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烤鸭的油渍,可眼睛亮得像塞北的星河。
他突然意识到,这才是剥去所有伪装后的沈昭。
“殿下怎会在此?”
“想好了,怎么跟我解释。”
“我……”沈昭闪烁着眉眼结巴道。
“溜出府了?
还知道回来。”
萧景恒看着沈昭的眸子低声道。
沈昭没有再说话。
萧景恒抱着沈昭往屋内走去边继续柔声道:“若是想出府游玩大可从正门大大方方的出去,不必翻墙,若是我空了,我陪你一道出府便是。”
……几日过后萧景恒便果真带着沈昭出府游玩。
马车轧过朱雀大街时,沈昭攥紧了窗幔。
这是她半年来第一次从正门出府,金丝楠木车辕上雕着的蟒纹,比小蓝画的路线图还要张牙舞爪。
西市灯火如昼,萧景恒突然往她怀里塞了盏兔子灯。
竹骨硌着掌心旧茧,沈昭想起去年上元节,永宁逼她顶着这样的灯笼跪在冰面上,说贱婢只配照畜生模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