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坑,轻叹抛去帕子:“擦擦,都多少次了,还是被它捉弄。”
刘清风攥着帕子傻笑,耳尖红得滴血:“擦、擦完洗干净还你……不用。”
她瞥见帕角歪扭的柿子绣纹,“留着当抹布吧,比你的铁锤布顺手。”
檐角铜铃叮咚,盖过了某人喉头那句“抹布我也供着”的嘟囔。
“喵~(没出息!
)”黄狸猫蹲在屋檐甩尾巴,碧绿瞳孔写满嘲讽。
更深露重,王湘抱膝望着柿树。
月光将树皮上的旧疤煨成淡褐色,像块愈合的痂。
刘清风抱着酒坛咧嘴笑:“去年埋的柿子酒,埋的时候……”他顿了顿,“埋的时候猫祖宗尿了三泡。”
“咕噜噜~(胡说,明明是两泡!
)”黄狸猫从阴影冒出脑袋,爪尖戳破酒坛泥封。
陈香漫出来,王湘抿了口,喉头滚烫:“酸。”
“酸就对了!”
刘清风闷头灌酒,“甜酒留给没胆的怂包,喝酸酒壮胆!”
他顿了顿,“你心里……”刘清风喉结滚动 ,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当真放下了?”
夜风卷起满地柿叶,将两人影子叠在一处。
王湘抿嘴轻笑,“何必总念着遗憾?
柿子年年红,该错过的就不必执着。”
刘清风突然拽住她袖角,古铜色的脸憋得紫红:“那、那要是有人年年翻墙送柿子……”王湘晃着酒坛:“你听过柿子结果的故事吗?”
“啥故事?”
“有些柿子天生酸涩。”
她仰头望月。
“酸涩也有人爱!”
刘清风突然拔高嗓门。
“西街吴掌柜就专收酸柿做蜜饯!”
他慌慌张张摸出油纸包,“撒了双倍桂花,你尝尝……砰!”
刘婆婆踹开灶房门,举着裂成八瓣的腌菜坛怒吼:“小孽畜!
这是老身腌了三年的芥菜疙瘩!”
黄狸猫叼着腊肠蹿上屋顶,尾巴得意地扫着瓦片。
老太太举着笤帚暴起:“昨儿偷的腊肠还没吐出来!”
王湘望着鸡飞狗跳的院落,忽然拽住刘清风的袖子:“刘清风,我...应下了。”
“应...应什么?”
刘清风呆若木鸡。
刘婆婆举着裂坛探头:“清风,没听见那就罢了,今早上你爹来提亲我就当作......听见了, 湘儿应了!
湘儿应了!”
他急声抢话,耳尖红得滴血。
“喵喵~(这届铲屎官真难带!
)”月光漫过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