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饭的钱都不够。
可我不想再问他要了。
每一次问他拿钱，就要经历一次居高临下的凌辱，各种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深深刺向我的心。
太累了，太难受了。
偏偏这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妈妈的电话。
我刚接起来，那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晓娜，你现在手里头有没有钱啊？有的话给妈妈转200块钱过来。
你爸爸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都破了一大块，血都止不住，现在正在卫生院里面缝针呢，可是我们手里没钱。”
“我，我，妈，我也没钱，要不，你问一下我弟吧。我现在自己都没有钱花了。”
那边的声音带上了怒气：“你这个死丫头，妈妈当初就叫你别嫁给苏明，你看看你嫁了一个什么玩意，生了个女娃子，你那个该死的婆婆也不帮你带。
整天拖着一个拖油瓶，你怎么有时间去工作挣钱？
真是白养你了。”
她愤怒地挂了电话。
我的心像是被藤蔓紧紧地拽住了，密密麻麻的，透不过气。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03.
我从小就不被爱。
我妈妈在生下了我之后，她就跟着我爸爸出远门打工了。
奶奶是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人。
表面上是帮着带我，实际上我常常挨饿。
爷爷脾气暴躁，他爱喝酒，一喝醉了就爱打奶奶，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臭婆娘，一天到晚光会吃不会做。
生的儿子也没个本事。
老子天天这么辛苦，还要被人瞧不起。”
奶奶哭着求他别打了。
小小的我缩在饭桌底下，用凳子挡住我的头，我以为这样，爷爷就看不到我了。
但他打累了，厉声问：“那个臭丫头呢？”
奶奶就毫不犹豫地四处一看，指着我：“在那，在那。”
爷爷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