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盆凉水,竟不知如何发作。
我理了理衣衫,假装挣扎着想起身行礼。
肖连山下意识拦住了我,语气犹豫:“你,你今日可是找母亲告状去了?”
我垂下眼眸,不欲辩解似的:“就算是吧。”
这样不在意的语气叫肖连山烦躁地皱起眉:“什么叫就算是,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不过一日的功夫你又起这妒心,你可知薇薇已经有孕?”
“你若再敢故意拖延,我哪怕休了你也要让薇薇过门!”
哪怕这场面由我一手促成,也不禁觉得荒谬。
我声音极轻:“你我夫妻多年,是不是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看着我失落的表情,肖连山竟觉得有些心慌,犹豫着想说点什么,却被小桃打断:“小,小侯爷恕罪!”
小桃咬着牙朝肖连山磕了两个头:“我们夫人绝无此意!
明明是老夫人她……”我怒斥一声让她闭嘴,转头叹了口气:“迎妹妹进府的吉时已经择好不会再改,妾身还要管教下人,请侯爷回去吧。”
肖连山看了小桃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言未发,挥袖而去。
小桃眉眼中全是忧心:“夫人,那秦氏居然有孕了,这可怎么办呀。”
我冷笑一声,神仙阁的歌舞伎为了不影响接客都会被迫常年服避子汤,用的都是最猛最伤身的药材。
秦薇薇只跟了肖连山一小段时间,哪怕已经断药,身子也不是那么快能养好的,有的哪门子的孕。
沉吟片刻,我写了一封信笺吩咐人送去虹庄。
6次日,肖连山传小厮给我送了一盒子首饰来。
老夫人罚跪我不是什么秘密,肖连山要打听不难,听说他还重罚了几个背后嚼舌根子的小厮,显然是愧疚了。
他若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在来我院里的路上稍微问两句,也不至于误会。
做完之后才来假惺惺地赔礼,我真是不屑。
以前,无论肖连山送我什么东西,我总会第一时间戴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给他看,而今我漫不经心地翻了翻那盒子,是好东西,但算不上多稀奇。
正好,我叫小桃传府里两个开了脸的丫头见见。
丫头一个叫水燕一个叫水菱,十来岁脆生生的年纪,还算讨喜。
我吩咐小桃端上那一盒子首饰,丫头见了眼睛都亮了,却不敢逾矩,等候发落。
“秦薇薇是带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