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臂上沈家图腾——竟是当年北疆战死的英魂！
萧珩咳着血笑：“你以为重生的是你一人？
这些将士，等这天等了七世！”
祭天鼎炸成碎片。
沈昭宁在火光中看清轮回簿最后一页——“萧珩以帝王骨为契，换沈昭宁重生改命。”
朱砂字迹下压着张婚书，日期是前世城破那日。
“王爷这聘礼，”她将婚书掷入火堆，“送得未免太迟。”
萧珩突然拽过她手腕，将烧红的虎符烙在彼此掌心：“不迟，正好够刻三生石。”
地动山摇间，往生树开出七世并蒂莲，吞没了三十万敌军的嘶吼。
沈家祠堂的梁木轰然倒塌。
沈昭宁跪在父兄灵位前，看萧珩亲手点燃罪己诏。
“通敌叛国的是我，”火焰舔舐他眉骨，“弑君夺位的是我，唯独爱你是真。”
谢临渊的剑锋刺穿他后背时，沈昭宁的匕首也抵住了自己咽喉。
“七世轮回，”她望着漫天灰烬，“原来最毒的蛊，是王爷这句真心话。”
血溅在灵牌上，冲开了“沈氏昭宁”四字的尘封。
忘川河倒灌入皇城。
沈昭宁拽着萧珩沉入水底，三千白发缠住他染血的龙袍。
“怕吗？”
她咬破他唇瓣问。
“怕你喝孟婆汤时，”他笑着扣紧她五指，“忘了恨我的滋味。”
水面上浮起千万盏魂灯。
每盏都映着不同往世——悬崖边的毒箭是护她，吞炭毁嗓是为保沈家，就连那杯鸩酒，也是他先饮的双份。
“萧珩，”她将轮回簿撕成碎片，“下辈子，换我来骗你。”
巫族的骨铃沉入河底。
沈昭宁在混沌中听见有人唤“昭昭”。
睁开眼，是十六岁的萧珩跪在雪地里，捧着摔碎的瓷瓶为她接药。
“王爷，”她将毒簪插进发髻，“这辈子的戏，可要演好些。”
少年瞳孔骤缩，怀中药瓶再次跌落。
雪地上蜿蜒的血迹，开出两行并蒂莲。
10.忘川河底的血藻缠住沈昭宁脚踝时，她正攥着萧珩被岩浆灼穿的锁骨。
巫族的骨铃在头顶沉浮，将最后七片轮回簿熔成金箔，贴满他们千疮百孔的身躯。
“你说下辈子换你骗我，”萧珩的指尖抠进她后背箭疤，那里新生的皮肉下埋着半截蛊虫残肢，“可轮回道已经烧了。”
三十万阴兵在河面嘶吼，将沈昭宁前世的灵位砸向漩涡中心。
水底突然亮起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