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烧火的,在寨子里吃不饱,偷偷出来猎点野味。
我只杀过兔子、野鸡……”李泽问:“那既然你能自食其力,为何还要上山当匪。”
小孩边哭边打饱嗝边回答:“能捕到这些全凭运气,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一个蹦跶的,我若是光指望这个,早饿死了。
再说了,这世道这么乱,与其害怕土匪,还不如自己当土匪,况且我们很快也不用当匪了……”越说到最后,他声音越小。
可我仍是听到了那一句,于是问他:“什么叫你们很快也不用当匪了?”
小孩把头一撇,眼神躲避,不敢说了。
李泽用刀尖挑起他下巴:“既然你想保密,那就带着你的秘密一起下地狱吧。”
小孩抿抿嘴,还是张了口:“等三皇子和魏将军事成就好了。”
李泽的刀又进了一寸,一抹鲜红从他皮肤里渗出。
“你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我也不知细情,送饭的时候听寨子里大当家说的。
你这人真怪!
不说要杀,说了也要杀。”
李泽收了刀,转向我,然后单膝下跪。
“大将军在军中待我极好,我心里早已将其视为义父。
我敢替他担保,他绝不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举,应是有误会。
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灭九族的罪名。
请姜姑娘先不要禀报太子,还等查清后再知会!”
我扶他起来:“我信你,你信大将军,那我便信大将军。
我也觉得此事存疑。”
后来李泽让小孩给在附近医馆疗伤的一个亲信捎几句话。
我给了小孩一个信物,让他去找京城里的醉仙楼。
去那里先当个伙计,别再走歪路了。
我和李泽则乔装扮作夫妻,去了黑虎寨。
看门的哨兵不放我们进去。
我满脸讨好:“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只是想进寨子里讨一份安生。”
哨兵面不改色。
李泽道:“我之前当过木匠,会点手艺,可以帮寨子打打家具。”
我掏出碎银:“我手脚也利索,可以帮忙烧火做饭。”
哨兵看了看四周,悄悄接过:“昨天正好跑了个烧火的,缺人手,那就勉为其难把你俩留下吧。”
他好心叮嘱了一下李泽:“寨子里什么人都有,想要护住你女人,眼睛就盯紧点。”
进了寨子后,我问李泽:“你是不是溪石镇的?”
长得像,还都姓李,又是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