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灼碎她的裙裾,露出腰间狰狞的箭疤——正是前世他亲手射的那支。
“为什么毁玉玺?”
她将剑尖抵住他喉结。
“因为重活一世才明白,”他握住剑刃往心口送,“你要的从来不是龙椅。”
岩浆突然喷涌,吞没了新帝派来的十万精兵。
巫女的骨铃沉入血池。
“噬心蛊要饮同脉血,”萧珩划开两人腕脉,“可惜沈家的血,早被本王换干净了。”
沈昭宁盯着交融的血线,突然想起前世——他跪在巫族禁地三日,求来的不是战无不胜的蛊,而是改命换血的禁术。
蛊虫在血脉中嘶鸣。
她猛地咬破他脖颈:“王爷换了血,怎么心还是脏的?”
城楼传来捷报,幸存的沈家军正用敌寇头颅,垒成北疆新的界碑。
冰棺里的尸体突然睁眼。
前世的沈昭宁握住今生的手腕:“第七世轮回,你答应过什么?”
记忆如毒蜂突袭——“我要萧珩尝尽我受过的苦,”她跪在忘川河边立誓,“哪怕永世不得超生。”
萧珩的剑锋刺穿冰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夺过剑捅进自己心窝:“这一剑,还你当年悬崖边的毒箭。”
血溅在轮回簿上,烧穿了“永世纠缠”的判词。
8.忘川水从冰棺裂缝渗出。
前世尸身攥着今生的咽喉:“你毁约,便要替萧珩受百世剜心之刑!”
沈昭宁抠着冰棺边缘笑:“巧了,本宫最擅长的,就是拉着仇人一起下油锅。”
萧珩突然劈开冰层,将烧红的锁链缠上两人手腕:“百世太短,不如改成生生世世?”
链上咒文泛起青光,映出三生石上密密麻麻的“珩”与“宁”。
北疆方向传来战鼓,竟是沈家军举着火把逼近皇城。
残旗插上金銮殿匾额。
沈家老将的银枪挑着敌酋首级:“小姐可知,当年王爷舍了半幅虎符,才保住沈家三千残兵?”
沈昭宁抚过枪头陈血,那是兄长阵亡时喷溅的痕迹。
萧珩撕开袖口,露出臂上虎符烙痕:“现在这三千人,”他指着包围皇城的铁骑,“正等着喝新帝的血。”
谢临渊的断剑突然刺穿殿门:“萧珩!
你用沈家军炼的尸蛊,早已不是活人!”
火把照亮士兵青灰的脸,每张都是沈昭宁熟悉的容颜。
婚书在祭坛上自燃。
“此约天地为证——”萧珩将灰烬抹在她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