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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当日莫尘发现真相时，布满红血丝的眼白。
“沉如鹤，你知道的对吗？”
他连名带姓，嗓子抖了又抖。
好似沉如鹤这三个字从口舌中滚出来，棱角锋利到近乎割喉。
我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还是沉默。
“沉如鹤，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看上过我啊？”
我动了动嘴唇，声音冷而稳：“阿尘，你听我说，你爸妈当时偷了沉家的商业机密。”
“如瓷本来没想让他们死的，只是叫他们……”莫尘：“你放屁。”
我沉默。
莫尘笑的浅薄：“到现在了。
你还骗我。”
“我远渡重洋，用的是沉家的势力。”
“沉如瓷是怎么威胁他们的呢？”
“我想，一定是，莫尘的性命在沉家股掌之中，要么要自己的命，要么要他的命。”
“你全都知道对不对啊，沉如鹤？”
“我真以为你是好心，送我去留学。”
我嗓子干哑，辩解：“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他嗤笑：“骗子。”
“沉如鹤，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报。”
39其实他父母偷机密是真的。
扬言要沉家大厦倾倒也是真的。
被发现后，他们给爷爷下毒。
我回国后，如瓷带我看爷爷。
昔日精神矍铄的老人只能终日躺在病床上靠着医疗器械续命。
我也恨。
我不怪如瓷狠心，换做是我我也狠心。
莫家已是浮灰。
我与莫尘，缘分已尽。
我酩酊大醉一场，然后接起沉氏重担。
那时沉家如日中天，红红火火。
我的日程从早上七点排到晚上九点，满满当当。
然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偶遇莫尘。
缘分尽不尽的，我说了算。
40那时大家都说沉总用情至深，劝莫尘别矫情。
但莫尘是极厌恶我的。
我给他的钱他说脏。
我给他买东西他也不收。
一个人在餐厅打工，领着一点点薪水。
我受不了了。
我问他：“一定要这么磋磨自己才甘心吗？”
他说：“拜沉总所赐。”
扭头就走。
送花送酒送车送房，他悉数退回：“沉如鹤，真的爱我就放过我吧。”
他说。
然后我就看着他找了个性格与我全然相悖的小姑娘。
和他一样，一贫如洗。
眼睛灵动的好似小鹿。
一种名为嫉妒的心情充满我的胸膛，啃噬我的神经。
我找上了那个姑娘，要她离开莫尘。
“凭什么？”
她扑闪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