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说什么。
可周朗拉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回头笑了,窗帘被拉上,灯光暗了下去。
徐舟脑子一片空白。
他转身往回走,粥洒了一半,他没在意,脚下像踩着棉花。
回到宿舍,他推开门,桌上的纸鹤盒子还静静躺着,像在嘲笑他。
他关上门,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手里的粥摔在地上,红豆散了一地,像血。
他喘不上气,胸口像被谁掏空了。
他想起这半年,林溪总说忙,社团活动多,他信了。
她说周朗只是朋友,他也信了。
他甚至还帮她改过给社团写的策划书,熬夜到凌晨,只为她一句“谢谢”。
可现在,那些“忙”和“朋友”,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爬起来,打开盒子,纸鹤散落一桌。
他拿起一只红色的,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折的,她说红得像她的心。
他盯着它,手指发抖,然后用力一捏,纸鹤皱成一团。
他又拿起一只蓝的,那是她生日时折的,她说蓝得像他的眼睛。
他撕开它,纸片飘到地上,像碎掉的梦。
“为什么?”
他低声问,声音沙哑,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抓起信,撕开信封,里面是他写了一周的诗:“你是我的风,我是你的舟,千纸鹤载我,飞向你的岸。”
他读着,眼泪砸在纸上,墨迹晕开,像他的心。
他把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然后扑到桌上,双手扫过,纸鹤像雪崩一样掉了一地。
他蹲下,捡起一只,手指被纸边划出一道口子,血渗出来,滴在白纸鹤上,红得刺眼。
他看着血,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他想起林溪说过:“徐舟,你别老这么敏感,周朗就是个普通朋友。”
他信了,还觉得自己多疑。
可现在,他敏感得像个笑话。
手机响了,是林溪的电话。
他盯着屏幕,头像还是他们去年的合照,她靠在他肩上,笑得甜。
他接起来,没说话。
那头传来她的声音,急促又慌乱:“徐舟,你刚在楼下吗?
我……我可以解释。”
他没吭声,手指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她接着说:“我和周朗没什么,你别误会,我只是……”她停顿了一下,像在找借口。
“没什么?”
徐舟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看见了,林溪。”
那头沉默了,他听见她呼吸急促,像在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