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滚烫的烟头按在他手上,咒骂着他“你和你爸一样该死”。
“报警!”
阑语对吓呆的小雨低喝,转身猛地握住梁栖颤抖的手。
他的掌心冷得像冰,可当她触碰到那个伤疤时,突然闻到若有若无的苦艾气息——与童年记忆里那个递给她青梅的男孩身上的一模一样。
女人突然跪倒在地,抓起玻璃碎片往手腕割去:“我造了什么孽要生下你!”
梁栖瞳孔骤缩,身体先于意识扑过去。
玻璃划破他的掌心,鲜血滴在女人手背上,烫得她浑身发抖。
“妈……”这个字从梁栖喉咙里挤出来时,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二十年了,他以为再也不会对这个称呼产生反应。
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警笛声由远及近。
女人被带走时突然回头,咧开干裂的嘴唇对阑语笑:“小心啊姑娘,他靠近谁就会毁了谁。”
店内重归寂静。
梁栖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渣,鲜血顺着指缝渗入瓷砖缝隙。
阑语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别捡了。”
她蘸取蛋糕上的鲜奶油,轻轻涂在他掌心翻卷的伤口上。
“小时候我被流浪猫抓伤,有个男孩也这样给我涂蜂蜜。”
她声音很轻,感觉到梁栖的手突然绷紧,“他说蜂蜜能止痛,虽然最后害得伤口发炎。”
梁栖的睫毛猛地掀起。
记忆如黑森林蛋糕底层的酒渍樱桃突然翻涌——六七岁的小阑语举着流血的手指哭,他慌张地掏出偷藏的蜂蜜罐子。
原来那些槐花不是幻觉,糖罐底部歪歪扭扭刻着的“栖语”不是巧合。
窗外暴雨倾盆。
阑语摸出一直珍藏的玻璃糖罐,罐底的刻字正与梁栖掌心的疤痕重叠。
……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阑语身上残留的奶油甜香,在梁栖鼻腔里纠缠成尖锐的刺痛。
他盯着护士缝合伤口的银针,看它如何将皮肉像蛋糕裱花袋那样收口。
阑语突然握住他完好的那只手——她的手心沾着干涸的樱桃酒渍,像某种神秘的血缘密码。
“你外婆是不是总用苦艾草煮水给你洗手?”
阑语突然开口。
梁栖的脊背瞬间绷直,缝合线在皮肉里打了个突兀的结。
护士皱眉呵斥“别乱动”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阑语从包里掏出玻璃糖罐,二十年前的槐花早已碳化成碎屑。
她指尖点在罐底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