撒下花瓣,退到一旁等沈令宜过来。
“周京泽,过来。”
我顺从地走到偌大的床边,低头行礼。
“再过来些。”
红帐中伸出一只手,细腻的皮肤白得晃眼,她勾了勾手。
我上前两步。
红帐被撩开,露出她泛着红晕的脸,她从上至下慢慢扫视着我,嗓音细腻婉转道。
“老师,你怎么不看我。”
“陛下千金之体,臣不敢看。”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嗤笑一声道:“好一个不敢看,周京泽,抱我过去。”
我听话俯身,由她揽上脖颈,低垂着眼,隔着寝衣抱起她,朝浴池走去。
她冷不丁软下身子靠在我胸口,我心头一震,下意识加快步伐。
“老师,你心跳得好快啊。”
她昂起头,眼神清澈,宛如当年我教她读书的时候,可我知道,这不过是她的伪装。
我教她帝王心术,要喜怒不形于色,懂得伪装自己,她学得很好。
我将她放在池边的榻上,转过身去背对她。
良久,身后才传来入水的声音。
“你再不转过来,水要冷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拿起丝巾,沾水为她擦拭脖颈。
擦完回身再拿一条新的,伸手重新沾水。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我本就没设防,竟被她拉了下去。
我不会水,呛了好几口,好不容易找准平衡浮出水面,沈令宜却抓住我的衣襟,将我扯了过去。
她伸出手指,细细描摹着我的脸,突然又用力捏紧我的下巴逼着我仰视她:“你为什么老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说完又软下嗓音:“我很想念你以前脸上总是挂着笑的样子啊,老师。”
我刚要张嘴,沈令宜一根手指抵上我的唇,拦下了未出口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想听,也不愿听。
老师,你看看我……”她边说边靠近,几乎就要贴上我的唇,我僵着身体,目光一转,突然瞥见她锁骨上的一抹红痕,脑子突然清明起来,一把推开她。
“为什么?”
我这么问她。
“为什么做这些,为什么……这么对我……”沈令宜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她屈尊降贵地伸手抚上我的侧脸,下一秒又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你什么都没做错,只不过朕一看到你,就想到掖庭里那些狗东西,想到被他们欺负,被他们折辱,想到要与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