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苗文一袭锦绣襦裙,亲手摘下匾额上的红绸。
“恭喜苗老板。”
元乐时一身紫金官服,含笑递上贺礼,“只是你敲顾家竹杠的手段,比我这刑部尚书还狠。”
苗文挑眉:“顾家靠南疆走私攒下金山银山,我取一半救济流民,算是替他们积德。”
她望向街头新搭的粥棚,那里挤满了面黄肌瘦的百姓,忽然轻笑:“再说,顾瑾瑜送家产时,还附赠了个好东西……”她晃了晃手中的地契,末尾赫然盖着南洋商会的印章。
元乐时眸光一凛:“南洋?
难道南疆的线还没断?”
苗文将地契收入袖中,眼底掠过寒芒:“王氏死了,可顾瑾瑜的佛珠是从哪来的?
南洋商路的水……深着呢。”
苗文站在南洋商船的甲板上,海风掀起她鸦青色的斗篷,露出一截绣着金线牡丹的袖口——这是用顾家半副身家换来的体面。
“苗老板,南洋的货都清点完了。”
张大山扛着一箱香料走过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敬畏,“您真要在这蛮荒之地开药行?”
“蛮荒?”
苗文轻笑,指尖抚过船舷上深深的刀痕,“三年前流放之地也被称作蛮荒,如今不也成了商贸重镇?”
她转身望向港口,那里挤满了赤脚奔跑的南洋孩童,忽然压低声音:“我要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张大山神色一凛,从怀中掏出一枚佛珠:“按您的吩咐,兄弟们跟踪顾瑾瑜的商队三个月,他在马六甲见过一个戴蛇形戒指的男人。”
苗文捏住佛珠,眼底寒光乍现。
这珠子与顾瑾瑜那串一模一样,而蛇形戒指……正是南疆死士的标记!
“继续盯紧,但别打草惊蛇。”
她将佛珠投入海中,转身时已换上明媚笑容,“走吧,去瞧瞧咱们的‘巾帼学堂’!”
南洋雨季的闷热里,一座青瓦白墙的院落悄然立起。
苗文推开朱漆大门时,三十余名少女齐齐跪地:“拜见先生!”
这些女孩有的曾是流民,有的被父母贱卖,此刻却穿着统一的月白襦裙,鬓角别着药草形状的木簪。
“从今日起,这里不教《女诫》,不绣鸳鸯。”
苗文指尖划过案上的《百草纲目》,声音清亮,“你们要学辨药材、通商贾、识人心——学好了,南洋三十六岛的药行随你们挑!”
最后一排的瘦弱少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