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陈许潇潇的女频言情小说《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全局》,由网络作家“C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界在一瞬间破开,泛着金光的能量如同波涛,一浪一浪的散开来,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颤了颤,暗流涌动,只有一个身影屹立在那,纹丝不动。许陈的面上还有几丝迷茫,他愣愣的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半透明任务框,手上血肉模糊的伤也不知何时快速愈合。他的身体被一股不知名又熟悉至极的力量填满,刚刚的痛苦好像都不复存在,经脉被滋养着,断裂的背骨上开出新鲜的血色昙花。来不及多犹豫,仅犹豫了一秒,许陈就反应了过来。他的身影消失在尘土飞扬间。——长老的手掌轻轻覆在许潇潇的额头上,温和的灵力如春日的暖阳,缓缓注入她的身体。许潇潇丝带下的眼睫微微颤动,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血色。半晌,长老才收回手,闭目感知着许潇潇的气息。他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深深刻下。又是一阵无言,长...
《模拟:听我解释,她们都是我的妹妹!许陈许潇潇全局》精彩片段
结界在一瞬间破开,泛着金光的能量如同波涛,一浪一浪的散开来,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颤了颤,暗流涌动,只有一个身影屹立在那,纹丝不动。
许陈的面上还有几丝迷茫,他愣愣的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半透明任务框,手上血肉模糊的伤也不知何时快速愈合。
他的身体被一股不知名又熟悉至极的力量填满,刚刚的痛苦好像都不复存在,经脉被滋养着,断裂的背骨上开出新鲜的血色昙花。
来不及多犹豫,仅犹豫了一秒,许陈就反应了过来。
他的身影消失在尘土飞扬间。
——
长老的手掌轻轻覆在许潇潇的额头上,温和的灵力如春日的暖阳,缓缓注入她的身体。许潇潇丝带下的眼睫微微颤动,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血色。
半晌,长老才收回手,闭目感知着许潇潇的气息。
他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深深刻下。又是一阵无言,长老才睁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能心急到这种地步?”
许潇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虚弱:“对不起师父,让您操心了。”
长老的目光落在病榻上的弟子身上,声音里满是无奈:“封念宗,封心所念,喜怒无颜。虽说练成难如登天,但最基本就是修炼功法时不能心有所念。你强制破功来寻,只为一点小矛盾?”
“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忌讳,连命都不要了吗?”
“难道你忘了百年前封念宗的那个......”
许潇潇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长老也将剩下的话埋藏,转而看向她,继续道:“这布是为你遮去世间尘埃,喜怒哀乐,你却还是如此心躁。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长老向来少言,今天却说了这么多。
许潇潇没多想,很快回应:“弟子知错。”
长老叹息一声,目光转向窗外。窗外日光逸散,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
“还有半月就是宗门大比,你师兄去闭关了,宗门上下就剩你一个。你现在还把自己搞成这样......让我如何放心。”
许潇潇沉默不语,房间里只剩下她轻浅的呼吸声。半晌之后,她才开口,声音带了点哑意:“弟子心里有数了。今天......谢谢师父。”
长老的眼神定格在远处,最终还是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许潇潇一人躺在病榻上,面对眼前无尽的黑暗。
安静里,她的情绪随着心跳,一点一点,被砸的散了。
许陈赶回来时,许潇潇已经从病榻上起来了。她正揉着脚踝,身边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初夏的闷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哥,你回来了?”许潇潇头都没抬,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许陈气还没喘匀,脚步有些迟疑地走进房间。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点。
“......潇潇?你,好些了吗?”
许潇潇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她抬起头,并不清晰的目光越过许陈,落在桌上。
“帮我递一下发绳。”
许陈照做,总觉得房内的气氛不太对劲。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的目光落在许潇潇脸上那条白色的丝带上,欲言又止。
“为什么要…带着这个?”许陈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许潇潇没有回答。只是她拿起叠好的衣物,从床上坐起,自言自语:“我要回房了。”
许陈还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好些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长老已经来过了,她肯定已经没事了,自己现在多问,也没用了吧......
许陈凝视着许潇潇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的目光微微黯淡,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不决。那只想要触碰她的手,最终还是缓缓收了回来。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静的,什么都放轻了,耳边只剩心跳的敲击。
就在这时,许潇潇却突然转身。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手一丝不差地,握住了许陈的手。
许陈愣了愣,他能感受到许潇潇手掌的冰凉,她紧紧地拉着他,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松手,最后的希望便也会消散干净。
尽管许潇潇眼上的丝带遮挡了她的眼,但许陈却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出了一丝笑意。那抹笑容淡淡的,缓缓的,却最像她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就这样无言地站着,手拉着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存在,清晰而真实。
“哥。”许潇潇轻声呼唤。
许陈下意识回应:“嗯?”
随着笑意慢慢淡去,许潇潇的力道也缓缓松了。她低低地说:“没事,就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话音落下,许潇潇才又扬起一个笑,慢慢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许陈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房间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寂静,和许潇潇留下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许陈站在那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许潇潇似乎瞒了自己什么。
但,是什么呢?
许陈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如此困难。
好难受,好像有什么,被堵住了一样......
他站在那好一会,才呆呆转头,房间微暗,他走到书桌前,看向那条被编织好,细心挂上的五彩编绳。
日子就这么浅薄的过着。
那天莫名出现的能量很强,它们并未消散,而是不约而同的埋入你的经脉,让你只要一发功,就能被其滋润,一乏力,就能被其灌溉。
你的修炼之路一帆风顺,有宗门的天地灵气,有许潇潇塞来的天材地宝,你几乎只要刻苦修炼,就不存在瓶颈。
你的修为很快来到练气后期。
这是寻常人五年十年的成果,你却仅仅用了待在宗门的一年。
这本应是整个宗门的荣耀,但你却显得很特殊。
大部分弟子都躲着你,只敢偷偷在闲暇之余瞥你一眼,就不敢多言了。
长老对你没由来的厌恶从来没减少,许潇潇也变的神出鬼没。
她很少出现,也很少让你出现在别人面前。
是的,她设了个小结界,你的日常完全和其他弟子错开,你的生活中几乎空无一人。
好在你并不在意,只是刻苦修炼,你算好了,大概一个星期之内就能进阶,到时候,各种基础功法你就都能胜任了。
你就也可以跟她一同每日消失在后山了。
那是只有筑基期以上弟子才能去的地方,也是你多日来的疑惑。
许陈擦了把额角的汗珠,长舒一口气,看向那座暗无天日乌烟瘴气的老山,嘟囔:“天天窝在那七八个小时…这孩子,都不晒晒太阳的吗?”
张虎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华贵的衣衫早已沾满泥土,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散乱不堪,整个人都像在地上滚了几圈回来,一身恶臭。
他狼狈地推开院门,一眼就看到那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正站在院子中央,似乎是在等他。
矮个子名叫李福,是他平日里最得力的狗腿子。
“怎么样了?你把那个许陈狠狠揍了一顿吧?”李福见张虎回来,连忙迎上去,一脸谄媚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像一只看到老鼠的猫。
张虎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今天受的窝囊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李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开,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在李福的肚子上。
“砰!”
他丝毫没收力道,哀嚎声也瞬间响起。
“哎哟!哎哟!”李福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小腹凹进去,隐隐好像有什么旧伤要重新出血。
“张爷,您这是干什么啊?小的哪里得罪您了?”李福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却还是一脸讨好,强撑着也要挤出一点笑来。
“你个狗东西,还敢问我?”张虎怒目圆睁,一张肥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他指着李福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要不是你这狗东西出的馊主意,老子今天能这么丢人?你个乞丐还敢管上主子的事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越说越气,又冲上去对着李福一阵拳打脚踢,大概是习惯了这种撒气方式,他理所应当的像在打一个沙包,一点力气都没收,咬牙切齿,还越来越起劲。
李福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由张虎殴打。时不时闷哼一声,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
张虎的逻辑就是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但他又没什么真本事,只能用蛮力胡乱发泄了一通,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李福,狠狠地啐了一口,转身回屋去了,留下李福一个人在院子里哀嚎。
李福半晌才缓过劲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张虎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凭什么?凭什么!”他咬牙切齿,声音里充满不甘和怨恨,“凭什么张虎生得好,就能进来当弟子,我却只能拿一个侍从的名号,天天在外门打杂,进来伺候都得低人一等!”
凭什么他张虎可以锦衣玉食,而我李福就要像条狗一样活着?!
“等着瞧吧,张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李福擦了把面上的泥泞,在心里暗暗发誓。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院子。
——
另一边,许陈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素白,蒙着丝带的妹妹,只觉得无比陌生。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冰冷、森然。
他想伸手去碰她,却又害怕惊扰了她,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缩了回来,不知所措。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潇潇......你,你怎么了?”
许陈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东西。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许潇潇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许陈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肆意疯长,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许潇潇缓缓转身,面向他。因为面部都被遮盖,连神情都看不清了。
她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但就在她即将碰到许陈的那一瞬间,许潇潇却突然浑身一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直地向他倒来。
许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她,却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凉意,是由内而外的,彻骨的寒,完全不像是人身上该有的温度。
他低下头,看到许潇潇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吓坏了。
你慌不择路地将她抱回院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血迹在她纯白的丝带边角晕染开,也将你的不安进一步弥漫。
你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生怕弄疼了她。你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你想伸手去探她的气息,却发现她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面前是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
你来不及再犹豫,拼尽全力用气息稳住她的呼吸,就转身飞奔而去。
你顾不得身上的疲惫,也顾不得周围的景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许潇潇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她左眼唯一的光明在慢慢消散,更多的黑暗一齐扑面而来,企图将她完全吞噬。
她感到恐慌,却又有几分释然。
她早就该想到的,封心锁念本就是必修课。
在世俗的意义上,她只能保护他,绝不能爱他。
与其吊念牵挂,还不如更拼命的修炼,再拼命一点。
师父的意思很明确,若是连静心池都帮不了自己,那眼就是最后隔绝情欲的方法。
瞳孔映照心,却也分散心,看不见的东西便会慢慢淡化掉了,因为单单心之所念,便只是心之所念的念想,再无实际之说法了。
这是她唯一的结果......
她想着,丝带下的瞳孔慢慢失去色彩,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苦涩的笑。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哥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地呢喃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然后,她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知觉。
许陈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得极为素雅的房间。
房间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整洁的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窗外,隐约传来几声鸟鸣,清脆悦耳,生机盎然。
他试图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却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当他努力思索时,眼前突然闪过一行字幕,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剧情进展:你被妹妹许潇潇在宗门口救回,并已昏睡一日一夜。
额外收获:你被长老发现资质不错,再加上许潇潇的一再恳求,已经破格成为宗内弟子。
许陈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试图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被潇潇救了?还睡了一整天?”
他喃喃自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时的确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只是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像还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脸上。
现在想来,自己那个爱哭鬼妹妹肯定又红了眼眶。
他随即就想到两人童年时候打打闹闹的时光,许潇潇每次游戏一输就掉眼泪,许陈又是最看不得她哭的。
拜托…一个小奶团子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看着你,谁受得了啊!
他想着想着又笑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稍微一动,便牵扯得全身酸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许潇潇快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眼神中满是担忧。
当看到床上已经苏醒的许陈时,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几步上前,伸手扶住许陈,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哥,你怎么样?别乱动,师傅说你体质太弱了,在那么冷的天里冻了这么久,身体都要坏了。”
许潇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许陈坐回床边。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话语中的关切一层一层将许陈包裹:“我说让你担心我就来找我,但哪里让你这么着急,身体不要了?”
许陈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一笑,伸手轻轻碰了碰许潇潇的脸颊,柔声道:“妹妹长大了,还关心上我了?”
许潇潇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眼中积久的冷瑟似春水作散。
她嗔怒道:“叫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快低落下来,带着一丝自责:“都怪我,那么明显的玩笑话你也信?真幼稚。”
许陈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许潇潇的头,连声答应着:“是是是,哥哥错了,哥哥最幼稚了。”
许潇潇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许陈的目光落在妹妹身上,心中一揪。
眼前的少女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身姿窈窕,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只是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坐到床边,看着妹妹低垂着头,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中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许陈唇角微扬,眼中满是温柔:“哥哥错了,好不好?”
许潇潇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猛地扑进哥哥怀中。
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许陈的脖颈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
许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怜惜。
“好了好了,别哭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
许潇潇紧紧地抱着许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才能确定他真的没事。
她将头埋得更深,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许陈的衣衫。
许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许潇潇心中的自责和愧疚。
她向来是最在乎自己的,这一出,怕是真的担心坏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让她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房间里只有许潇潇轻微的抽泣声和许陈温柔的呼吸声。
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的鸣叫声如同最动听的乐曲,为这静谧的时刻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许久之后,许潇潇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轻轻地从许陈的怀里抬起头,那双眼睛哭得像兔子,却依旧清澈明亮,仿佛盛满了星辰大海。
几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的脸颊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独特的光,给她整张脸都附上了光晕。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的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恳求:“你答应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许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都快要化了。抬起手,他轻轻地将她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好,哥哥答应你。”
两人看着对方,良久,都笑了。
......
窗外,一个黑衣男子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很没形象的扣了扣咯吱窝,然后最后看了一眼闺房中的场景,眼睛一骨碌转了下,就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陈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轻快。
那种久违的精力充沛感再次回到了身上,甚至感觉体内的灵力都隐隐壮大了一圈。
简直匪夷所思。
但今天,可是宗门大比的日子啊。
他得去找潇潇。
穿衣时,瞥见镜中背部,许陈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紧缩。
背上那些紫得发黑,仿佛要从血管里渗出来的毒素,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迹斑驳地溶解在皮肤上。
瞧着有些渗人。
可奇怪的是,竟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古怪,太古怪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先穿好衣服。
推门而出,却发现宗门内竟空无一人,静得可怕。
“人呢?”
许陈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难道是他们先行一步了?
不对啊,潇潇明明说的是中午十二点才出发,现在顶多也就七点,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剩?
他带着疑惑走到东门门口。
愕然发现,这里竟然被设下了一层透明的结界。
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形罩子,将整个东门都牢牢封锁住。
许陈试着推了推。
纹丝不动,根本出不去。
另一边,宗门大比候场区。
许潇潇静静地站在人群中,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助威声。
台上,激烈的打斗正酣,灵光四溢,剑气纵横。
宗门内的师弟师妹们,一个个面色激动,为场上的比试呐喊助威。
甚至连平时里极其严肃,不苟言笑的师傅,也罕见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潇潇啊,今年正好赶上你师兄师姐他们都闭关了,宗门的颜面,可就全靠你了。”
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更多的却是期许,“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
所有人都对她抱有期待,眼神中满是信任的光芒。
许潇潇却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只能强笑着点点头,说了句“弟子一定会努力的”。
玉指却不自觉地微微攥紧,指节泛白。
正常来说,她的实力自然不输于其他宗门的主力。
甚至因为她极强的天赋和远超常人的刻苦勤奋。
同等级的其他宗门选手,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但最大的变故,也是最致命的打击,就是——她失明了。
而且,她的瓶颈期也意外的长。
长到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落后了太多太多。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远方,空洞的眼眸仿佛想要穿透重重阻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将许陈留在宗门,是师父的主意。
本来以他的修为,过来应战参赛,也可以算是一大助力。
但长老认为,许陈的情绪对许潇潇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现在宗门就只有她一个主力,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而且,许潇潇近些日子一直觉得许陈的状态很糟。
虽然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了许多。
但她还是不放心,觉得有些奇怪。
更何况,她还瞒着许陈一件事——
那就是这次的宗门大比,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祥和。
虽然对外都说是良性竞争,友好切磋,但擂台上的搏斗,刀剑无眼,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
下手不知轻重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虽然真正受重伤,甚至危及性命的几率很小。
但绝对算不上是什么轻松愉快的对抗。
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许陈,不让他来,都是最好的打算。
还有一点,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私心。
先前在山洞中遭遇刺杀的事情,的确在许潇潇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挥之不去。
她心中总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不断盘旋——
她希望许陈平平安安,最好永远都不要再经历任何危险。
哪怕只是一点点意外,她都不愿让他承受。
偏执的念头才冒出头,就开始疯长,在她心底不断蔓延。
阴暗面的小人儿在她耳边低语,蛊惑着她——
把他藏起来吧,藏到最安全,最隐秘,无人能够触及的角落,只要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人群鼎沸的喧嚣声浪,像无形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来。许潇潇却仿佛置身于孤岛,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像断线的风筝。
一会儿担忧着许陈,一会儿又被师父语重心长的嘱托拉回现实。
“啧,这不是我们封念宗的天之骄女,许潇潇,许师姐么?”
突兀的,一道带着几分阴柔的怪气腔调,在她耳畔不远处响起。
语调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
许潇潇睫毛微颤,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眸,瞬间凝聚起一丝锐利的光芒。
并非是视觉上的捕捉,而是一种纯粹的,对于气息的敏锐感知。
不远处,有股又冷又臭的味儿,就像长年阴暗的地窖里,木头腐烂发霉的气息。
暗盗宗的人。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几乎是瞬间,她就辨认出了这股气息的来源。
那天山洞中令人窒息的死亡威胁,许陈日渐苍白虚弱的脸庞,如同蒙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此刻被这股气息瞬间点燃,化作滔天怒火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猛地转过头,虽然双目依旧空茫,却准确无误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个身穿暗色劲装的男子,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脸上带着一种略显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狭长而妖冶,眼尾微微上挑。如同狐狸一般,明明是个男子,却偏生出几分阴柔媚态。令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和不适。
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潇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笑话。
“怎么,许师姐这是看不见路了?要不要师弟我好心扶你一把?”
那暗盗宗弟子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恶意。
许潇潇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攥紧了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暗盗宗弟子。
心头的杀意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疯狂滋长。
“呸!真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一个略显稚嫩,却充满了愤慨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炸响。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动和热血,“不就是仗着自己宗门里出了几个擅长偷鸡摸狗的家伙,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上不得台面的德行!”
说话的是封念宗的一个年轻弟子,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青涩。
此刻却涨红了脸,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暗盗宗弟子,恨不得冲上去和他理论一番。
“我们封念宗只是近些年师兄师姐们都闭关潜修去了,才让你们这群跳梁小丑有了可乘之机,真当我们封念宗是好欺负的不成?”
那年轻弟子越说越气愤,“想当年,我们封念宗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一个年长一些的师兄拉住了胳膊。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没看到潇潇师姐在这里吗,还轮不到你出头。”那师兄低声呵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许潇潇却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声音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只是攥紧的拳头,更加用力了几分。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之中。
......
训练的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很快落山,许陈却没急着回院里去。
他等在许潇潇下山的必经之路,看着一边缓缓升起的皎月,又望向残阳下自己浅浅的影子。
“哥?”
另一个影子出现的不远不近,声音却清晰,许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许潇潇。
许潇潇缓步而来,白衣飘逸,面上一条丝带随风轻扬。长剑上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许陈迎上前,嘴唇微动,却又顿住。
眼前的许潇潇似乎变得陌生,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说道:“我…马上要筑基了。”
他看不见的丝带之下,许潇潇的眸子微微颤动。
许陈继续道:“你…不用这么拼命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对身体不好。”
话音一落,他又觉得这话太过生硬。沉默片刻,才又补充道:
“你已经够好了,这么刻苦,哥看着…心疼。”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许陈望着妹妹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劝,又没法开口,只能这样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担忧,希望能唤起她对自身的关注。
许潇潇缓步走近,月光下她的身影似乎拉长了些。许陈这才惊觉,妹妹又长高了。
“哥,今天是我18岁生日。”许潇潇轻声说道,声音如风中的细絮。
许陈一愣:“我以为你…忘了。”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许陈一直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才让许潇潇这一个多月都不再愿意与他多说几个字。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层无形的隔阂。
就跟现在一样,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那去庆祝一下?”见许潇潇又沉默下来,许陈试探着问,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许潇潇缓缓上前,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将脑袋埋在许陈肩头。
她轻轻蹭了蹭,低声唤道:“哥。”
“去街上逛逛?”许陈问道,语气中带着欣喜。许潇潇紧绷已久的身体终于放松,他自然乐意奉陪。
许陈脑中盘算着街市的美食,思索晚上的行程。而许潇潇丝带下的眸子却暗淡了几分,她轻轻应了声:“好。”声音里藏着许陈未能察觉的复杂情绪。
许陈感叹道:“小丫头…长高了啊?”他抬手摸了摸许潇潇的头,指尖触碰到发丝的柔软。
最终,他还是没去碰她眼上的丝带,只是轻轻拉住她的手腕,说:“先回院子收拾一下吧。”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微弱的虫鸣。
许陈心中的紧张慢慢消散。
虽然妹妹好像一夜间长大了,话也少了许多,但终究还是那个熟悉的许潇潇。
或许只是压力太大,放松一下就好了。
他暗自安慰着自己,心中有了打算。
——
时间流逝,街市却愈发喧闹。许陈牵着许潇潇的手,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
许陈不时侧头看向身旁的妹妹,许潇潇虽然眼上蒙着丝带,却步伐稳健,丝毫不显迟疑。
“还记得小时候吗?”许陈眼里映着万家灯火,轻声说道,“你总缠着我带你来镇上逛。”
许潇潇微微点头,望向许陈。
许陈继续回忆道:“那时候你最爱吃糖葫芦,每次来都要我买。”
他想着想着就笑起来,捏捏许潇潇的脸:“当时你可没那么瘦,小脸圆圆的,天天笑起来还有小虎牙,一撒娇我就受不住,拿到糖葫芦又开心了,小小一只围着我转圈。”
笑着着,他就眼尖地瞥见不远处的糖葫芦摊,兴冲冲地拉着许潇潇走了过去。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许陈笑着说,递出铜钱。
许潇潇安静地站在一旁。
接过糖葫芦,许陈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串递到许潇潇手中。许潇潇接过,思考几秒,但感知到许陈亮晶晶的眼睛,还是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好吃吗?”许陈自然期待,看着许潇潇就心里一万个喜欢。
许潇潇点点头:“嗯,和小时候一样。”
听到这话,许陈才又开心起来,想着人果然还是一个人,只是压力太大啦,出来逛逛,心情就会好的,看着灯火辉煌的地方,一身冷色的许潇潇都变成暖色调了。
这才是他的妹妹嘛。
他带着许潇潇继续在街上闲逛,时不时为她描述周围的景象。
“前面有个卖面具的摊子,”许陈说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想买,我们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一个。”
许潇潇轻声回应:“记得。那个狐狸面具。”
许陈诧异地看了妹妹一眼,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清楚。他又开心起来,不由得多说了几句:“对,就是那个。你戴上之后可高兴了,整整一个月都舍不得摘下来。”
“躲在田埂里又跳出来,王姨家的鸡天天都被你吓的乱窜!”
许陈笑的走路都变得轻快,许潇潇也嘴角微微上扬,她的注意力一刻不离许陈,看着他开心,心底也有了暖意。
两人继续漫步,许陈时不时为妹妹介绍着周围的景象。路过杂耍表演时,许陈就别提多开心,拉着许潇潇挤入人群,就开始认真现场读播。
许潇潇虽然看不见,但她能从周围人群的惊呼声中感受到表演的精彩。她静静地听着,偶尔轻轻点头。
夜色渐深,街市上的人流却丝毫未减。许陈带着许潇潇来到一家茶摊,两人坐下歇息。
“累了吗?”许陈关切地问道。
许潇潇摇摇头:“不累。”
许陈给自己和许潇潇各倒了一杯茶,温热的茶香在夜风中飘散。他看着妹妹小口啜饮的模样,将头枕在手上,轻声的又笑了。
这般才应该是正常的样子,许潇潇不该是孤僻的,不见天日的,她是小太阳,一直都是的才对。
许陈看着许潇潇,轻声:“潇潇,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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