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雪林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长耳朵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老爷子是汉族人,奶奶是鄂伦春族人,所以我有两个名字。我的汉族名叫陈八斤,很简单,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刚好八斤重。我还有个鄂伦春族名字,有点绕口,叫“骄劳布胡”,像石头一样结实的意思。我从小在大兴安岭长大,上山打鸟,下河摸鱼都是我的拿手好戏,这样的成长环境,让我变成人们口中的“野孩子”。十八岁那年,捕快队来红旗屯招人,家里人借此机会把我送进捕快队,让我在捕快队里好好磨砺一下性子。没想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牵羊”,就发生在捕快队里。那是一个酷热的夏季,我们去野外搞训练,晚上的时候,轮到我和王东北放风。夏天的山林子里面格外闷热,就跟一口大焖锅似的,都快把人焖熟了。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俩都有些恹恹欲睡,王东北递给我一支烟提神,刚刚点上烟,...
《东北憋宝人林若雪林万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因为老爷子是汉族人,奶奶是鄂伦春族人,所以我有两个名字。
我的汉族名叫陈八斤,很简单,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刚好八斤重。
我还有个鄂伦春族名字,有点绕口,叫“骄劳布胡”, 像石头一样结实的意思。
我从小在大兴安岭长大,上山打鸟,下河摸鱼都是我的拿手好戏,这样的成长环境,让我变成人们口中的“野孩子”。
十八岁那年,捕快队来红旗屯招人,家里人借此机会把我送进捕快队,让我在捕快队里好好磨砺一下性子。
没想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牵羊”,就发生在捕快队里。
那是一个酷热的夏季,我们去野外搞训练,晚上的时候,轮到我和王东北放风。
夏天的山林子里面格外闷热,就跟一口大焖锅似的,都快把人焖熟了。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俩都有些恹恹欲睡,王东北递给我一支烟提神,刚刚点上烟,就听灌木丛里传来咯咯咯的声音,仔细一听,倒像是鸡叫声。
我和王东北对视一眼,悄悄拨开灌木丛,就看见灌木丛中间的空地上,果然有一只野鸡走来走去。
这老山林子里面,有野鸡野兔出没很正常,但是面前这只野鸡却跟我们寻常看见的野鸡不一样。
这只野鸡通体鲜红,就跟一团火焰似的,尤其是头上的鸡冠子,更是红得像要溢出血来。最奇特的是这只野鸡的体型硕大无比,至少是普通野鸡的三四倍。它踱着将军步,趾高气昂的走来走去,很有气场。
王东北看见这只野鸡,哈喇子哗地流了下来,他的右手自然而然滑向腰间,握住了步枪。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要做什么。
王东北吸着哈喇子,说这只野鸡起码有十几二十斤重,足够我们整个队的捕快美美饱餐一顿了。
我拽着王东北,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告诉他这不是一只普通野鸡,而是一只灵鸡。
万物皆有灵,老山林子里的一些野物,常年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时间一长,便可修炼成精。成精的野物,便叫做灵物。
在王东北这种普通人眼里,这只野鸡就是一只鸡。
但是在相灵人眼里,这只野鸡可是一件罕见的宝贝,确切地说,是野鸡体内藏着极其罕见的宝贝。
我没有跟王东北解释太多,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片刻以后,就听灌木丛里传来窸窣声响。
我和王东北循声望去,眼前的景象令我们头皮发麻。
只见灌木丛中,突然冒出几十上百只蜈蚣,那些蜈蚣的个头很大,每只都有寸长,浑身呈现暗红色,在灌木丛里爬行如风,一看便是剧毒之物。
这几十上百只蜈蚣爬出来以后,那只通体火红的野鸡就像是打了兴奋剂,顿时变得格外兴奋。
但见那野鸡张开双翅,向前疾冲两步,就像一架战斗机贴着地面俯冲而过,如同弯钩一样的鸡喙,一口就啄起一只蜈蚣,囫囵吞进肚子里。
紧接着,那只野鸡大开杀戒,疯狂扑棱着翅膀,一会儿高高窜起,一会儿贴着地面滑行,一会儿又从半空中俯冲下来。
不过眨眼的工夫,那几十上百只大蜈蚣,竟然全都进了野鸡肚子。
野鸡的肚子吃得圆滚滚的,体型比之刚才好像又长了一倍有余,吃撑了的野鸡,明显没有刚刚那般活跃,它慢吞吞的挪着步子,一摇一晃的往灌木丛深处走去。
我拽了一把还在愣神的王东北,两人悄悄跟在野鸡后面。
眼看着野鸡穿过灌木丛,钻进了一个树洞里面,王东北举起枪,问我动不动手。
我摇摇头,暗暗记下这个树洞的位置。
王东北很奇怪,疑问地问我:“你不是说这只野鸡是个灵物,灵物的肚子里面有宝贝吗?咱们现在一枪结果了它,不就能取到它肚子里的宝贝了吗?你放心,这么近的距离我有信心!”
“你懂个屁!”我低声喝斥王东北,让他不要乱来,我告诉他,牵羊里面有句话,叫做“物死宝灭”,也就是说,灵物一旦死了,它体内的宝贝也就随之毁了。所以牵羊的时候,千万不能弄死灵物。
牵羊又叫憋宝,憋宝里面这个“憋”字,便是突出憋宝这门手艺需要很好的耐心,慢慢等,慢慢熬,慢慢憋。这也是为什么叫憋宝,不叫夺宝的原因。
“那得憋多久?”王东北问。
我说:“这个不好说,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憋到宝贝!”
“万一不顺利呢?”王东北又问。
我白了他一眼:“明年,后年,大后年可能都憋不到!憋宝除了考究手艺以外,运气也是很重要的!有些羊倌为了一件宝贝,可以憋上十几二十年!”
王东北咋舌道:“十几二十年,这份耐心也太好了吧!”
“那可不!”我收回目光,招了招手,带着王东北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为了一件宝贝,等上十几二十年,这份耐心寻常人哪里能够做到?不过,一旦憋住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那可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之前十几二十年的付出也就值得了!”
王东北屁颠屁颠跟上来:“八斤,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
我指了指脑袋:“这是天赋,说了你也不懂!”,顿了一下,我又压低声音告诫他:“今晚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回去以后,对谁都不要提起!”
第二天,我想办法搞了些朱砂回来,然后又带着王东北抓了一口袋蚯蚓。
我用刀将这些蚯蚓剁碎,跟朱砂混在一起,搓成肉丸子。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王东北自告奋勇继续放风,趁着其他人都睡着的时候,我俩带着那口袋“蚯蚓丸子”,摸到了昨晚看见的那个树洞外面。
王东北显得很兴奋,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其实我也很兴奋,兴奋中又带着一丝紧张,虽然从小跟着老爷子学习牵羊术,但亲自动手牵羊,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我往掌心里啐了口唾沫,轻轻搓了搓手,取出一颗蚯蚓丸子。
王东北很奇怪,问我这是在干嘛,难道是在晒蚯蚓吗?
“对,你说对了,咱们就是在晒蚯蚓!”我端起簸箕,爬上屋顶,把两簸箕蚯蚓放在了屋顶上面。
这段时间都是大太阳,夏天的太阳很毒,两大簸箕蚯蚓放在太阳下面暴晒,连续晒了两天后,这些蚯蚓全都被晒成了蚯蚓干。
紧接着,我又让王东北搬来一个石臼,农村里不缺这些工具,研磨辣椒粉,花椒粉都要用到石臼。
我把蚯蚓干放进石臼里面,一个晚上就把这些蚯蚓干全部研磨成了粉末,变成了“地龙粉”。
隔天早上,我把地龙粉装在桶里,拎着桶出了门,还叫王东北帮忙借了一艘船,我告诉王东北,今天我们要划船进入水库里面。
以前经常有人去水库里垂钓划船,要找一艘小船还是很容易的,只要花钱,事儿就好办。
很快,一艘小渔船就送到了水库边上。
“出发!”我拎着两大桶地龙粉上了船,王东北拿起一根竹篙开始撑船,同时带上船的,还有一张硕大的渔网。
这张渔网是经过我们改制的,渔网上面挂满用粗铁丝做成的倒钩,太阳一照,精光闪闪,看着怪吓人的。
王东北显得很紧张,一边撑船一边问我是不是真的能够钓到水鬼。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他撑着船,沿着水库慢慢转了一圈,在转圈的同时,我拿着一个大勺子,将桶里的地龙粉,一勺一勺的倒入水里。
王东北看的一脸懵,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等到地龙粉全部倒入水里之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水库的水面竟然沸腾了起来,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翻涌不息,就像被煮开了似的。
王东北惊讶地张大嘴巴,使劲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但是这神奇的一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的表情非常平静,并没有任何惊讶。
不一会儿,就看见水库中央,赫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那个漩涡刚开始还不大,随着水流的不断流转,漩涡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从空中俯瞰下去,就像是一张怪兽的大嘴,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而在这个漩涡里面,隐隐显现出一团黑影,那团黑影看上去,竟然有卡车车头那么大。
“水鬼......出来了......卧槽......”
王东北脸色巨变,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没有王东北那样惊慌失措,而是屏息凝神,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团黑影慢慢浮出水面。
那团黑影浮出水面,露出半个身子,但见它的背脊滑溜溜的,背上有鳍,而且布满青色鳞甲,赫然是一条大鱼!
好家伙!
这条鱼的体积看上去,差不多有卡车头那么大,这么大的鱼,怕是都已经成精了吧!
王东北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船尾上,喃喃低语道:“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吗?”
青色大鱼浮出水面,咕噜噜沸腾的湖水让它有些惶恐,大鱼在水面上乱窜,掀起老高的水浪。
“小东北,上啊!”我对着还在愣神的王东北大声喊道。
“上......上啥子哟......”王东北迷迷腾腾地问。
“你想不想发财了?抓鱼!”我一边说一边拉起渔网。
王东北听见“发财”两个字,仿佛一下子注入了鸡血,翻身爬起来,奋力撑起竹篙,渔船径直冲向青色大鱼。
大鱼转过身来,一头就撞入渔网里面。
我和王东北也算是老队友了,配合默契,飞快收网,大鱼被困在渔网里面,无法脱身。
但是,大鱼毕竟体格在那里摆着,不可能轻易束手就擒,它开始在渔网里疯狂挣扎。
这个时候,渔网里的那些倒钩就起作用了,大鱼挣扎得越厉害,那些倒钩就扎得越深,不过片刻工夫,那条大鱼就已经鲜血淋漓,遍体鳞伤,水面都被染成了妖异的红色。
我告诫王东北沉住气,并不急着把大鱼拖上岸,而是一直拖着渔网,任那大鱼挣扎,消耗大鱼的力气。
前前后后折腾了有半个多钟头,大鱼实在是累了,再加上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直到此时,我和王东北才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拖着渔网,将大鱼拖回岸边。
等大鱼拖上岸,近距离目睹这条大鱼,才真正感觉到震撼。
卡车头那么大的鱼,浑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鳞,阳光照在青鳞上面,泛起圈圈幽光。
我站在大鱼面前,跟大鱼一比较,感觉自己相当渺小,这条鱼少说都有上百斤,绝对的庞然大物。
大鱼干张着嘴巴,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我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今儿个真是大丰收啊,走走走,小东北,回去把你家的左邻右舍全部请来,今晚咱们吃烤鱼!”
回去的路上,王东北问我:“八哥,你刚才说的‘发财’是啥子意思?这条大鱼能让我们发财吗?”
“等把烤鱼吃了再说!”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来来来,今晚大家都来吃烤鱼啊!”
我们扛着大鱼穿村而过,沿路吸引了许多村民的目光。
我一路走一路喊,就差没拿个铜锣敲着喊了。
大鱼扛回家里,搁置在院子中央,然后我和王东北一人拎着一把刀,埋头苦干,把那大鱼表面的鱼鳞清理得干干净净。
清理完鱼鳞,又把鱼肚子剖开,将五脏六腑掏出来,把鱼肚子冲洗干净,架起一个烧烤架子,下面生着篝火,搞得就跟篝火晚会似的。
因为这条鱼实在太大,我们决定像烤羊一样,把鱼挂在烧烤架子上架着烤,而且烧烤架还是能够转动的,以保证大鱼的每一寸部位都能烤熟。
忙活了半天,天色已经黑沉下来。
篝火燃烧起来,映红了院子,也照亮了夜空。
此时院子里格外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大多数村民都不是为了来吃烤鱼的,而是来看稀奇的。
第一,谁都想看看传说中的水鬼是什么样子;第二,谁也不敢相信,明明已经荒废了的水库里面,居然会捕获这么大一条鱼,真是奇了怪了。
即将离开集市的时候,我看见集市口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乡下老头,他牵着一头老牛,面前立着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两个字:卖牛!
那头老牛跟老头非常相似,也是病恹恹,瘦骨嶙峋的样子,卧在路边一动不动。
这一人一牛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大概是这牛长得不好,老头在这里蹲了半天,也无人问津。
“大爷,这牛是你家里的吗?”我原本已经走了过去,却又突然走了回来,停在老头面前。
我可能是第一个询问老头的人,老头显得很意外,也很激动,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的,这头牛跟了我快十年了,要不是我老伴没钱治病,我也舍不得卖了它呀!”
“你老板咋的啦?”我掏出一支烟递给老头,跟他攀谈起来。
“我老伴前些日子中了风,半边瘫,现在还不能下床,为了给她治病,积蓄都花光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现在就只剩这头牛了!”老头边说边抹眼泪,他那满脸的皱纹正是无数劳动人民的缩影。
“大爷,你这头牛咋卖呀?”我指了指眯眼打盹的牛问老头。
老头想了想,战战兢兢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块行不?”
一千块买一头牛肯定不算贵,大概是因为这头牛病恹恹的,所以老头不敢把价格喊高了。
也许是怕我不答应,又主动砍价道:“你要是真心想要,八百卖给你,怎么样?”
“不了!”
我摇了摇头,老头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他以为这笔交易黄了。
谁知,我对他说:“我的意思是就一千块吧,不用砍价,我要了!”
老头惊讶的看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伙子,你......你真买了?”
“真买了!”我点点头,很认真的说:“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身上没这么多现金,我去凑一点,回头来找你!记着啊,这头牛我已经定了,你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行!没问题!我就在这里守着,除了你,我不会再卖给别人了!”老头喜出望外,暗淡的眼神又重新亮了起来。
“哎,八哥,不是......咱们身上一块钱都没有,到哪去弄一千块啊?”王东北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我转身往镇上走去,头也不回地说:“记得上次咱们吃饭的餐馆吗?我跟餐馆的老板还有点交情,借他一千块,回头还他,问题应该不大!”
“那个......哥,你要是想吃牛肉了,咱们回头买两斤,你这一千块,买头老牛回去,肉质肯定不好,而且你看那头牛,跟病牛似的,万一吃来中了毒......”
“谁跟你说我要吃牛肉了?”我皱起眉头,回头问王东北。
王东北一脸迷茫:“啊?你买那头牛不是想吃牛肉?难道你要买回去犁地啊?不是!你要买耕牛也得买头健康的小牛犊子吧?那头老牛病恹恹的,哪能干活呀?”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病牛我还不买呢!”
我走到餐馆门口,双手叉腰,让王东北在门口等我,我进去借钱。
看着我的背影,王东北独自在风中凌乱,自语道:“花一千块买头病牛回去?这是啥子操作?龟儿脑壳是长包了嗦!”
我走进餐馆,找到老板,我也是这里的熟客,跟老板也挺熟的,老板也知道我是人参铺的伙计。
我跟他撒个谎,说是进城看病,钱丢了,希望老板能借我一千块,明儿个我就给老板拿钱来补上。
为表诚意,我还把身份证抵押在了老板手里。
老板是个爽快人,既然收了我的身份证,他就知道了我的详细住址和身份信息,不用担心我会赖账,点了十张老人头给我。
我收了钱,谢过老板,走出餐馆。
王东北就像一只苍蝇,一直在我屁股后面嗡嗡嗡:
“八哥,这一千块买啥子不好,非得买头病牛来做啥子?”
“八哥,要不咱们去吃顿好的吧?剩下的钱还能给咱爹提两瓶好酒回去!”
“八哥,你该不会单纯是为了做慈善吧?那老头虽然是很可怜,但我们也很可怜啊,借钱来做慈善就没有必要了吧?”
“八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个老头是不是有啥子想法?”
“我想你二大爷!赶紧闭上你的嘴巴,吵死了!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伸手戳了戳王东北的嘴巴,警告他闭嘴。
回到卖牛的地方,交易很顺利,一手交钱一手交牛,我给了老头一千块,然后我把那头病恹恹的老牛牵走了。
老头拿着钱,感激涕零,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把我当成他的救命恩人。
我摸了摸老牛的脑袋,发现这头老牛双目赤红,就跟得了红眼病一样,看上去有些吓人。
王东北一脸嫌弃,离得远远的,担心老牛有传染病。
我牵着老牛走在通往红旗屯的乡间小路上,对王东北说:“在你看来,这是一头病牛!在我看来,这可是一头金牛!”
“金牛?”王东北撇撇嘴:“我还是金牛座呢!”
回到家里,老爹老妈看我牵了一头牛回来,都很奇怪,问我这些天跑哪里去了,怎么跑去搞了头牛回来?
我当然没敢说出去欠了二十万的债,只是说我跟着王东北去了一趟山城玩耍,耍了一趟回来,现在心情好多了。
我把老牛牵到后院,试着喂了它一些草料,但它的胃口并不是很好,只吃了一点点。
我又给它端了一大盆水,老牛就像口渴坏了,低头痛饮,脑袋沉在盆子里,半天都没有抬起来,王东北还以为它溺死在水里了。
眼看着牛肚子都撑得滚圆,老牛都还想喝水。
我从王东北扬了扬下巴:“小东北,你把它的嘴巴掰开,数一数它的牙齿,是不是有九颗牙?”
“啥?它长几颗牙,关我啥子事?”王东北不解道。
“让你数你就数嘛!”我说。
王东北皱起眉头,走到老牛面前,小心翼翼掰开牛嘴,立即捏住自己的鼻子:“咦,这家伙有口臭!一颗,两颗......”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跟周公煮火锅呢,王东北就迫不及待把我给叫醒,问现在可不可以打开水缸看看了。
我看了看时间,打着呵欠爬起来:“应该可以了!”
王东北一马当先来到灶房,掀起水缸盖子,就跟长颈鹿一样,脖子伸得老长,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缸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哇哦,这是啷个回事?”
王东北一声惊呼,满脸诧异的指着水缸里面,但见原本一缸子清水,此时竟然变成一缸血水,红彤彤的,看上去怪吓人的。
再看那条血鳝,一动不动地静卧在水底,看上去像是死了。
“血鳝死了?!”王东北非常震惊,要不是我拦着他,他可能就要跳进水缸里去了。
“死了就死了呗!血鳝又不值钱!”
我取来一个大漏勺,在血水里搅啊搅的,然后把漏勺提起来,惊喜地说道:“真正值钱的是这个东西!”
王东北瞪大眼睛看向漏勺,发现漏勺里面有颗血红色的珠子,那颗珠子约莫平常玩的弹珠大小,红的发亮,十分圆润,隐隐还可见里面有血丝流动,真的是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我伸出手指,从漏勺里夹出那颗血珠,轻轻转动着,啧啧称赞道:“真是极品啊!”
王东北惊奇的问:“这......这是啥玩意儿?红宝石吗?”
我微笑着解释道:“这不是红宝石,这是血鳝肚子里的灵珠,是血鳝从嘴里吐出来的!”
“血鳝肚子里的灵珠?!”王东北一脸的不敢相信。
“一些修炼成了精的灵物肚子里面,就有这种灵珠,或者一些其他的宝贝,比如牛有牛黄,马有马宝,成了精的蜈蚣身上有定风珠,成了气候的狐狸身上有火云丹,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也称作‘灵物’!”我给王东北“科普”道。
王东北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八哥,你可真是神了!回头你也教教我牵羊术呗,有了你这手艺,一辈子吃喝不愁啊!”
我上下瞅了瞅王东北:“你没那个天赋!”
“咳咳!”王东北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那个......八哥,这颗血鳝珠应该老值钱了吧?”
我说:“这颗血鳝珠算得上是一件中灵,但至于能值多少钱,就得看你的路子了!”
我把血鳝珠轻轻放在王东北的手掌心上,王东北握紧掌心,神情激动的说:“行,放心,剩下的事包在我身上!”
王东北拿着血鳝珠,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卧龙村,让我等他的好消息。
我暂时在卧龙村住了下来,每天游山玩水的,过得倒也惬意。
我并不担心王东北会拿着血鳝珠跑路,我跟王东北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小子挺仗义的,他不会对我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再说,他要想继续发财,那就得把我紧紧捆绑在一起,而不是丢下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王东北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一个新挎包。
“事情办得怎么样?”我问王东北。
王东北左顾右盼,一副做贼的样子,然后关上那扇根本就关不牢的大门,把我拉进里屋,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说:“脱手了,广东那边一个老板买走了,包里全是钱呢!”
王东北说着,拍了拍肩膀上的挎包。
“多少?”我兴奋地问。
在捕快队上获得鸡心血玉那次算是小试牛刀,这一次的血鳝珠才算是我第一次正式出马,所以我也很期待第一次的收获。
“八万八!”
王东北比划了一下手指,然后把挎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里面放着好几捆老人头。
实话讲,我略微有些失望,血鳝珠的价值至少在二三十万以上,八万八离我的预期少了一大截。
当然,我并不是怀疑王东北黑吃了一笔钱,王东北肯定是被买家压了价,这也从侧面说明王东北的路子并不是他吹嘘的那样广。
不过吧,第一次出手就能赚到八万八,也算是一个很吉利的开局吧。
“八哥,你啷个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喂,我对天发誓,真的卖了八万八,我可是没有黑吃一分钱啊!交易过程我都有手机录音的,你不信我放给你听!”王东北说着,就要去掏手机。
我伸手按住王东北,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些什么话!我要是不信你,我就不会大老远跟你来到山城了,对吧?”
王东北点点头,把钱从挎包里拿出来,放了五捆在我面前,想了想,又添了一捆。
“哥,这次全靠你,你出的力最多,这六万你拿着!我拿两万,剩下的八千,咱两兄弟出去快活快活!”王东北一脸诚恳的说。
王东北挺直爽的,当然,我也直爽。
我拿起面前的两捆老人头,直接拍在王东北手里,王东北诧异的抬头看着我。
我对王东北说:“既然咱俩是一个团队,就不要分的那么细,从今往后,每一笔钱咱俩都平分!八万八,一人四万,剩下的八千就照你说的,出去快活快活!”
王东北捧着手里的四捆老人头,感动的热泪盈眶,红着眼睛对我表忠心:“哥,你永远都是我的哥,这辈子我都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们生死相随,生死相依!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卧槽!
我打了个冷颤:“滚你丫的,恶不恶心,两个大男人还缠缠绵绵呢!”
王东北把四捆老人头别在腰间的皮带上,一副大款的样子,然后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哥,这些天你在山里挺寂寞的吧?走,咱们现在就下山去,今晚带你去市区,好好感受一下山城的魅力!”
这些天我一个人在山里确实挺无聊的,嘴巴也快淡出鸟来了,相当想念热辣辣的山城火锅。
于是我对王东北说:“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吃一顿老火锅,我一想起那个麻辣味,哈喇子哗啦啦的流!”
“行,安排!”
“行了!”
我摆摆手,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王东北毒誓发得这么狠,我也没有继续跟他计较。
王东北在我身旁坐下,面带愧疚之色:“八哥,今天这事儿确实怨我,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我抬头瞅了王东北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说你一个初中毕业都费劲的家伙,跟人家学什么炒股呢?”
王东北重重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输钱都为赢钱起,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又蹲过号子,一穷二白的,之前谈了两个女朋友都吹了,我也是穷慌了,日思夜想,做梦都想发笔横财!当时提着那沉甸甸的二十万,我就想着借鸡生蛋,用这二十万生出个十万八万的,也算是发笔小财!结果......事与愿违,全都倒了饭了!
那二十万对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我铁定是还不上了,趁着金爷还没发现之前,我就赶紧溜走了。
我本来想来东北找你避避风头,躲个十年八年的再回去,后来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你家祖传的牵羊术,于是......于是我就想着劝你出山,我也好跟着你发点财,不要浪费了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嘛!”
“你倒是挺会想的啊!”
我踹了王东北一脚,学着川渝口音骂道:“你个瓜娃子!赚了钱就赶紧撤啊,还带着我大摇大摆的来市区玩,你是真没把金爷放在眼里啊!”
王东北挤出一丝尴尬笑容:“那个......赚了钱,我一激动,就想着出来快活快活,完全忘记金爷这事儿了!”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吐出一口烟雾,满脸惆怅的说:“今晚算是玩大了,挣得八万块全都赔了进去,还得额外再还二十万,而且只有两个月时间。你说,短短两个月时间,咱们去哪里弄二十万巨款呀?”
“我倒是有个主意!”王东北握了握酒瓶,脸上露出决然的表情。
“什么主意?”我挑了挑眉头,立马向其询问。
王东北说:“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干一笔了,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金店,咱俩去弄双丝袜,买两把斧头,一旦成功,下辈子吃喝不愁!”
我盯着唾沫横飞的王东北,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有丝袜第一件事就是勒死你!”
王东北灌了口啤酒,喷着酒气说:“八哥,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惹出来的祸端,你不应该卷入进来的!这二十万的债都算我的,两个月后,我自己去找金爷,还肯定是还不上了,要杀要剐随便他好了!”
我也灌了口啤酒:“我也不想卷进来的,但谁让我跟你是上下铺的兄弟,刚才那种情况,我能见死不救吗?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张欠条上面也有我的名字和手印,躲不掉的!”
咚!
王东北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脑袋磕得咚咚响,红着眼睛跟我道歉:“八哥,对不起!八哥,是我对不起你!”
“行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跟我下跪做什么?遇到困难,咱们得想办法解决,又不是老娘们,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个屁用!”我把王东北拽了起来。
王东北抹着眼泪说:“哥,你说啷个办嘛,我都听你的!”
我想了想,掐灭烟头说:“先回东北避避风头吧,再去踩踩盘子,看能不能弄两件宝贝疙瘩!”
“行,明天咱们就回东北!”王东北点点头。
我理了理衣服,起身往外走。
“哥,去哪?”王东北抓起衣服问我。
我说:“去火车站打地铺呗,兜里的钱还能住酒店吗?”
“别啊!”王东北指着满桌的啤酒果盘说:“你看看,桌上还有这么多酒水,不喝太浪费了!而且,刚才那几个小妞我都已经付了钱的,我把她们叫进来,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舞你大爷!”
我实在是佩服王东北的心态,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这么有兴致。
为了节约住宿费,也为了不浪费酒水,我和王东北硬生生在夜总会里泡了一个通宵。
当然,我是没有什么兴致的,喝了几瓶啤酒倒头就在沙发上睡了。
中途醒过两次,都看见王东北在跟那几个妹子跳舞。
第二天,我和王东北乘上了回东北的火车。
看着魔幻的山城渐渐倒退,想着我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就跟这座城市一样魔幻。
我从东北来到山城,原本是打算出来发财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财没有发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务,这事儿要是让林家人知道了,还不晓得会怎样羞辱我呢!
其实吧,若不是王东北弄得这一出,这次的山城之行还是挺有收获的,不仅让我验证了祖传的牵羊术,还让我小赚了一笔。
只可惜......
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王东北,这混蛋昨晚嗨了一个通宵,一上火车就蒙头大睡,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他越是睡得香,我的心里越是来气,我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全都被这小子给搅黄了。
砰!
我飞起一脚踹在王东北的屁股上,王东北摔在地上,一下子摔醒了,揉着眼睛问我:“到站了吗?”
我指了指窗外:“到你妹啊,这都还没有出山城呢!”
“那你干嘛叫醒我?”王东北嘟囔着重新爬回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哎,别睡,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我又把王东北给叫醒。
王东北睁着通红的眼睛,满脸困倦:“哥,你到底要说个啥子名堂嘛?”
我摸着下巴,神情严肃:“我在想啊,咱俩是不是八字不太合呀?这么些年走过来,我总结出一个经验,只要我碰上你,准没有好事!”
王东北挖着鼻屎,用夹子音说道:“八哥,不要这样子说嘛!我跟你讲,咱俩八字合得很呢,阴阳调和,水乳交融,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一定会嫁给你的!”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赶紧伸手帮王东北把被子盖上,尤其是把他的脑袋盖上,太恶心了,他还是继续睡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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