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四南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坏坏相公倒霉妻后续》,由网络作家“夜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身了无事,自然一身轻。南烟心情愉快的去赴马公子的约,醇酒在手,美男在望,窗外的梅花开的正灿烂,香气怡人,此情此景实在是美不胜收。自从上次被白洛飞劫船后,南烟便一直走霉运,这一次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用娶丑婆娘,还难见到如此赏心悦目的男色,心情想不好都难。自穿越以来,今日是心情最好的一日,闻到的是自由的清香,就连吹过来的寒风也是自由的风,温暖又舒心。南烟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的让人心情舒畅。那马公子见南烟心情舒畅,一直一个人在眉开眼笑的打量着四周,便问道:“乔公子有何喜事,这般开心,说出来分享一下可好?”告诉他不用娶丑女了,见到段至情满脸不甘的模样?自己好像还没有熟到能与他分享心事吧!加上这一次也才见他三面而已。笑了笑...
《坏坏相公倒霉妻后续》精彩片段
周身了无事,自然一身轻。
南烟心情愉快的去赴马公子的约,醇酒在手,美男在望,窗外的梅花开的正灿烂,香气怡人,此情此景实在是美不胜收。
自从上次被白洛飞劫船后,南烟便一直走霉运,这一次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用娶丑婆娘,还难见到如此赏心悦目的男色,心情想不好都难。
自穿越以来,今日是心情最好的一日,闻到的是自由的清香,就连吹过来的寒风也是自由的风,温暖又舒心。南烟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的让人心情舒畅。
那马公子见南烟心情舒畅,一直一个人在眉开眼笑的打量着四周,便问道:“乔公子有何喜事,这般开心,说出来分享一下可好?”
告诉他不用娶丑女了,见到段至情满脸不甘的模样?自己好像还没有熟到能与他分享心事吧!加上这一次也才见他三面而已。笑了笑道:“乔某得马公子这一知已,今日你又请我喝这美酒,心情如何能不好?”
马公子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眸子柔光流转,差点没让南烟的心跳停止。那眸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多情。马公子见南烟痴痴的模样,笑道:“乔公子这般看着我,若给有心人瞧去了,只怕会说咱们有分桃断袖之僻。”
南烟不好意思的笑笑,收回了目光,却正色道:“马公子俊雅若仙,我倒宁愿自己有那般爱好。”
马公子哈哈大笑道:“乔公子说笑了,马某哪有你说的那般神采。倒是乔公子皮肤白细,身量娇小,像足了女儿家。”
南烟心里砰的跳了一下,莫名的慌了起来,他莫不是认出自己的性别来了吧。忙打肿脸充胖子,正色道:“马公子真是会说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这般说我莫不是小瞧了我?”
马公子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却并不说破,笑道:“是是是,我错了,自罚一杯!”说完拿起酒杯就喝。
南烟一把拉住马公子,皱眉道:“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找机会喝酒,这么美的酒,你要是喝完了,我喝什么?”
那马公子哭笑不得,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当下爽气的道:“你若喜欢喝,我再叫一坛便是,管你够喝。”
那酒名为竹叶青,入口绵纯,温润爽口,实则后劲很大。于是一番交杯换盏后,酒喝了三坛之后,南烟已是喝的晕头转向,形象全无。
那马公子知那酒后劲极强,见南烟那般喝也不阻止,一直含笑看着南烟。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马公子眉头微皱,眼里划过一丝危险。来人却是秦良,只听得秦良吼道:“乔风,你真卑鄙,居然将那个无盐女塞给我,你让我以后的日子可如何过?”
南烟半醉半醒,舌头却已经不太听使唤了,秦良她还是认出来了,笑嘻嘻的道:“你义父设计将我卖掉,还好我运气好。你娶那个丑女其实也不错,至少她家时有的是钱。你若是嫌她丑的话。。。呃,要怪的话。。。要怪的话你就怪你义父去,都是他不安好心。”
秦良怒道:“你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了,这笔帐今日我就与你算清楚!”
说罢,提起拳头便来揍南烟,眼见那拳头就要打到南烟的眼睛上了,若打中,定会变成大大的熊猫眼。南烟此时的眼睛也开始发花了,坐都坐不稳,又如何躲得过去。
就在拳头快要打到南烟的眼睛上时,一双手轻点秦明的曲池穴。秦明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麻了,拳头怎么也打不过去了。
马公子正色道:“兄台这般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
秦良知今日遇上了高人,看马公子的气度不凡,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虽说恨南烟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太过放肆,便问道:“敢问公子何人?为何要管这一摊闲事?”
马公子一摇折扇,眼里的柔光早已被狠厉取代,淡淡的道:“我是何人你就不用再管了,乔风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要伤害他,得先问过我。”
秦良见他看起明明很是文弱,才一转身变化就如此之大,向上充满了霸气。只怕此人来头不小,却又不死心就这样放过南烟,便问道:“你今日若要替他强出头,也需留下名号,我也好跟院长有个交待。”
原来那段至情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便教嗦秦良来找南烟算帐。
马公子冷哼一声道:“你回去跟你们院长讲,刚才我已与乔公子签了合同,以后他不再是你们绮波画院的画师了。你们院日后若有事要找到他,便到落玉城的楚王府里来找他。”
秦良一听,吓了一大跳,楚王府里的人又岂是自己招惹的起的,忙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马公子冷冷的道:“这个你就不消问了,你再替我转告你们院长,日后若是再持强凌弱,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秦良一听,不甘的看了南烟一眼,恨恨的离去了。
待秦良走后,马公子神色复杂的看了南烟一眼。对于乔风的大名,马公子早有耳闻,与他在落风城城主府里见面之后印象却很是很深刻。
马公子看得出来南烟根本不想替城主夫人画像,却又拧不过权势的欺压。心不甘情不愿的画完后,趁城主夫人不注意,用小籇写道:“身若仙嫡凡,面似桃花灿。脚下不落尘,脸却先着潭。腰纤千斤缸,胸大搭香肠。臀肥非是福,光重不下蛋。”
他写完之后便偷偷的溜走了,以为没人看到,却被刚好路过的马公子看个正着。当马公子看到那句诗时,联想到城主夫人的长相,差点没笑岔气,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人。
不过他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得罪了城主夫人,只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果然当城主夫人看到时,惊叫连连,说要治乔风的罪。乔风却道:“乔某画好之后便与夫人一起走开了,夫人如此貌美,乔某欣赏都来不及,又怎会写这么无聊的诗上去?”哪个女子不希望别人夸自己貌美,几句话便掩饰的干干净净。
乔风的古灵精怪的让马公子称奇,原本眼界甚高的他便牢牢的记住了乔风。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这不是说笑话吗?主子那么出众的人才,怎么可能没个三妻四妾。
白洛飞眼里却多了一分慎重,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是特别,也不太现实。不过,自己不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娶她的吗?又有何不可。
南烟见白洛飞半天反应,便道:“公子不答应的话,这场婚事就此做罢。”说罢便要去揭盖头。
白洛飞一把拉住,笑道:“答应,为什么不答应。”这场婚礼闹剧的成分更多,自己本也别人用心。不娶小妾便不娶小妾,大不了娶正妻,且又没说不能去妓院,在那种场合只是逢场作戏,当然不会爱上她们。便何况自己本来也没多少心分给女人,又怎会轻易的爱上她们。
南烟没料到白洛飞会答应,而且是很爽快的答应,南烟心里满不是滋味。只得盈盈拜了下去。接着南烟便被送进了白洛飞的房间。
南烟心里沮丧到极点,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草草的解决了,想想心里极度不平衡。
众人心情高涨,却因为白洛飞是主子的身份,都不敢造次。只过得片刻,白洛飞便回了房,南烟早将盖头揭下,心里紧张的要命,若说昨日他碰自己,还有理由制止他,今夜里似乎变得有些名正言顺了。
风吹得竹帘啪啪的响,南烟只觉得每响一下都像敲在自己心上。
白洛飞看南烟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也嫌那风吹的讨厌,将窗户关上后便靠着南烟坐了下来。
南烟见白洛飞靠过来,便又挪过去一些,白洛飞再靠近,南烟再挪一些。如此两三次,南烟已被逼到床角,无法再动了。
白洛飞看着南烟,笑道:“原来娘子喜欢玩躲猫猫啊,以后为夫陪你玩便是。今日是咱们大好的日子,可不要浪费了。”说罢便抱住南烟,亲了过来。
南烟此时是不知道拒绝好,还是逢迎好。拒绝是自己的本意,逢迎是无可奈何。只得道:“公子切莫心急,按照习俗,我们先喝杯交杯酒吧!”
白洛飞一脸的坏笑道:“娘子,你已经嫁给我了,要叫相公的。叫错了,亲一个先。”白洛飞是越来越喜欢亲南烟,不为别的,只为她身上那舒心的香味,甜蜜的让他沉醉。
来势太快,南烟只觉得脸上被轻吻了一下。就是再慢一些,现在白洛飞抱住南烟的姿势,南烟也躲不掉。
风好似越来越大,船也晃得越来越厉害了,雨也下起来了,啪啪的打在船顶上。桌子上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书架上的书也掉下来许多。
白洛飞眉头皱了皱,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对劲。收起戏谑的表情,对南烟道:“你在屋里好好呆着,我下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南烟一听,如获大赦,捣头如蒜道:“你去吧!”
白洛飞心里不禁苦笑,哪有妻子这般希望相公在大婚之夜离开的。按理来说,像莫南烟这种嫁不出去的女子,这番嫁给自己,应是高兴万分。可惜在她的脸上只看到拒绝两个字,白洛飞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白洛飞走后,南烟独自呆在屋里,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不禁有些恨起自己来了,好像从白洛飞提出成亲的事情以来,自己好似都没强烈反对过,于情于理自己好像都说不过白洛飞。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南烟在床上坐都坐不稳了,被晃的头昏眼花,看来是遇上台风了。三楼在最上面,晃的也越厉害,挣扎着想要下楼,却连几步也走不了,想爬过去,爬都爬不动。
只听得啪的一声,窗户被掀开了,风和着雨往房间里直灌。又听得砰的一声,琴倒在了地上,砸到了南烟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屋子里早已乱成一团,昂贵的地毯早已泡的没了形状。
船在摇晃,南烟也随着地上各种物品的碎片在摇晃,不消片刻,身上已到处是伤痕。
白洛飞一到楼下,徐清长正在指挥众人,胡越(就是拉勾的那个汗子)便道:“主子,我们碰上台风了,现在雨大的可怕。这么大的风暴还从未遇到过!”
白洛飞问道:“帆收了吗?”
胡越答道:“早收了!”
白洛飞沉呤道:“你去通知大家,让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到处乱走,大家各司其位,把舵掌好,别乱了方向。不用掌舵的人全部到底仓去,安全第一。”
胡越领命执行,船身在剧烈的摇晃。
南烟独自躺在船仓里,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这台风来得及时,在被摔了十几次后,倒宁愿这风暴不要来。被摔的头昏眼花后,余下的气力都用在抱着那张雕花大床的腿上了。
昨日的惊吓,紧接着与白洛飞斗智,现在又是猛烈的台风,南烟只抱怨自己实在是命苦。或许自己真如给自己造的遥言一般,实在是不适合出嫁,也或许是真的嫁不出去。这一趟海路走的实在是惊心动魄,南烟担心再这样摇下去,自己只怕没被白洛飞杀了,也会被这船给撞死。直祈祷这风浪快些平息。
老天爷看来是没听到南烟的祈祷,风更大了,雨也更大了,船仓里现在已满是积水了。虽是夏天,南烟却觉得冰凉刺骨,隐隐闻到了死神的味道。
船在海上剧烈的摇摆,在白洛飞的指挥下,一切井然有序。每个人虽脸带忧色,但却并不惊恐。白洛飞的喜袍此时已经湿透,黑发已凌乱不堪。
此时只需掌好舵,其它的事情只有安天命了。突然想起南烟还在楼上,心中大惊,这风浪大,越是上层便晃得越厉害,刚才没带她下来,不知道她有没有事,便赶紧上楼找她。
南烟只觉得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了,再也扶不住床腿,被晃得重重的一抛便到了一个最边上的角落里。南烟只觉得浑身疼痛,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白洛飞上来时刚好见到南烟被抛起,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刺痛。叫道:“你不要动,我来带你下去。”南烟此时哪里还有动的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洛飞一步一步的向南烟靠近,突然一阵巨浪袭来,船身猛的一个大倾斜,把南烟连同屋子里的一些小的物事全抛在窗户上,一个水壶随着风抛出窗外。
感觉到了危险,南烟用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窗户的窗棂,见白洛飞过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向白洛飞走去。可是还没有站稳,一个浪头又扑了过来,船身狠狠的向左边一倾斜,南烟不站起来还好,这一站起来便直接从窗户里抛了出去,嗖的一声便掉进了海里。
可怜的南烟连抓住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便掉进了海里。一切实在是太快了,白洛飞惊见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南烟便已经不见了。心里又悔又恨,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把她带下去了。
也就在南烟从窗户里甩出去的那一刻,白洛飞知道自己已爱上了这个聪明而又可爱的女子,这场婚礼本来只是为了戏弄南烟,却不知道其实心里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南烟不禁苦笑,看来以后是真的不用嫁人了,自己酿的苦果自己来承担。
南烟本来还报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他们只是为财而来。紫衣人此言一出,南烟便知今日是难逃此劫了。
方武山浑身是伤,鲜血流个不止,却还拼命忍住,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紫衣人眼里露出丝丝赞赏,真是一个铁血汗子。
南烟一边撕下衣裳帮方武山止血一边道:“他受了重伤,我一介女流,对公子起不到任何威胁,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只是放人一命,对公子来讲只是一念之差而已。还请公子为子孙后代积些福。”
紫衣人道:“好个能言善辩的丫头!好像我不放过你们就是天理不容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你们两个人,我只能留一个活口,你们自己决定吧!”
方武山抢着道:“你把莫小姐放了,我任凭你处置。”
南烟对方武山道:“你家里人将你养大可不容易,又对你报以厚望。你好不容易才出人投地,又岂可死在这里?又不像我,嫁也嫁不出去,活着也是白活。”又对那紫衣人道:“你放了他,杀了我吧!”
方武山正待说什么,那紫衣人打断道:“见过争权争名争利的,却没见过争着死的。你们不用争,我给你们一柱香的时候考虑,你们商量好了再告诉我。”
紫衣人的话音一落,南烟心里便恨透了他,这哪里是给时候给自己考虑,明明就是在消磨人的意志。方武山的伤口流血不止,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一柱香的时间。
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因自己而起,南烟心中愧疚万分,对方武山的人品更是敬佩。自己本只是这个世界的一缕孤魂,借着莫再烟的身体又多活了五年,也值了。死了便死了,老天爷多给了这几年也该知足了。
方武山之前由于男女大防,一直没有好好的打量南烟。南烟留给方武山的印象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不堪,也或许是由于之前的传言,对南烟的印象却也不好,一路上除了照顾南烟起居时必说的话之外,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方武山的眼里看来,南烟是淡雅而又自信的,一双眼睛灵动而又聪慧,一路上并未见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南烟的天庭饱满,那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克夫的命,传闻中的尖酸克薄无论是面相还是行为是一点都没有看到。
只是方武山怎么也想不到,那刀要砍下来的时候,是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莫五小姐起身阻止的,难道她就不怕那群海盗杀了她吗?她居然还敢向紫衣人求一条活路,当紫衣人提出两人只能活一个时,方武山是想都没想便将生的机会留给南烟。
方武山的这个想法其实是人些自私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莫五小姐要是死了,自己临行前是在皇帝面前立过誓的,自己也得死。反正横竖都得一死,还不如让莫五小姐活下来。更何况现在身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可是让方武山没有想到的是,南烟居然往船仓里跑了,心底微微有些失望,人必竟是贪生怕死。可是不消片刻,却见南烟拿了一堆伤药还有纱布出来帮自己包扎伤口。方武山便骂自己真是小人心性,莫小姐都和自己争着死了,又怎么会这样跑掉。看着南烟小心翼翼帮自己包扎的样子,方武山心里便发誓,今日若能逃过此劫,日后定要好好报答莫五小姐。
紫衣人看着南烟忙进忙出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微怒。这个女人难道不怕死吗?她这副模样与传闻中的样子实在是相差太多,难道传言是假的?可是那假的传言又是从哪里来的?紫衣人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心里微微的动了动,忽然觉得这样的女子实在是有意思,若是就这样杀了她,好像有点可惜。
当南烟把方武山的伤口全部包扎好的时候,那根香也烧完了。
南烟帮方武山包扎伤口的时候,方武山几次欲开口说话,南烟便稍重一点包扎,疼的方武山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南烟包扎好后,盯着方武山的眼睛,轻轻道:“不要跟我抢了,听我的话,好好活下去。”
南烟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紫衣人的身边,指着方武山道:“你放过他,我任由你处置。”南烟说这句话时,气定神闲,好像在根本不是在说生死大事,那淡淡的口气,让人觉得是在和人闲聊。说完之后,闭目待死。
紫衣人的眼里多了一丝欣赏,眼光如同看猎物一般,南烟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紫衣人锐利的眼神,却依然笔直的挺立在船头,海风吹过,吹乱了南烟的一头黑发,也吹乱了紫衣人的冷漠的心。
从情报看来,莫南烟与方武山在未送亲之前是莫不相识的两个人,一路上相交也不多。这个女人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居然可以舍己弃自己的性命,实在是难得。南烟舍身的做法,让紫衣人心里凭空对方武山起了几分嫉妒,当然紫衣人绝不会承认那是嫉妒,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强压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道:“你的胆识让我佩服,我遵守我的承诺,放过方武山。至于你嘛,杀了你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做我暖床的小妾吧!”
暖床的小妾?南烟一听只觉得还不如杀了自己的好。这么张狂而又冷血的男人,自己怎么可能与他相处。小妾的地位,那又是何等的低下,便何况自己还是抢来的!正待出言反对,却已被紫衣人打横抱起。一阵炫晕,把南烟还没说出来的话吓得全吞到肚子里面去了。吓得失声尖叫,真怕那紫衣人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扔到海里去。
只见那紫衣人轻轻一跃便到了他们来时的船上,船上的那些人将嫁妆全部取走。紫衣人也信守承诺,并没有再为难方武山。海盗们将东西取走后,诺大的一艘船只余下方武山一个人和满船的尸体。
方武山眼睁睁的看着南烟被紫衣人带走,却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懊恼和无助,长这么大自己的人生还算一帆风顺,这一次的打击对方武山来讲是巨大的,自己的命居然是一个弱小的女子救下的。他在心里发誓,若是自己能活着着陆,定要寻到莫小姐,护她一生的周全。
徐清长与小丫环见此场景,都识趣的回仓去了。
南烟只觉得气闷无比,顿时明白刚才为何那些人那般看自己了,只怕是把自己当成未来的少主夫人。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对与男人同睡一张床并不是太在意,但脸还是红了,薄怒道:“你休得胡说,同床共枕又怎样?没拜堂便算不上成亲,未成亲你就不能乱叫?”
白洛飞脸上的笑意更浓,在南烟的眼里看起来实在是坏得不得了,却听得白洛飞道:“其实我也不太介意在船上与你拜堂成亲,这船上有我的众多兄弟,他们做个见证也不错。”
南烟只气得七窍生烟,自己这么说,无非是为了不让白洛飞乱叫,怕日后尴尬,没想到却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南烟还没说话,白洛飞却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办法不错,今日便在船上与你成亲,把娘子之名坐实了,看你还说我是不是乱叫!”
话音一落,南烟只觉得身上一轻,却被白洛飞抱了起来,南烟怒道:“放我下来!”
白洛飞笑道:“怎么能放,没听说过哪个新娘让新郎放自己下来的,我们成亲去咯!”语气中充满了欢喜,眼里却又充满了戏谑。南烟却想崩溃,真没见过这种说风便是雨的男人。
只气的南烟大骂道:“白洛飞,你个笨蛋,谁要嫁给你了,快放我下来。”
白洛飞笑道:“娘子,你不用害羞,我知道你很想嫁给我,女人嘛最喜欢口是心非,我理解的。”说罢,径直将南烟抱回了船仓。
吩咐道:“许飞,许路,你们去准备一些婚礼要用的东西,再备上一些好吃的,爷今夜成亲!”
此言一出,整船的人都愣住了,徐清长最先反应过来,喝道:“主子让你们去做,做便是了。”那许飞许路这才欢欢喜喜的去准备相应物事。
白洛飞哈哈一笑,便将南烟抱到自己的房间。满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那喜怒无常的主子居然决定成亲了,而且取的是那个传闻相当不堪的女子!最难得的是主子脸上的笑容是真的,不若以前的邪笑与假笑。众人暗叹,那莫小姐也真是厉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少主愿意娶她。
一到房里,白洛飞便将南烟放到床上,南烟怒道:“你在玩什么?”
白洛飞脸上露出很受伤的表情道:“我什么也没玩,是真的要娶你啊?”
南烟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难道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白洛飞收起脸上所有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对南烟道:“我是真的想娶你,虽然我们相处的时候还很短,但我非常确定你就是那个我想娶的女子。而且你也会发现嫁给我是你最明智的选择。”话说到最后却又变成了邪魅。
南烟见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不似在撒谎,只是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白洛飞这么快决定取自己,火也不知道该怎么发,自己本来就是要嫁给他的,现在成亲只是早了几日罢了。
只得道:“你要娶我,也得先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白洛飞笑道:“在大燕朝,你有父母之命,我也媒妁之言,婚期只是早几日,又有何不妥?你昨晚已与我同枕共眠,你不嫁我,谁人敢娶你?”
虽是问句,却句句霸道无比,堵得南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总不可能告诉白洛飞自已来自二十一世纪,那里的习俗是要男女双方同意吧!就算说出来,只怕他也不信,也不会从,自己在这里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白洛飞见南烟不说话,以为她是同意了,笑道:“娘子稍候,我下去准备一番。”说罢,还偷偷的亲了南烟一下,脸上如孩子般露出得逞的表情。只余下南烟一人哭笑不得的呆在房里。
过得片刻,昨日帮自己洗澡的那两个小丫环进来了,说是主子吩咐替夫人梳妆打扮来的,又过得片刻,又有人将大红的喜袍送了进来。又进来几个丫环,说是布置新房的。
这些物事均是南烟的嫁妆,这番用起来倒是方便。
小丫环帮南烟换上嫁衣,梳妆打扮,南烟的心里却直想哭。
南烟千方百计不想嫁人,设计拖了这么多年,这次为了不嫁给白洛飞又设计走了海路,害死了那么多人,自己落在白洛飞的手上。南烟知道白洛飞本意是要杀了自己的,想尽办法让他留住自己的命,没料到却激起了他娶自己的欲望。
南烟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新娘,其它的穿越女在要嫁人的时候,若是不想嫁,还有地方可以逃。自己倒好,这茫茫的一片大海,自己能逃到哪里去?折腾了这么久,终还是难逃嫁给他的命运。
这时只听得竹帘被吹的哗哗的响,只听得一个丫环道:“呀!起这么大的风了,只怕是要起台风了。”另一个丫环也道:“也真是巧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太阳,这才一会,太阳也不见了,还起风了。”
南烟心里一片苦楚,对丫环们的对话也没放在心上,刮台风就刮台风吧,自己还是难逃嫁给白洛飞的命运。此时,屋子里已是一片喜庆的红色了,在南烟的眼里看起来却是讽刺的很。
待到吃过午饭没多久,丫环们便引着南烟到了下一层船仓,说是拜堂成亲,南烟磨磨蹭蹭的不想下去,却听得白洛飞在门外道:“娘子可是要为夫来抱你下来?”
吓得南烟赶紧随着小丫环下了楼,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白洛飞的表情。不过不用看南烟也知道白洛飞此时的脸上定是含着笑意,只是笑的很坏。
只听得有人唱礼道:“一拜天地!”是对着苍天和大海拜的,还真的是拜的天和地。
“二拜高堂!”拜的却是徐清长,师者为父吧!
“夫妻交拜!”南烟知道这一下拜下去,便是真的把自己嫁出去了,便叫道:“等一下!”
白洛飞笑道:“娘子若有话要讲,待到我们洞房时再悄悄的对我讲也不迟。”众人大笑。
南烟心中很是恼怒,没理会白洛飞的话,这个时候怎么也得替自己争取些什么了,接着道:“公子取南烟,需依南烟一件事,否则南烟抵死也不嫁。”众人倒抽一口气,还没见过哪个女子这样对主子说话的。这句话也不像是一个新娘子说的。
白洛飞嘴角依然含着笑,柔声道:“娘子请讲。”
南烟冷笑道:“公子若取了南烟,今生今世再不得娶其他的小妾,只准爱南烟一个。”就不信你能做到。
好不容易待到南烟的病好,却已到七月初了,若不走海路,是怎么也赶不上八月初八的婚期了。行程只得稍做调整,皇帝沉思片刻后,便将送嫁的人数增倍,改走海路。
方案定下来之后,皇帝总觉得心神不宁,辽海之上,最近海盗猖獗,可万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想想还是不放心,便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方武山派去送亲。
那方武山出身武学世家,武艺超群,有勇有谋,跟在皇帝的身边已三载,颇得皇帝的信任。临走时,皇帝对方武山道:“你这次的任务便是平安的将莫五小姐送到青楚,她若有何意外,你提头来见。”
方武山跪下道:“奴才定不负圣上所托,一定保证将莫五小姐安全的送至青楚,决不误婚期!”
皇帝很是满意方武山的表现,摆了摆手便让方武山去了。
南烟看着那用箱子装起来望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这批嫁妆不知道够老百姓吃上多长时间。什么事情只要和皇家扯上关系,永远都只有铺张浪费能形容。
含玉一边帮南烟梳头,一边翘着嘴巴,还苦苦求道:“小姐,你就带我去吧!”南烟叹了口气,不是不带含玉,而是自己这一去前途未卜,又岂能拖累含玉呢?
南烟拉过含玉的手道“小笨蛋,你小姐这次出嫁还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不能带上你。”看到含玉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道:“这样好了,小姐我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安顿好之后再写信给你,你再来找我,可好?”
这样说完,含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小脸上却还满是不舍,一脸期盼的道:“小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南烟心里一阵感动,自己只是无意中救了含玉一命,含玉却是用她的一生来报答自己。在南烟的心里,大燕国里就两个人会让南烟挂念。
一个是莫大学士,水风占了莫南烟的身子,享受着莫大学士的父爱,也知道自己的婚事让莫大学士头发白了不少。只能在心里对莫大学士说声抱歉了,这场婚事只怕也只会是一个闹剧收场。
另一个便是含玉了,只希望这小丫头快快长大,已与莫大学士商量好,等到含玉再大一些,便帮她寻个好人家嫁掉。
莫大学士看着那些嫁妆,有一丝丝恍神,南烟终于是嫁出去了。只是嫁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日后父女再相见,也不知是哪日的事情。不过嫁了也好,南烟这些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明明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却被人说成那般不堪。
莫大学士本想找苏四算帐,南烟却道:“爹爹,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便怎么说去吧。南烟不在乎,若真是嫁不出去了,便在家待奉爹爹。”听完这句话,莫大学士只能叹气,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儿去哪里找!便又加紧查看身周有无合适之人配得上南烟,也真是邪门了,订一个亲退一个亲。
这次南烟是真的嫁出去了,按说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莫大学士心里却十分不安。首先,以南烟以往的性子,必要出言反对,必会有所异常,可这次真的是太平静了,平静的让莫大学士心下不安。再来,那白洛飞的人品性情自己是不甚满意,若不是皇上开口,南烟又迟迟嫁不出去,自己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这次嫁掉南烟,却上莫上学士心里有种卖掉女儿的愧疚。所以在南烟要自己日后替含玉找个好婆家的事情,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莫大学士看着南烟在对自己行着拜别礼里,心里百感交集,有高兴,有失落,有愧疚,心里低道:“玉燕,我们的女儿终于出嫁了!”玉燕是南烟生母的名字。
送嫁的队伍绕着朝京城里走了一遭才出城,所到之处,彩带飘扬,鼓声四起。百姓们都夹道来看,都道:“莫五小姐可终于嫁出去了,希望那韩王的儿子命可要够硬啊!”
“终于有男人让她去祸害了,那个男的脑袋估计是有问题,这样一个贞不洁,又克夫的女人都敢取,实在是让人佩服。”
“她这一出嫁,我们朝京便少了一害了。”
南烟坐在软轿里,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苏四说书的功力看来还真不是盖的,自己都成朝京一害了!转念一想,也亏了苏四,否则自己只怕是早就嫁掉了。
心里也不禁感到奇怪,白洛飞对这些说词只怕是早就听闻了,还敢取自己,胆子也真是不小。南烟是在妓院里见到白洛飞的,那时的他正抱着一个妓女在亲吻。陈将军的儿子陈运来一来,对他轻喝一声,他便又是点又是哈腰的给陈运来斟酒倒水,还将开始在怀里亲吻的妓女推到陈运来的怀里。
南烟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当日若是知道日后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只怕早想办法弄死他了。白洛飞连同楚王的儿子马靖,齐王的儿子路之明,做为质子自小在朝京养大。朝庭对他们是锦衣玉食待之,歌舞美女伺候之,消磨其意志,磨灭其斗志,这样子长大的人,放回封地也只是个废物。
南烟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这么一个人,皇帝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非要把自己嫁过去。若是其它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乖乖的听话?
南烟计算着路上的行程,今日是七月初一,距七月初七还有几日,从朝京到辽海,约有六到七天的路程,与自己之前预想的丝毫不差,南烟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对自己的计策很是满意,摸了摸随身的行礼。
包袱里是随身的衣物及银子,南烟的私房钱在上次给苏四时已全部用完,此时包里的银子是让含玉将爹爹同僚所送的贺礼换成银子,早早的打包好带在身边。只待事情一成功,便脱身去游览这个自己呆了五年却一点都不熟悉的世界。
南烟似乎闻到了自由的味道,也看到了自由就在面前。
到七月初六的傍晚,送亲的队伍终于到了辽海边,海边有个小镇,镇上人一见送亲的队伍,均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老者不停的摇头。方武山心细,觉得有些怪异,便拉住一个老者问道:“敢问老丈,见到我等,为何摇头。”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朝庭送亲的人?”方武山点头称是。
那老者道:“你们今晚还是在这镇上先歇着,明日再过出海吧!”
天色已晚,方武山也没打算出海,但见那老者说的古怪,便问道:“还请老丈说个明白,是否是海上有些古怪?”
那老者见方武山没有架子,语气随和,便道:“如今这辽海之上,海盗猖狂,出海的商人多数被劫。我看你们嫁妆丰富,只怕会被那海盗盯上。”
方武山大笑道:“我们乃朝庭所派,海盗胆子再大,只怕也不敢与朝庭做对。海盗若是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百杀一百。”
老者看了看方武山,冷笑几声,便不再答话。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了。
南烟在轿子里听得清楚,心里暗自担忧,这辽海上真有海盗,也不知知道找的那些假海盗会不会来。转念又想,苏四办事向来稳妥,此事苏四已答应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南烟这几日一直在观察这支送亲的队伍,那方武山心思细密,武艺高强,有他在,只怕会两方均有所损伤。南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得想个什么法子将方武山弄倒才好,介时送亲队伍中群龙无首,便少了许多损伤。
这边送亲的队伍已在方武山的指导下,井然有序的住进了小镇最大的客栈。客栈甚小,送亲的队伍约有二百来人,根本住不下来。方武山便将客栈包了下来,将嫁妆堆在客栈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为首的有住的之外,其它人等均在嫁妆的周围席地而睡,好在是夏天,外面睡得更是凉快。
只是那海边蚊虫众多,送亲的将士被扰的一宿不得安睡。
南烟一人住了一间,好在屋里有蚊帐,但是屋里又热得不可开交,躺在床上不消片刻,衣裳尽湿。南烟又挂念明日被劫之事,心烦气燥,也是一宿都没睡。
第二日众将士又被太阳照得早早的便起来了,方武山已将船只安排好。不过晨时三刻,大家都已将嫁妆都带到海边集合,只听得方武山一声“上船!”众将士便有条不紊的将嫁妆搬上了船,只是一宿未睡,众人的精神看起来很是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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