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割成七块,切口整齐,凶手用的应该是专业手术刀。”
一旁的方化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血泊边缘凝固的蜡状物。
那是凶手刻意倾倒的工业石蜡,用来加速血液凝固。
“他在模仿某种仪式,”方化推了推眼镜,“切割七块对应北斗七星,石蜡象征‘封存灵魂’……凶手有强烈的宗教妄想。”
于通嗤笑一声:“宗教?
临城连座像样的教堂都没有。”
“不是正统信仰,”方化起身,镜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可能痴迷于地方志里的野神传说,或者——”他顿了顿,“他受过高等教育,但长期被边缘化,比如医学院的辍学生。”
这句话让于通瞳孔一缩。
三天前,他刚带人排查过临城医学院,一名叫陈禹的解剖学助教在档案中被标注“精神异常”,却因父亲是校董始终未被辞退。
“你早该告诉我!”
于通突然揪住方化的领子,烟灰簌簌落在对方白衬衫上,“如果凶手是他,现在可能已经逃了!”
方化任由他拽着,语气平静:“侧写需要排除干扰项。
陈禹的实验室记录显示,他痴迷于清末县志里的‘七星祭’,但上周他因躁郁症入院,不具备作案时间。”
于通的手僵住了。
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七天。
于通厌恶方化那种抽离的冷静,仿佛人命只是他推理游戏里的棋子;而方化也无法理解于通对“直觉”的迷信——比如现在,老刑警突然扔掉烟头,大步走向工厂角落的排水沟。
沟底有一枚纽扣,镀金表面刻着模糊的龙纹。
“赌场,”于通眯起眼,“临城地下赌场的打手专用纽扣,龙纹代表‘青龙帮’。”
方化怔了怔。
这不在他的侧写范围内——赌场混混和仪式性谋杀,像油和水般难以交融。
冲突在凌晨的审讯室爆发。
于通抓回了三名青龙帮成员,他们曾在案发当晚出现在化工厂附近运毒。
沾血的铁棍、闪烁其词的供词,一切都指向黑帮灭口。
但方化盯着单向玻璃后的审讯,突然攥紧资料:“不是他们。”
“证据确凿!”
于通一拳砸在桌上,“你那套心理把戏能比指纹实在?”
“手指。”
方化快速翻动尸检照片,“三名死者右手食指都有环形疤痕,而赌场打手习惯用左手持棍。
凶手在挑选特定‘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