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林晚不是已经……滚。”
沈砚眼神阴鸷得吓人。
————————————————回到家,沈砚翻出压箱底的结婚录像。
视频里的我穿着白色婚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司仪问“无论贫穷富贵都不离不弃吗”,我喊“愿意”的声音大得全场哄笑。
而沈砚当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现在他盯着屏幕,手指抚过我定格的笑脸,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他妈就是个混蛋……”我飘过去想拦他,手却穿过他的身体。
别打了,我叹气,反正我也不疼了。
沈砚突然僵住,抬头对着空气问:“晚晚,你还在对不对?”
我不敢回答。
他跌跌撞撞冲进卧室,从床头柜最底层翻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条钻石项链,吊坠刻着“W&S”。
那是我在结婚三周年时看中的款式。
当时他说太贵没必要,转身就给宋薇买了同品牌的包。
————————————————第二天清晨,沈砚站在镜子前打领带,手法笨拙。
这原本是我的活。
他以前总抱怨我系得太紧,现在却自己把领带勒出了红痕。
松一点啊笨蛋!
我急得跺脚。
沈砚手一抖,真的松了松领带。
他对着镜子露出这七天来第一个笑容:“晚晚,早上好。”
我愣住了。
阳光穿过我的灵魂照在他身上,温暖得让人想哭。
如果活着的时候他能这样对我笑,我大概能多撑三个月吧。
沈砚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他会在早餐时多摆一副碗筷,晚上看电视时留出半边沙发。
公司里的人都以为他疯了,只有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假装我还活着。
今天他去了医院肿瘤科,找到我的主治医生。
“林晚……最后痛苦吗?”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老医生摘下眼镜擦了擦:“癌细胞转移到肝脏时最疼,但她从没喊过一声。”
他顿了顿,“倒是总盯着病房门口看。”
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别听啦,我急得围着他转圈,不是说了不疼吗!
可他还是固执地翻完所有病历。
当看到“患者曾请求增加止痛药剂量,因担心影响神志拒绝家属探视”时,他突然把脸埋进病历本里,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