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向我招手。
“我们少爷就是面冷心热,不会交朋友,他刚刚还嘱咐我给小月小姐包扎伤口。”
我低头看看手指,刚刚爬墙的时候没注意。
指尖擦到了墙头,上面的细碎玻璃划伤了指尖。
伤口很小,几乎看不见。
我一手托腮,一手举过头顶,轻轻的笑。
“谢谢温叔,慕斯峤去了画室吗?我去看看他。”顺手拿过医疗箱,按他的性格,指不定压根不会处理伤口。
“小月小姐,少爷不让别人进画室。”
我熟门熟路的到了画室。
整个画室设计在玻璃花房里,巨大的玻璃笼罩着他,俊美清冷的容颜,泼墨般的眸子,殷红的唇在灯光下反射着妖孽的美。
疏离淡漠的眉宇间是对一切无欲无求的空。
手中的画笔像拥有了鲜活的生命。
满目皆是红色,炽热的,毁灭的,滚烫的,绮丽的红。
中间却是无妄的蓝色面庞。
在挣扎呐喊。
他执笔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攥紧的拳头在忍受试图冲破牢笼的痛苦。
指甲嵌入手掌,有丝丝血滴落下。
每次他的母亲来找他,逼迫他,他都会把自己关在画室一天一夜,直到画到精疲力竭。
我有些害怕这样想要毁了自己的他,屈手重重敲打玻璃,冲着里面喊道:“慕斯峤!”
无人回应。
我慌了神,撕心裂肺的哭喊:
“慕小狗!快开门。”
隔音的玻璃传去我的声音。
他的视线扫过来,一瞬间慕斯峤脱离那种漫天绝望。
而我还在一遍遍的敲喊:“慕小狗,不要,不要伤害自己。”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慕斯峤站在那里,白衬衫上混着点点红色。
银框眼镜已经摘下,低垂的黑发盖住了眉,唇边是疏离的笑意。
“小野猫,为什么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