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血浸透密封袋,让枯花重新泛起妖异的红。
“为什么……”我颤抖着撕开衬衫替他止血,“为什么替我顶罪?”
他抓住我手腕按在心口:“你母亲研发的解毒剂,当年救过我的命。”
我如遭雷击。
十年前医院走廊,浑身插满管子的少年,母亲临终前握着的银色铃铛……记忆碎片突然拼凑成型。
“你是那个试药的孩子!”
“是啊,”他眼底泛起血色,“你母亲为我注射解毒剂那晚,江家制造了那场意外火灾。”
电梯突然剧烈晃动,显示屏跳出“26层”。
江凛用尽最后力气将我推出电梯:“去天台,苏瑶准备了直升机……一起走!”
我死死拽住他手腕。
他忽然吻住我,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林晚,”他抵着我额头轻笑,“我说过靠近我的人只有两种结局。”
电梯门在身后重重闭合,将他独自留在急速下坠的金属牢笼里。
我疯狂拍打按键,却只听见钢索断裂的巨响。
天台的风灌满裙摆,苏瑶的直升机卷起气流。
我握着染血的玫瑰跌坐在停机坪,看见江老爷的保镖从楼梯间涌出。
“跳下去!”
苏瑶扔下绳梯,“江凛给你争取的时间不多了!”
我最后望了眼电梯井的方向,将玫瑰别在耳后。
强风掀起裙摆时,我摸到内袋里江凛塞的毒药瓶。
标签被血模糊的角落,露出“安慰剂”三个小字。
“他骗我……”我笑着流泪,“连死都要骗我。”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法庭方向传来爆炸声。
冲天火光中,我仿佛看见江凛站在废墟里,腕间荆棘开出血色玫瑰。
14精神病院的玫瑰田漫着消毒水与腐土混合的气味,江凛的机械义肢碾过碎石发出金属摩擦声。
义肢表面蚀刻的玫瑰纹路被晨露浸湿,折射出细碎血光……他弯腰将最后一片银铃铛残骸嵌进花蕊时,腕间荆棘疤痕突然崩裂。
血珠坠落在黑玫瑰中央,与五年前法庭上那支毒玫瑰的蓝光重叠成诡异的紫……“302床的新花种。”
护士隔着铁栅栏抛来泛黄的牛皮纸袋,塑料包装里冰岛虞美人种子安静地躺着。
“那位小姐的跨国包裹……今年迟了十七天。”
轮椅陡然发出刺耳刮擦声。
江凛撕开夹层,焦黑的日记残页簌簌掉落——“第一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