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阑语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她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
“你叫什么名字?”
她忽然问道。
“梁栖。”
他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阑语的心跳忽然加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苏醒。
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冷漠。
“梁栖……”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两个字已经在嘴里念过千百遍。
……梁栖已经在甜品店工作一周左右了,清晨的露水还挂在玻璃窗上,阳光透过水痕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他正在擦拭展示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上“栖语甜品屋”的烫金字体。
阑语站在后厨门口看着他——他穿白色工作服的样子意外的合适,只是脊背总是绷得很直,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今天教你做黑森林蛋糕。”
阑语将一筐洗净的樱桃推到他面前。
梁栖的睫毛颤了颤,突然伸手按住一颗滚落的樱桃。
暗红色的汁水染上他的指尖,他盯着那抹红色,仿佛被刺痛般缩回手。
阑语注意到他的异常,刚要开口,风铃突然炸响。
门被“砰”地撞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进来。
她的黑发黏在青白的脸上,赤脚踩着裂口的塑料拖鞋,手里攥着半截生锈的剪刀。
“怪物!
你果然躲在这里!”
女人尖叫着扑向梁栖,剪刀直戳他的胸口。
梁栖僵在原地。
樱桃从他指缝间滚落,在瓷砖上砸出黏腻的声响。
阑语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一把拽开梁栖。
剪刀擦过她的手臂,在白色袖口划开一道血痕。
“阿姨,您冷静点!”
阑语张开双臂将梁栖挡在身后。
她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喷在自己后颈,像受伤动物压抑的呜咽。
女人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你护着他?
你知道他血管里流着多脏的血吗?”
她抓起展示柜里的黑森林蛋糕狠狠砸向梁栖。
巧克力碎屑如暴雨倾泻,奶油顺着黑色工作服缓缓下滑,像一道苍白的泪痕。
梁栖突然发出窒息般的喘息。
阑语回头,看到他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肉里——那是他母亲曾经用烟头烫出的旧疤。
记忆的碎片在这一刻重叠:不知几岁的雨夜,疯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