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女人,只是激动的吩咐店小二给母子俩打包冰糕。
过几日我便找了最好的稳婆,还有从京都带来的嬷嬷,我知道惊若的性子,她最是惜命还怕疼。
闲暇时我会在布店门口支个卖菜的摊子远远的看她。
惊若圆润了些看起来很是可爱,一见她我便开心。
怀胎六月时她开始到处打听哪有最好的稳婆和奶妈。
我买通了布店的老板,让惊若去冰糕店旁边那家茶馆找。
来江南这么久,我头一次离惊若这么近,她扶着腰,连走路都费劲。
我想冲出去扶她,拥她入怀告诉她我的心意,再不让她傻傻去猜。
可是不能。
稳婆告诉我孕中女子受不得惊吓,我便只能在暗处偷偷看她,这种感觉既窃喜又煎熬。
孩子降生时正值惊蛰,天子急召我返回京都。
夜里我站在细雨中来回踱步,额间和手心浸满了汗液。
奶妈端着热水还不忘宽慰我:“公子您别着急,夫人她身子骨不错不会有事的。”
见她要走,我咽了口唾沫上前拦住。
“孙嬷嬷,我想看看她。”
奶妈撇开我的手,有些不耐道:“公子您就别添乱了,女人生孩子你啥也做不了,呆着吧。”
说罢,她转身进了屋。
只剩我独自站在寒风里,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也无人可问,只能静静的等着。
屋内的惊叫声是我从未听过的,我知道惊若很痛苦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听见那声婴儿哭啼,天空破晓出一缕光。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向我报喜:“公子,是个闺女可漂亮了。”
“我夫人呢?
她怎么样?”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角浸出眼泪。
“夫人没事,孙妹子守着她呢。”
我还是不放心,固执道:“我要见她。”
“这——”稳婆有些犹豫,但看我实在心切又松了口,“那就看一眼,这女子生产时最是脆弱,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千万不能瞎添乱。”
我连连点头,“绝对不添乱。”
我抱着孩子颤巍巍贴近惊若,彼时她早已耗尽力气昏睡过去,精致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带泪的眼、发白的唇瓣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
我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都怪我。
怪我。
“惊若,别丢下我。”
可能是哭得太过悲凄,稳婆看不下去将女儿从我怀中接过。
“公子若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