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纺锤扎进左胸,心口血喷在八卦镜上。
镜面应声炸裂,无数碎片化作困龙钉暴雨般落下。
灰三奶奶的惨叫震得雪地沸腾,马三清趁机扑向最近的铜桩,扯出底下埋着的犀角哨。
哨声响起时,朝阳恰好跃出地平线。
二十五盏河灯同时熄灭,女工们的魂魄在晨光中消散。
马三清跪在雪地里,看着自己影子慢慢复原,只是脚下多了圈棉纱织就的光晕。
供销社方向突然传来唢呐声,七顶红轿子踏着积雪飘来。
马三清摸到咽喉处的黑痣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圈细密的针脚——正是林秀缝补手套的针法。
轿帘无风自动,每顶轿里都坐着个穿中山装的纸人,胸前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