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买一束兰花。”
我抬起头,看清他脸的那一刻,话还没有出口,泪先流了出来。
对面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花店的店主是我,但见我流泪,他还是本能地朝我走来,拭去我的泪水,语气轻柔。
“好了央央,哭什么呢,见到我不开心吗?”
我木然地流着泪,在他说话的一瞬间确定了,这就是江怜青。
央央是我的小名,除了我的父母,我只告诉过江怜青。
我没有感到欣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来见我?
为什么,不阻止我嫁给陆衍清?
我想问他,但七年未见,相顾无言,我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江怜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细细为我擦着眼泪。
“央央,我听旁人说,你去京都生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努力抑制住哽咽的声音,尽量平静地回答:“我离婚了。”
于是江怜青抱住我,他看起来又焦急,又难过。
“央央,你受委屈了对吗?
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对啊,我受委屈了,从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受委屈了。
“你去哪了?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我大声问他。
他看起来比我更难过。
“对不起,央央,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江怜青说起当年的事,他在国外被连天的战火波及,为了保护几个孩子受了伤,在医院躺了三年。
他说他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休养和复健又用了一年。
“我想快点回来见你,但你好像换了号码,我找不到你,后来听说,你已经结婚了。”
我狠狠闭了闭眼,结婚以后,我换掉了从前的号码,从前的旧人也不怎么联系了。
我看着江怜青,想问很多很多的事,最后只能哑着嗓子开口。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跟我说说吗?”
于是江怜青浅浅的笑着,讲起这些年的经历。
江怜青年少时母亲早逝,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
而他的父亲得知他还活着后,第一反应却不是欣喜,而是庆幸自己多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陆怜青说:“我父亲后来生的孩子,不太合他的心意,他想让我进他的公司。”
陆衍清的家庭我还算了解,他弟弟小他几岁,但是不学无术。
“你同意了吗?”
我眼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