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该换了。”
“晚晚夸小狗长胖了。”
全是我的“声音”。
我哪有天天碎碎念!
我气得去揪他耳朵,手指却穿过他的鬓角。
沈砚突然轻笑出声,在最新一页写道:“晚晚又害羞了。”
我愣在原地。
他笔尖突然顿住,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团。
“其实……”他声音哑得厉害,“我听不见你具体说什么,只能感觉到你在。”
————————————————周末他带小狗去宠物医院打疫苗。
兽医随口问:“狗狗叫什么名字?”
沈砚摸着狗脑袋:“晚晚。”
我差点从半空摔下来。
你神经病啊!
我抓狂地在他耳边喊。
小狗却欢快地“汪”了一声,尾巴摇成小旋风。
沈砚低头挠它下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妈妈炸毛了。”
回家的路上经过水果店,他买了盒草莓——我生前最爱吃,但他总嫌洗起来麻烦。
现在他站在水池前,一颗颗搓洗得认真。
红色汁液染红了他的指尖,像某种温柔的伤口。
————————————————深夜里我被啜泣声惊醒。
沈砚蜷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我的睡衣,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月光透过我的身体,在他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梦见你说冷……”他对着虚空伸出手,“可我抱不到你。”
我拼命想凑近他,灵魂却像被无形屏障阻隔。
抱不到的,我轻声说,我连体温都没有了。
他突然僵住,泪眼朦胧地望向我的方向:“晚晚?”
月光在这一刻突然大亮。
————————————————第二天清晨,沈砚在餐桌上发现半颗草莓。
鲜红的果肉已经氧化发褐,牙印清晰可见。
他盯着那颗草莓看了很久,突然冲进厨房打开冰箱——保鲜盒里的草莓少了一颗。
“晚晚!”
他声音发抖,“你能碰到东西了?”
我比他更震惊。
昨晚我确实偷偷尝了颗草莓,但以为又是幻觉。
原来灵魂也会有味觉吗?
小狗突然叼来我的拖鞋,端正摆在草莓旁边。
沈砚慢慢蹲下身,额头抵着冰箱门哽咽:“别走…求你……”阳光透过纱帘照在那半颗草莓上,像颗腐烂的心脏。
————————————————当天下午,沈砚去了寺庙。
他跪在佛前上了三炷香,香灰落在他手背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