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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沈昭宁沈明嫣无删减+无广告

玖点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很快,丝竹乐声响了起来,怜人们舞动着曼妙的身姿。萧景珩身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被人灌酒灌的厉害,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脸已开始微红。沈昭宁身为她的夫人应该为其挡上几杯酒,只是现在的她自顾不暇。身着破了的衣裳,稍不注意就会走.光,她只得狠狠地拽住裙摆,不让裙下的风光展示于人前。“你快看,那将军夫人的衣服是不是要掉下来了?”“天呐,那夫人的皮肤可真白,尤其是那腿下的风光更是不得了。”“为什么将军不让她换衣服呢?”“你还要不要命了,这看看就成,难不成你还想怜香惜玉起来了!”周围几人看到这场景,免不了一顿议论。沈昭宁被众人说的面红耳赤,但苦于不能出去,只好寄希望于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看见自己的窘迫。萧景珩重新满上一杯酒水,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丝毫没...

主角:沈昭宁沈明嫣   更新:2025-03-27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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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沈明嫣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沈昭宁沈明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玖点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丝竹乐声响了起来,怜人们舞动着曼妙的身姿。萧景珩身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被人灌酒灌的厉害,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脸已开始微红。沈昭宁身为她的夫人应该为其挡上几杯酒,只是现在的她自顾不暇。身着破了的衣裳,稍不注意就会走.光,她只得狠狠地拽住裙摆,不让裙下的风光展示于人前。“你快看,那将军夫人的衣服是不是要掉下来了?”“天呐,那夫人的皮肤可真白,尤其是那腿下的风光更是不得了。”“为什么将军不让她换衣服呢?”“你还要不要命了,这看看就成,难不成你还想怜香惜玉起来了!”周围几人看到这场景,免不了一顿议论。沈昭宁被众人说的面红耳赤,但苦于不能出去,只好寄希望于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看见自己的窘迫。萧景珩重新满上一杯酒水,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丝毫没...

《三年陪伴被辜负,聋妃休夫二嫁皇叔沈昭宁沈明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很快,丝竹乐声响了起来,怜人们舞动着曼妙的身姿。
萧景珩身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被人灌酒灌的厉害,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脸已开始微红。
沈昭宁身为她的夫人应该为其挡上几杯酒,只是现在的她自顾不暇。
身着破了的衣裳,稍不注意就会走.光,她只得狠狠地拽住裙摆,不让裙下的风光展示于人前。
“你快看,那将军夫人的衣服是不是要掉下来了?”
“天呐,那夫人的皮肤可真白,尤其是那腿下的风光更是不得了。”
“为什么将军不让她换衣服呢?”
“你还要不要命了,这看看就成,难不成你还想怜香惜玉起来了!”
周围几人看到这场景,免不了一顿议论。
沈昭宁被众人说的面红耳赤,但苦于不能出去,只好寄希望于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看见自己的窘迫。
萧景珩重新满上一杯酒水,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丝毫没有察觉身旁人的不对劲。
沈昭宁看到这场景,不由地心下一痛,众人的凌.辱和丈夫的不管不顾,终于让她的眼眶一红,渐渐地将自己缩做一团。
如果有个地缝,恨不得立马钻进去。
“这是......”
温暖的触感,将她全方位的裹住,同时将闲言碎语一一挡在外头,是许久没有过的善意。
沈昭宁瞪大了眼睛,看着被盖在身上的狐毛大氅,满是不可置信。
她与永王并没有交集,永王怎么忽然注意到了自己。
“王爷,不行......”
沈昭宁还是明白这不合乎传统,应该将这善意推拒门外。
“本王向来看不惯美人受委屈。”
永王萧煜琛将狐毛大氅裹住沈昭宁的身体,将那些走.光的地方一一遮掩住,“而且这狐毛大氅不过三千金一件,能博美人一笑也算尽了应有的职责。”
永王和萧景珩关系一般,走在路上碰到也不过形式地寒暄两句,忽然对自己的夫人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关注。
这让萧景珩十分的不爽,“本王劝永王不要多管闲事!”
狐毛大氅被萧景珩一把扯下,裙子更是被扯开一大片。
“啊!”
沈昭宁连忙挡住走.光的地方,可是衣裳破的太多总有掩不住的地方。
“萧景珩,没想到你仪表堂堂,竟然心狠至此。她是你结发妻子,你怎可看她受辱而无动于衷呢?”
永王最不忍女子受辱,“你还算个正人君子吗!”
萧景珩吃瘪,话锋一转,“好你个赢.荡的女人,勾引了皇叔为你神魂颠倒还不够,竟然还勾搭上了永王!”
萧景珩气的就要扬起巴掌打人,沈昭宁被这阵仗吓得一步步后退。
“她是你结发妻子,你怎能打她?”
永王一把辖制住萧景珩的手,说的义正严词。
“还嫌不够丢人吗?还不滚去换身衣裳!”
沈相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如果在这的是明嫣,断不会这般不让人省心。
“呵,你这只老狐狸,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本王的家事?”
萧景珩狠狠地甩开永王,话锋一转对准了沈相,别以为他不知道沈相就是皇帝的走狗,在他中毒的事件里脱不了干系。
“王爷,做事要有分寸呐。”
沈相瞥了眼萧景珩,这位少年将军固然惹人忌惮,但刚过易折不足为惧。
萧景珩冷哼一声,坐回了原位。
永王则是将狐毛大氅重新披在了沈昭宁的身上,“快去换身衣裳吧。”
沈昭宁连忙点点头,忙不迭地逃似的奔了出去。
沈昭宁走出了大殿,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一片迷茫。
自己原本的衣服是不能穿了,现在她应该往哪边去呢?
“夫人,请跟奴婢到这里来吧。”
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位憨态可掬的嬷嬷,笑吟吟地引着她往偏殿走去,“这里头的衣裳您都可以穿,快挑一件吧。”
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很快就被压下。
沈昭宁挑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裙穿上,为了与衣裳相陪还将头上的大红花取下,换成了清丽的白茉莉。
衬得人肤白若雪,宛如在碧波之中的仙子踩着万朵水花而出,美的让人恍惚。
这衣裙里头还有厚厚的一层绒,很是暖和。
出了偏殿,沈昭宁心里盘算着怎么感谢永王,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却能得到他的帮助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只是要怎么感谢呢?一般的俗物想来也入不了永王的眼。
“沈昭宁,你考虑的如何了?”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一转头便见那人穿着大红锦袍,衣袂随风轻扬,习习微风吹乱了那人的发丝。
“皇叔,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是个人都能与皇叔你合作吗?”
沈昭宁戒备地看着他,她自知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也不相信皇叔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她真的怕了。
“你的玉佩与我的匕首同出一处,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萧翎寒冷冽地看着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王认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皇叔,我还没有想好。”
沈昭宁摇了摇头,“你再给我点时间吧!”
最起码等到她彻底对萧景珩死心的那一天。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萧翎寒深深地叹了口气,嘟囔几句。
这人真的荤素不进啊。
“皇叔,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清!”
风忽然大了起来,让本就半聋的沈昭宁听得更是模模糊糊。
“没什么,本王先回大殿,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本王吧!”
萧翎寒冷哼一声,快步走回了大殿。
坐在席位上觥筹交错之时,心中还在怎么盘算着怎么将人骗到手里,以及心甘情愿地当他的一枚棋子。
沈昭宁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咬了咬唇。
皇叔是个好人,她应该相信他的。
沈昭宁等风停的差不多,开始慢慢地往回走。
“哟~这不是妹妹吗?怎么不在大殿里呆着,反而在外头站着呢?”
沈明嫣欠欠的声音从背后传出,不回头都能预料到她趾高气昂的样子。
沈昭宁的脚步顿了顿,本欲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沈昭宁,你现在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萧景珩暴跳如雷地一把拽住,直接将人抓了过去。
“王爷安。”
沈昭宁无法,对着萧景珩欠了欠身。

“报答,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的。”
萧翎寒感受到了面前人的局促不安,轻轻笑了笑:“现在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沈昭宁为自己把脉,后摇了摇头,“现下已无大碍了。”
太医给的药很好,既缓解了溺水后的体寒之阵,又用上好的药材为她调养了身体。
可以说比从前还要健康。
萧翎寒点了点头,“那就好,本王暂且还不想和一个病秧子达成合作。”
“王爷,将军府到了!”
丰和在外头喊着,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萧翎寒率先出去,后为其掀开车帘,让下人们将脚踏放好。
沈昭宁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当即有些局促,才下一只脚,另一只脚就歪了下去。
“小心。”
萧翎寒用扇骨扶了一把,将人稳稳地送到了地面。
“多谢王爷。”
沈昭宁劫后余生地喘了几口气,虚虚地行了个礼。
“无需多礼。”
“你好歹还没和本王的侄儿和离,送你去别的地方也不妥,就暂且先住在这里吧。”
“今后受了什么委屈,可以拿着你的玉佩来找本王。”
萧翎寒看着略显冷清的大门,手上的扇子开了又合,扇了扇风。
沈昭宁礼貌地回了个礼,“多谢王爷,侄媳妇儿一定好好记下。”
萧翎寒点了点头,踩着脚踏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沈昭宁拖着刚刚痊愈的身体,慢慢地走进了将军府。
每走一分,心中便冷上一分。
路上碰到个奴才,那奴才也活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上三分。
路过书房之时,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王爷,您再闹。我写的这字就要成狗爬的了,您看看啊~”
沈明嫣娇笑着推攘,柔弱无骨地倒在男人的身上。
“明嫣,你这字不用本王闹,也是个狗爬的啊。”
萧景珩抓着女人的手,盯着宣纸上的字频频蹙眉,这字写的真不算好看。
“哼!”
沈明嫣气呼呼地一指,说道:“那让妹妹来写写,她写的好!”
萧景珩感觉莫名其妙,沈昭宁又不在这儿,提她做什么,平添晦气。
顺着指尖看去,沈昭宁就站在不远处?
“沈,昭,宁。”
萧景珩想起自己白白挨得一巴掌,气就顺着气管呼呼地往上冒。
“王爷,你是不是糊涂......”
沈明嫣瞬间卡壳,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沈昭宁装作没有听见,几欲穿过小道,溜之大吉。
她提溜着脑袋,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发现。
“姐姐,你这是上哪去?你没听见王爷在叫你吗?”
沈明嫣主动追了出来,几步就赶上,拦在了前头。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沈明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在空中左晃过来右晃过去。
沈昭宁一看,心下一惊,顿时就上手去抢。
“妹妹,不要着急。”
沈明嫣往旁边一躲,顺势推了沈昭宁一把。
沈昭宁一个没注意,差点头朝地栽了下去,好在稳住了下盘,才没摔着。
“还给我!”
沈昭宁气愤地吼了一声,少有的硬气,但也没什么人在意。
“不瞒你说,我刚刚在和王爷练字,王爷可是夸我的字迹好看呢!”
“再看看这上头的字,写的跟鬼画符似的,就这儿你也想要和离?”
沈明嫣边看边啧啧作叹,眼里是止不住的鄙夷。
“沈昭宁,你只有被我休的份,还轮不到你来休。”
萧景珩推开书房的门,走到了沈明嫣的身边,对着沈昭宁一阵嘲讽。
沈昭宁被这二人欺负的眼尾微红,喉咙哽咽的难受极了。
“瞧瞧妹妹这脖子也红,身子也虚的模样,想必在皇叔那里受尽了疼爱吧。”
沈明嫣说的轻,但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包括周围打扫的下人,以及随身的婢女侍卫。
这话一出就让所有人的目光击中到了沈昭宁身上,每个人的视线似是刀片一般一片片地刮着。
对于一个已婚的妇人来说,夜不归宿已经是很严重的错失,再加上一个出去与人厮混的名头,那她就是要被人架起来浸猪笼的。
“夫人怎么会与人厮混呢?”
“夫人之前不是还说王爷是她的命吗?”
......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起来,看向沈昭宁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不,不不不。”
沈昭宁使劲地摆着手,极力地解释:“这痕迹应当是太医为我针灸时留下,可能是因为我后半夜发起烧来,需要针灸退烧才留下的!王爷要是不信,大可找宫里的太医一问便知啊!”
“妹妹,针灸的针能在脖子上戳这么大一个包吗?你怕不是将我们当做瞎子对待吧?”
沈明嫣揪住沈昭宁的衣领,将其扯大开来,露出脖颈至锁骨那一片片的红痕。
“大家来瞧瞧,这痕迹到底是针灸留下,还是与人通奸留下的!”
沈明嫣将人扯到众人之中,将其痕迹彻底地袒露于众人眼里。
一时间,四下慌乱。
“天啊,这痕迹分明就是同房才会留下的!”
婢女惊讶地看着夫人身上的痕迹,没想到夫人表面上端庄,私底下那么的赢乱。
“真的啊,这痕迹这么重,那得是多么激烈啊!”
下人们围成一圈,啧啧作叹,盯着这痕迹半点走神都没有。
......
“你还怎么狡辩?还说太医为你证清白,谁知道不是被你收买了去!”
沈明嫣一把将人丢在地上,拿过旁人递来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手擦拭干净。
“王爷,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宁愿信她也不愿信我吗?!”
沈明嫣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她明明什么也没干,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得推到她的头上?
看向萧景珩的眼里满是凄凉,明明她才是他的妻,为什么他不愿意相信她呢?
“够了,本王实在不想与你多费口舌。”
萧景珩招了招手,让人辖制住她,命令道:“现下你就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直到本王说可以,你才能出来。”
沈昭宁耷拉着头,被人拖着走了很远。

沈明嫣到底没敢继续跟沈昭宁动手。
她匆匆丢下一句“走着瞧”看,便狼狈离开了王府。
沈昭宁松了口气,她摸索着玉佩,贴身塞进胸口。
那是娘亲的遗物,也是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她找出纸笔,打算亲自动手写一封和离书。
正要落笔,墙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沈昭宁走近细挺,就听见一串模糊的叫骂。
沈昭宁眉头一紧。
萧景珩因为从前战无不胜的名头,在民间很受爱戴,这三年被幽禁,威望依然不减,怎么会有人在王府门前撒泼?
她快步走到大门前,透过半开的门缝,瞧见王府外乌泱泱的人群。
沈明嫣一袭绯色斗篷立在石阶上,正捏着帕子拭泪:“我妹妹自幼心性偏激,可万没想到她竟敢对王爷下毒......求各位莫要伤她性命,只求还王爷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本就群情激愤的百姓更是炸开锅,烂菜叶混着雪块狠狠砸向朱漆大门。
沈昭宁抿唇,目光冰凉。
她深吸一口气,干脆推开大门直面这些被煽动的百姓。
“毒妇出来了!”
不知谁高喊一声,无数双眼睛如利箭般射来。
人群中沈明嫣笑容得意,沈昭宁深吸一口气,突然抬手撩起袖子。
寒风四起,冻得她浑身发抖,可手臂纵横交错的伤疤却让全场死寂。
狰狞的伤口从小臂一直蔓延,深可见骨。
即便如今已经愈合,却也能看出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三年前王爷高烧濒死,太医院无人敢送药。”
她嗓音沙哑,指尖拂过伤疤,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即便已经决定放弃,还是让她心脏生疼。
“我翻过七座山头寻药,被狼群追到断崖边,这伤便是那时留下的。”
人群中有老妇倒抽一口冷气:“那不是黑风崖吗?听说进去的没几个能活......”
能冒死替王爷去那种地方采药,这样的人真的会给王爷下毒吗?
百姓们的怒火逐渐平息,头脑也开始冷静。
沈明嫣见状冷笑道:“那又如何?当初若非你用下作手段抢了我的婚事,非要嫁给王爷,又怎会落得那帮下场?”
“这一切都是你该做的,是你抢自己姐夫要付出的代价!”
骤然爆出如此秘辛,百姓瞬间哗然。
这聋子居然是抢了自己姐姐的婚事才能嫁给王爷的?!
难怪一个残废还能当王妃,居然是这个原因!
眼看众人的看向自己的目光再度不善,沈昭宁倏然笑了。
她转身面向沈明嫣,眼底燃起灼人的火:“嫡姐说我抢了你的婚事?”
“我与王爷成亲时,他已经接到幽禁府中的圣旨,我难道是失心疯了,非要嫁给一个庶人吃苦吗!”
“王爷幽禁时,是我跪在雪地里求粮,也是我徒手挖雪下的草药给她治病,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
沈昭宁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一字一句:“这些伤,每一道都是为救他所留!你倒是告诉我,我处心积虑嫁给王爷陪他吃苦为他受罪,我图什么!”
是啊,她图什么?
这三年来她陪在萧景珩身边受尽冷眼,为了他搭上了尊严,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可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沈昭宁的心脏仿佛被人生生撕开一条口子,鲜血淋漓,却痛得让她更加清醒。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忽然,人群中几个婆子高声道:“我想起来了,那年冬天我亲眼瞧见王妃跪在粮铺外磕头,额头都见了血!”
“对对对,我也记得,去年冬夜也是她背着药篓子半夜出城的。”
有了人证,百姓们的态度终于发生了转变。
沈昭宁看向面色难看的沈明嫣,扯了扯嘴角:“当初是姐姐不愿意成亲,所以把我打晕了塞进花轿,现在你这么想要回这门婚事,我还给你怎么样?”
反正她打算跟萧景珩和离,沈明嫣上赶着想嫁也不是不行。
“你住口!”
沈明嫣尖叫一声,突然疯了一般扑向沈昭宁:“贱人!谁允许你在这里嚼舌根,信不信我——”
话音未落,已经有一群百姓把她围住。
“这就是相府千金,怎么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满嘴谎言贪慕虚荣看,幸好王爷没用娶你这样的毒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险些把沈明嫣淹死。
见没人再管自己,沈昭宁也不想看见萧景珩,便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漫无目的地往长街走去。
她太累了,只想一个人散散心。
刚走到拐角附近,沈昭宁忽然听见一声嘶鸣,紧接着一匹受了惊的骏马居然朝着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小心!”
不等她回过神来,腰间忽地缠上一股力道,玄色大氅猎猎作响,她撞进一片温热的胸膛,鼻尖顷刻盈满清苦药香。
“当心。”
低醇嗓音擦着耳垂漾开,沈昭宁右耳听不真切,却清晰感受到男人喉结震动的酥.麻。
她仓皇抬头,正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
男人气质矜贵,五官昳丽,羽眉之下凤眼深邃如墨,眼尾缀着颗朱砂痣,在雪色里艳得惊心。
他唇角微弯,面容如姑射之雪,俊朗出尘,一身玄色绣金长袍更衬得他气质雍容。
“皇......皇叔?!”
沈昭宁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当今陛下的亲弟弟,离王萧翊寒。
这萧翊寒虽然与圣上一母同胞,却是先帝诸子中最年幼的,比她也不过大了五岁。
这位王爷虽然平日低调且不参与朝堂,却深受陛下信任,也是京城众官员争相讨好的对象。
萧翊寒的墨狐毛领扫过她冻僵的耳廓,沈昭宁下意识拽紧他的衣袖,惹来男人一声轻笑。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沈昭宁一张脸瞬间通红,她慌忙松手后退,却忘了此刻还在半空,腰间力道骤然收紧,整个人又重重撞回萧翊寒怀中。
萧翊寒挑眉,视线在沈昭宁脖颈处的玉佩上停顿片刻,指尖忽然抚上她右耳旧疤。
温热指腹碾过凹凸不平的肌肤,惊得沈昭宁浑身战栗:“皇叔这是作甚!”
萧翊寒神色坦然:“只是听说你这里听不见,有些好奇罢了......可有受伤?”
沈昭宁咬了咬唇,她挣开男人的怀抱,后退一步:“我没事,多谢皇叔。”
“举手之劳。”
萧翊寒看似不甚在意,他翻身上马,玄衣飞掠如墨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沈昭宁垂眸,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落下了一把匕首。
她弯腰拾起,却愕然发现上面的青鸾纹路与玉佩如出一辙,连翎羽末端细微的裂痕都分毫不差。
不等沈昭宁惊讶,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
“沈昭宁!”
萧景珩策马疾驰而至,他死死盯着她,语调森冷:“本王不过半日不在,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皇叔?!”
沈昭宁被他的话刺得心头钝痛,在他心中她就是这种不知检点的样子吗:“你胡说什么,刚刚只是皇叔帮了我......”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被拽上马背。
萧景珩铁臂箍得她肋骨生疼,男人语气冷冽如霜。
“别以为你攀上皇叔就能逃。”
“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祠堂的门被人从外头踹开,让外头肆虐的寒气尽数侵了进来。
地上的雪碎还没化完,就又多了许多。
沈昭宁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浸满雪水的下半身已经麻木,紧紧握着匕首的手传来阵阵的疼痛。
她成了街头卖艺的猴子,各个都在看笑话。
那一双双眼睛似是一根根利箭,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尊严之上,更加坚定了她想要离开的意向。
奴才们指指点点,嘴巴里也不是多么干净。
“这夫人未出阁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到了将军府来也不知道收敛一二。”
这人原先是王爷房内端茶送水的婢子,后因为开罪了府里的姨娘,被人赶了出来,在外头干些扫雪的活儿。
“喂喂喂,你们说夫人还能自己起来不?”
这人忍受不了丈夫的打骂,跑到将军面前伸冤,因为沈昭宁实在不忍,才留着做些简单的活计。
“不然我们打个赌,就赌夫人几时能起来?十文一注,买定离手!”
“来来来,我们搞起来!”
“......”
他们嫌屋内地方小,施展不了自己的拳脚,将台子搭在了祠堂旁边的小亭子上。
还特地挪了几颗盆栽,当做掩护,留出一个口子观察屋内的人。
沈昭宁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每一步都看得真切。
她挣扎地想要起身,却猛地栽进了雪水之中。
“一刻钟已过,快点交钱!”
“哈哈哈,输了输了。”
十文又十文的砸在桌面上,叮叮当当地吵得人耳朵都疼。
沈昭宁咬了咬牙,双腿一瞪,将自己蹬出去老远。
猛地撞在供桌上,疼得人龇牙咧嘴。
“到底行不行啊,老妈子都要叫我出去扫雪了!”
“对啊对啊,这时间也忒长了些。”
沈昭宁靠在供桌旁,借着些力道,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时她的嘴唇已经泛紫,手也颤抖得不行。
“出来了!出来了!”
“我赢了,哈哈哈哈!”
“什么嘛,真没意思......”
沈昭宁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出祠堂,抬眼看向旁边的小亭子。
那里已经作鸟兽散,除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果皮,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回自己屋子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的下人们。
无一不例外地除了冷嘲热讽,就是装作没看见。
“挡路了!挡路了!”
一下人怀里抱着许多东西,层层叠叠地看着就很危险。
“什么?”
沈昭宁没有注意,一下子就被人撞倒,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谁敢撞你爷爷小石头?没长眼睛吗!”
小石头手里捧着的物什散了一地,人也跌个不轻。
“要是撞坏了可怎么好,明嫣小姐正等着用呢!”
小石头一看,嘴巴一撇,自认倒霉。
他将东西重新码落好,捧着就往西边赶。
“哈哈哈,小石头你这头是怎么了?”
旁边扫地的下人问,指着小石头的伤笑的不停。
小石头啐了口唾沫,鄙夷地说:“还能怎么了,这不是碰到夫人这尊瘟神了吗?那自然干什么也不顺!”
他的脚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沈昭宁看着人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肌肉没有一刻停歇,疼痛也愈加明显。
那是沈明嫣住的地方。
萧景珩一定在那里与沈明嫣温存,多半还有说有笑。
真是怪恶心人的。
“夫人怎么又摔到地上了?”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人能好端端地摔到吗?”
“那当然是她自己不长眼,与人撞上摔了呗!”
周围的人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地,比夏日里的蝉还要扰人。
沈昭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避开手上和脚上的伤口,扶着墙壁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围传来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每一道都让人浑身不适。
她咬着牙,僵硬的一步步地走着。
在小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旁边支起了个药罐子,什么晒药的筛子、研磨的罐子,各种各样的物什,在这儿院子里只多不少。
这些东西也都是在她和王爷一步步造的。
现在看来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看的人眼酸心更酸。
沈昭宁打开药罐,瞧见里头还没磨完的药碎。
愣了愣,忽然想起这是原先给萧景珩磨的。
当初他遭人嫌弃,需要人前人后的照顾。
每回忆起一次,都为自己感到不值。
当初怎么就那么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呢?
沈昭宁晃了晃身形,差点又摔在了地上。
她坐在熬药的小板凳上,为自己探了探脉。
脉象虚浮,应当是受寒导致。
如果不快点采取医治,那么明日必定高烧不退,后面只会越来越严重。
“环儿......”
刚开口,她才想起这院子里早已没了伺候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唯一贴心的环儿,也被沈明嫣设计赶出了府。
她点燃一枚火折子,扔进了炉子下的火柴堆之中,火渐渐地烧了起来。
后又哆嗦着手,勉强倒了半罐子凉水进去。
最后抓了几把药,按着药性一点点地放下去。
没一会儿药香弥漫了整个院子。
‘咣当!’
匕首顺着衣袖滑落在地上,上头的花纹复杂繁多,每一条纹路都像有着自己的意义。
沈昭宁将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
皇叔和母亲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花纹为什么会是相呼应的呢?
想起母亲,她的眼睛就是一阵湿.润。
如果母亲还在,她就不会这么孤立无援了。
想起母亲,自己做的面点馒头还是她教的呢。
刚开始做的时候连面都和不好,现在牡丹花都能做的惟妙惟肖了。
沈昭宁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过几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了。
到时候带点给母亲尝尝,也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手艺大涨,也是个很不错的小厨娘。
到时候还得跟母亲絮叨絮叨,就说她不仅能给自己看病,给别人看病也是手到擒来。
不知道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这些会有多高兴呢?

匕首上泛着寒光,映射出一张色厉内苒的脸。
只是微微蹭在她的脖子上,便已经有血色出现。
“有本事儿你就杀了我!”
沈明嫣嘴巴说的强硬,身体却很诚实,软地和一滩烂泥差不多。
沈昭宁微微眯眼,将匕首往前倾了倾。
这匕首虽然握着轻巧,但锋利度数一数二,一刀毙命轻而易举。
如果一切都在这里结束......
“你杀了我,王爷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根本就不敢杀我!”
沈明嫣瞪着双大眼,喘着粗气,她不相信路上碰到狗都要救的人,会杀人。
沈昭宁攥紧了匕首,她确实不敢,她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站在门外的侍从一齐涌了进来,各个面面相觑。
大小姐的命还在二小姐手了,谁都不敢冒险上去将匕首夺下。
一时间,空气都要凝结,屋内十几个人愣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咣当!’
电闪雷鸣之间,匕首被人打偏。
“沈昭宁你放手!”
身后传来萧景珩暴怒的声音,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
“你站住!”
沈昭宁忍着疼痛,一把掐住了沈明嫣的喉咙,匕首颤颤巍巍地抵了上去。
“我求你,你放我离开吧。”
沈昭宁哽咽着一字一句:“只要王爷愿意和离,我立马将匕首放下。”
她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爱,却也不肯放过,非得这样一天一天地拖着,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本王说过,就算是你死,也不会放过你。”
萧景珩往前走了几步,带着恐怖的威压一步步逼近。
“为什么......”
沈昭宁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掏空,就连匕首都快要拿不稳了。
‘咣当!’
匕首再次被人打下,连带着人一起被.干翻。
沈昭宁狼狈地摔倒,人被狠狠地抵在地面,手被牢牢地靠在背后。
“沈昭宁,我看你是想找死了......”
萧景珩眼里满是火气,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抽筋扒皮。
“王爷!”
沈明嫣一下子就冲进了男人的怀中,掐着尖锐的嗓子:“妹妹真是好狠的心呐!”
萧景珩被人冲的往后退了几步,沈昭宁才有了些许喘.息的余地。
“咳咳......”
沈昭宁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不仅身上就连脸上都挂了彩,每一处都细微泛着疼痛。
“王爷,妹妹下手没轻没重的,你看我这脖子上都破了呢!”
沈明嫣似个小猫,嘟着樱.桃小口,手指着脖子上的擦伤,说的人心肠都能软上个三分。
指了一个地儿还不够,便是将昨夜被蚊子咬的包也算在了别人的头上。
“我这妹妹从小不仅善妒,还自卑。嫡姐有的东西,她这个庶女竟然能厚着脸皮跪在地上去求。”
沈明嫣将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口,偷偷摸摸地做着小动作,哼哼道:“一定是她嫉妒,才对我这个姐姐出手的。”
“你胡说!”
沈昭宁狼狈地坐在地上,双目瞪的通红。
胡说,她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
“够了!”
萧景珩先是一把抱起沈明嫣,后嫌恶地啐了地上的人一口,“没有本王的允许,沈昭宁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本王的身边!”
随后大踏步地踹门而出,竟是连头也没回一个。
沈昭宁看着越行越远的影子,支起身子,用手抹去断了线的泪珠。
她弱到被沈明嫣欺负而无力还手,弱到连基本的人.权也没有。
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要变得足够强大。
首先要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要离开这满是恶魔的地方。
将军府内有一处专供沈明嫣休憩的地方,距离萧景珩的卧房十分近,在种满时令鲜花的园子里,说是要让沈明嫣每日一起床便能闻见花香。
实则是沈明嫣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
屋子上的匾额也是萧景珩亲自提字,名为藏椒堂。
在请王爷去祠堂的时候,就已经有下人去请府医了。
下人们都很有眼色,知道谁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也知道谁是该欺负的人。
所以府医早已在屋子里候着了。
“王爷,真没想到妹妹竟然会想要杀我~”
沈明嫣眨巴着眼睛,艰难地挤出两滴泪挂在眼角,“如今她要杀我,来日不知道还想要杀谁。”
“哦?”
萧景珩虽然走的快,但很是平稳,甚至还能避开路上的障碍物。
“杀猫杀狗的倒是无所谓。”
“只是......”
沈明嫣卖了个关子,就等着男人进圈来问。
“只是什么?”
萧景珩停下来看着怀中的人,眼神里满是疑惑。
“只是她如果想杀的是王爷那怎么办?”
“王爷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处于这风险之中呢!”
沈明嫣一下子从男人的怀里扑腾起来,手挂在人的颈间,“妹妹既然那么想要自由,要不王爷就如了她的愿,把她给休了。直接将风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她眨巴着自认为很漂亮的眼睛,望向男人的目光中满是希冀。
“好不好嘛~~”
她软软的身子在男人怀中晃来晃去,好几下差点摔下去。
“不行,沈昭宁就是死,也得是将军府的鬼。”
萧景珩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她的眉目间和沈昭宁有那么几分的想象。
“王爷您想想,半夜时分,正是人放松警惕之时。”
“万一,沈昭宁她从枕头下拿出今日那把匕首。”
“嘭!”
“猛地一刺,那我还看不看得见您了?!”
沈明嫣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动作也实时更新,说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仿佛萧景珩不死一个,压根对不起这故事。
“本王说了不会和离!”
萧景珩烦躁地皱起眉头,语气强硬的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这个女人平时挺有眼色的,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没眼力见,脑袋削尖了往上来找怼呢?
“......”
沈明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将头埋进男人的颈间。
“呜呜呜,王爷说不和离就不和离嘛!凶什么凶!”
她露出一双阴暗潮湿的眼,目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沈昭宁,现在你是不得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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