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溪沈皓然的女频言情小说《灵魂伴侣林若溪沈皓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颗开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若溪捂着发疼的脸,慢慢看向沈皓然。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眼底全是苦涩。他从没想过,沈皓然会对她动手。恋爱时,他那么疼她,磕一下都紧张得不行。可现在,他连眼都不眨就扇了她。她突然笑起来,悲凉的笑声在客厅里荡开。她看着沈皓然,眼里只剩涩意。“沈皓然,两年前想让我死的,到底是林雨晴,还是你。”沈皓然愣了下,没吭声,只是抬腿从她身边擦过去。嘭!大门重重关上,屋里又安静得像没人住过。林若溪像被抽了筋,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狼狈得像散了架。她还是去了林雨晴的葬礼。林母把林雨晴葬在清风镇最好的墓园。林若溪盯着墓碑上林雨晴的黑白照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曾经,她也把这人当姐姐一样疼过。照片里的林雨晴,跟她长得有几分像,笑得温婉,眼底却没半点暖意。林...
《灵魂伴侣林若溪沈皓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若溪捂着发疼的脸,慢慢看向沈皓然。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眼底全是苦涩。
他从没想过,沈皓然会对她动手。
恋爱时,他那么疼她,磕一下都紧张得不行。
可现在,他连眼都不眨就扇了她。
她突然笑起来,悲凉的笑声在客厅里荡开。
她看着沈皓然,眼里只剩涩意。
“沈皓然,两年前想让我死的,到底是林雨晴,还是你。”
沈皓然愣了下,没吭声,只是抬腿从她身边擦过去。
嘭!
大门重重关上,屋里又安静得像没人住过。
林若溪像被抽了筋,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狼狈得像散了架。
她还是去了林雨晴的葬礼。
林母把林雨晴葬在清风镇最好的墓园。
林若溪盯着墓碑上林雨晴的黑白照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曾经,她也把这人当姐姐一样疼过。
照片里的林雨晴,跟她长得有几分像,笑得温婉,眼底却没半点暖意。
林若溪苦笑了一声。
“这么假的笑,怎么就骗了所有人的心......”
空荡的墓园,没人答她,只有山间的风呼呼吹过。
她下了山,去了林氏老宅。
里面人挤得满满当当,全都在围着林母安慰。
林若溪往前迈了一步,却听见人群里林母的声音传出来。
“我真的恨透了林若溪。”
林若溪脚猛地钉住,连呼吸都像卡住了。
她攥紧手,走进去,低喊了一声:
“妈。”
霎时,像时间停了,所有人都扭头看她。
林母一愣,在一片死寂里,盯着她喃喃道: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说完这话,林母像崩了弦,猛地站起来拽住林若溪的胳膊,声嘶力竭地吼。
“为什么雨晴死了,你还活得好好的在这!”
林若溪心疼得像被抽紧,听着亲妈歇斯底里的哭喊。
“你从小就压雨晴一头,什么都要抢最好的,最好的大学,最好的职位,你欠她那么多,为什么不替她去死!”
每句话都像刀子捅过来。
林若溪心疼得麻了。
她没日没夜地念书,考上好学校,毕业后加班到头晕眼花才爬上来......
她以为林母会夸她,可原来,母亲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林若溪看着抓着她胳膊,像要撕她一块肉的林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那是我自己挣来的。”
“那沈皓然呢!”
林母尖声道:
“你为什么要抢走沈皓然!”
林若溪猛地一震,下意识看向人群,人群里的沈皓然眼神冷得像冰。
她心疼得直抽,她不明白,明明是林雨晴抢了沈皓然。
沈皓然本来是她的啊,怎么她反倒成了坏人......
林若溪嘴唇抖着,刚要开口,林母猛地一推: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被推得踉跄两步,周围人的目光全扫过来,嫌弃的、鄙夷的......
像她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
林若溪呆呆地看着林母,一时间,半个字都憋不出来。
她愣愣地走出老宅。
天边不知啥时候下起了小雨。
林若溪盯着前面的路,眼前却空得像没尽头。
她不知道该去哪,也没地方可去。
刚迈出两步,前头冒出个人影,是周子然。
他看着林若溪,还是那副温和的笑:
“真够惨的。”
林若溪一顿,咬牙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要走,却被周子然一把拉住,他问:
“沈皓然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真像雨晴?”
林若溪沉默着没吭声,周子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下去:
“七年前,她就看上了这双眼睛。”
林若溪一怔,七年前?
她和沈皓然认识才五年......
随即,她听见周子然说:
“可惜,后来她找错了人。”
林若溪脑子一片空白,呆呆抬头:
“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奇怪吗?两年前你出国三天,沈皓然就变了心。”
周子然笑得温和,话却像刀:
“他不是变心,他只是认清了自己的心,你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不可能!”
林若溪猛地甩开他的手。
“他说过,他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才......”
她话卡在喉咙里,一见钟情,因为他早就见过林雨晴了......
林若溪手抖得像筛子,她愣愣地看着周子然。
沈皓然醉得一塌糊涂,眯着眼看她,嘴里含糊地喊:
“雨晴......”
林若溪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天,那同事尴尬地解释:
“他喊了一晚上了,她刚走,你多担待点。”
“你老婆喝醉了喊别的男人,你担待得了吗?”
林若溪冷声截断,看着那人僵住的表情,又抿唇道:
“把他交给我吧。”
把沈皓然塞进后座,林若溪一脚油门往家开。
一路上心头像被什么堵着,疼得喘不过气。
谁不知道沈皓然爱林雨晴?
沈皓然自己也从不遮掩。
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
林若溪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沈皓然低声嘀咕什么。
像是她的名字。
她心跳漏了一拍,哼道:
“我不就在这吗?喊什么喊。”
说着,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把车靠边停下,转过身凑近后座,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雨声淅淅沥沥中,沈皓然的声音钻进她耳朵。
“林若溪......怎么死的不是你?”
怎么死的不是你?
这话像根铁钉,狠狠凿进林若溪的心窝。
她盯着沈皓然,脸绷得像要裂开。
愣了片刻,她猛地推开车门,淋着雨就要把他拽下去。
可门一开,看见沈皓然醉得人事不省的模样,她的手又僵住了。
六年前,林雨晴还没插进来时。
沈皓然喝醉了抱着她表白,也是醉成这样。
那时候他眼里只有她,像捧着个宝。
可现在,他恨不得她替林雨晴去死。
林若溪咬紧牙,胸口憋着一团火。
烧得她难受,却还是砰地关上车门。
“怎么不醉死你。”
回到家,已是深夜。
林若溪浑身湿冷,把沈皓然扔在沙发上,给他盖了条毯子,转身去浴室冲澡。
刚脱下外套,门被拉开,沈皓然摇摇晃晃站在门口。
林若溪皱眉瞪他:“刚还醉得像死猪,一回家你就醒了!”
沈皓然不吭声,只是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从后面抱住她。
花洒的水哗哗淌下,浴室里雾气弥漫,沈皓然的衣服被淋得贴在身上。
两人湿漉漉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体温烫得吓人。
林若溪心跳得像擂鼓。
下一秒,沈皓然踮脚,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吻来得猛烈又炽热,像要把她吞下去。
水雾模糊了视线,林若溪看着沈皓然迷乱的眼神。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力道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这一夜的沈皓然,比平时更温柔、更缠人。
情到深处,他仰起头,轻吻她的耳侧,嘴里呢喃着什么。
林若溪偏头去听,却听见一声低低的:
“雨晴......”
她整个人僵住,像被泼了盆冰水,心口疼得像被刀剜。
沈皓然说过,她的耳廓,跟林雨晴长得像。
第二天早上,林若溪醒来时。
沈皓然已经走了,身边冷得像没人睡过。
沈皓然是摄影师,有自己的工作室。
平时他宁愿泡在工作室,也不愿回家面对她。
林若溪爬起来,照常去了公司。
一进办公室,秘书小声说:
“林总,林董事长在里面等您。”
林若溪一怔,自从她接管公司后,林母很少踏足这里。
“知道了。”
她点点头,推门进去。
林母坐在办公桌前,沙发上还坐着个年轻男孩,模样俊朗又有活力。
是林家的养子,也是林雨晴的亲弟弟,林子昂。
林子昂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早上好。”
林若溪瞥了他一眼,心沉了沉,关上门。
果然,林母下一句就说:
“子昂快毕业了,你手上的那个项目,给他练练手吧。”
林若溪身子一僵。
她冷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盯着林母问:
“你是说,把我拼死拼活干出来的成绩全给她?她算什么东西,扛得住吗?”
她目光如刀,死死锁住林母,却见林母淡定地点点头:“他当然扛得住,以后他就是公司的副总。”
林若溪的脸瞬间冷得像结了霜: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你让我从跑腿的小助理干起,林董是不是偏心得太离谱了?底下的人谁能服他?”
林母语气不容反驳:“公司迟早是他的,不服的也得学会服。”
“公司是他的?”
林若溪心头猛地一沉,像被砸了一拳。
她瞥了眼林子昂,又看向林母,冷笑道:
“想要公司,也得看他有没有这能耐。”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林母起身,拍了拍衣服往外走。
“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安排。”
说完门一关,林若溪盯着他的背影,手攥得指节发白。
旁边的林子昂笑得一脸灿烂:
“姐姐多关照啊。”
他们结束了多年的爱情长跑,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当林若溪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时,却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最新发的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她的妹妹林雨晴站在一起,笑得很甜。
照片下的配文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灵魂伴侣。
雨夜的风像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清风镇的工厂区,昏黄的路灯下。
林若溪站在派出所门口,伞被吹得摇摇欲坠。
她刚录完口供,凌晨一点的钟声仿佛敲在她心上。
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她的妹妹林雨晴死了。
五年前,林雨晴查出肾衰竭,医生说只有她能救她。
于是,两年前。
她嫁给了沈皓然,那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可婚礼才过去三天,沈皓然就在网上发了张照片。
林雨晴笑得明艳,配文只有四个字:灵魂伴侣。
林若溪攥紧伞柄,指节泛白。
她抬头,风里夹着雨丝,天黑得像要塌下来。
一束刺眼的光猛地劈开夜色,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她没动,站在原地像根木桩。
那车在她身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轮胎擦地的尖啸刺耳得让人牙酸。
沈皓然摘下头盔,冷得像块冰的脸映进她眼里。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他的声音穿过风,带着恨意,像针扎在她心口。
林若溪笑了,笑得嘴角发僵。
她仰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淌下来:
“放过?派出所都没说我有罪,你凭什么?”
沈皓然的眼神像刀,剜在她身上:
“除了你,谁会这么害她?”
她愣住,喉咙里堵了团火。
六年前,她出国时,沈皓然亲口说会等她。
可她回来时,林雨晴已经站在他身边,笑得像朵花。
她才是他的初恋啊!
可那两年,林雨晴硬生生挤进了他们的感情,成了她和沈皓然之间的第三个人。
“害她?”
林若溪嗤笑,眼底红得吓人:
“那我死了,是不是你害的?你不是也恨我吗?”
沈皓然沉默,风吹过他紧抿的唇。
半晌,他低声说:
“或许吧。”
摩托车引擎一响,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
泥水溅了林若溪一身,她咬着牙瞪着那远去的车影。
想骂他别回来,可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肩头一沉,家里的鹦鹉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过来,啄她的耳朵。
这是林雨晴送给沈皓然的礼物,那天她看林若溪的眼神,像在嘲笑:你争不过我。
她一把推开鹦鹉,怒道:“啄我干吗?你主人死了!”
说完气冲冲往屋里走。
门刚要关,她回头,那只笨鸟还站在雨里。
她咬咬牙,走过去一把抓回来:
“飞不回来吗?蠢东西。”
第二天,林氏老宅。
堂屋里,林父坐在椅子上,脸色灰得像墙皮。
老管家低声说:
“老爷两天没睡了,小姐您劝劝。”
林若溪点点头,走过去拍拍林父的肩:
“歇歇吧。”
林父甩开她的手,眼里是藏不住的痛:
“你妹妹死了,你还有心思站这儿?”
她心口一刺,火气蹭地窜上来。
她才是亲生的,林雨晴不过是被收养的。
可从小到大,林父眼里只有林雨晴,那个抢了她爱情的妹妹。
她冷下声:
“人都死了,你把自己弄死就能见她了?”
“你!”
林父瞪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是我女儿吗?”
“有时候我也怀疑!”
她打断他,胸口像炸开了。
可看到林父的泪,又硬生生咽下去。
她冷笑:
“你这么疼她,四年前我烧得昏过去时,你怎么忍心一次都不来看我?那时候你眼里也只有她吧?”
林父愣住,泪水挂在脸上,像个摔碎的瓷人。
林若溪转身,鹦鹉又飞过来,啄她的手。
她瞪着它,低骂:
“你主人抢了我的男人,现在还留你在这气我?”
可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它的羽毛。
沈皓然爱林雨晴,林雨晴抢了沈皓然,林父偏心林雨晴。
她站在门口,风吹得她发冷,可她还是挺直了背。
像在跟这天、这地、这命硬扛到底。
林父喉头一哽:
“因为雨晴那时候病得太重,我......”
林若溪胸口闷得像压了块石头,看着林父脸上挤出来的痛苦,只觉得一阵悲凉涌上来。
她不想再撕开那些旧伤疤,太丑陋,也太疼了。
她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地扔下一句:
“想睡不睡,我管不着。”
说完转身就走,刚坐进车里,手机响了,是沈皓然同事打来的。
“我们在mix酒吧,沈皓然喝多了,你过来带他回去吧。”
林若溪开车赶到酒吧时,正撞见沈皓然被人搀着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瞥见林子昂的眼神在她脖子上一闪,暗得像吞了光。
可眨眼间,他又挂上那张假笑:
“姐姐早上好。”
林若溪冷冷盯着他:
“抢业务,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都是为了公司嘛。”
林子昂笑了一声,推开旁边的办公室门。
“妈妈说这间给我用,以后我就是姐姐的邻居了。”
他看着林若溪,笑得像朵花。
“姐姐可得小心点,我更想要总经理那间。”
林若溪冷哼一声,手攥得咯吱响。
晚上回家,沈皓然不在。
林若溪累得像散了架,瘫在沙发上,裙摆却被什么拽了两下。
低头一看,小羽扑腾着翅膀啄她的裙子,像要拉她去工作室。
工作室的门锁得死死的。
那是沈皓然的地盘,最烦外人闯进去,在他眼里,林若溪也只是个外人。
小羽急得转圈,像里面藏了什么。
“烦死了。”
林若溪皱着眉,翻出备用钥匙开门,一进去,就看见地上滚了个小铃铛。
小羽欢快地扑腾着翅膀,林若溪走过去捡起来。
刚要转身出去,抬头一瞥,却愣在原地。
工作室四面墙上,满满的全是林雨晴的照片。
笑的、皱眉的、低头的、发呆的......
一张张,全是沈皓然用心拍下的痕迹。
林若溪瞬间喘不上气,她低头要走,却瞥见角落里一张照片露出个边。
上面写了她的名字,还有个日期。
她记得,那是他们大学恋爱时,沈皓然给她拍的。
他整整跟了她三个月,在他们交往一周年那天,亲手把照片挂在客厅正中央。
林若溪心跳快了一拍,伸手抽出照片,可下一秒,整个人僵住。
那张照片,已经被剪刀剪得稀烂。
林若溪手一抖,照片滑落地上,扬起一蓬细灰。
她捂着胸口,心疼得像要窒息。
这些她怎么也放不下的回忆,在沈皓然眼里,竟是恨不得毁掉的垃圾。
林若溪咬紧牙,嘴角挤出一抹苦笑。
旁边的小羽突然扑棱着翅膀叫起来。
紧接着,沈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让你进来的。”
林若溪转过身,冷冷看他:
“这是我家,我不能进?”
她硬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还是说,你也怕心里的脏东西被人看见?”
沈皓然皱眉,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脚下的照片。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
“是挺脏的。”
林若溪一愣,就见沈皓然弯腰捡起照片,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跟你有关的,全都脏。”
说完,他冷哼一声,当着她的面,把照片撕得粉碎。
碎片撕裂的声音,在工作室里回荡。
一片片,像把林若溪的心也撕烂了。
她看着沈皓然把碎屑扔进垃圾桶,眼神冷得像刀:
“现在,可以滚了吗?”
窗外风声呼啸,树影摇得像鬼影。
林若溪盯着沈皓然,心里的疼铺天盖地涌上来。
她像是疼麻了,竟听见自己平静地说:“当然。”
然后挺直背,转身出去,进了卧室。
重重的摔上了门。
门一关,她脸上撑的那点笑没了。
她疼得站不直,蜷在床上,脸色白得像纸。
那天风大,夜里下了一场暴雨。
第二天,林若溪醒来时头昏得像灌了铅。
她摸了摸额头,烧得有点烫手。
掏出手机一看,林母发了条短信,让她回老宅。
林若溪到家时,林母坐在堂屋,桌上摆了份文件。
她心一沉,慢慢走过去,还没开口喊“妈”,林母就把文件推过来。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股权转让协议。
林若溪没接,眼冷下来:
“什么意思?”
林母说:
“你手上的百分之二十五股权,转百分之十给你弟弟,你还是第二大股东,子昂还小,进董事会得有点底气。”
林若溪攥紧拳,冷笑道: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他?”
林母眉一皱,刚要开口教训,林若溪冷声打断。
“以前他抢的,都是你们给我的,我懒得计较,但这些股权是外公留给我的,我不会松手。”
她看着林母阴沉的眼神,心底一片荒凉。
“如果你今天就为这事来的,那没得谈。”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林母在身后冷冷道:
“这是你欠雨晴的,得还给她弟弟。”
林若溪脚一僵,心像被针扎了下,疼得说不出话。
她没回头,咬着牙,一步步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长得像没尽头,林若溪开着车,头晕得路都看不清,干脆停在路边。
她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好久,才清醒了点。
一扭头,就看见路边的广告牌,上头是沈皓然的摄影展宣传。
她愣了愣,下车走过去,盯着上面的照片,竟挪不开步子。
旁边有个沈皓然的粉丝笑着问她:
“小姐姐,你也喜欢他的作品吗?”
林若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
沈皓然说过不止一次,她不懂艺术,林雨晴才是他的灵感源泉。
“哦。”
粉丝应付了一声,有点失望。
对着沈皓然的粉丝,林若溪语气不自觉软了点:
“你喜欢他很久了?”
粉丝摇摇头:
“其实也就这一年才开始喜欢的。”
林若溪一怔,就听见他说:
“这一年,他的照片里全是黑暗和压抑,把那种沉重的美拍到了极致......”
粉丝还在絮叨,林若溪却听不下了。
耳边全是“黑暗压抑”在回响......
这就是这一年来,她带给沈皓然的所有。
心像被撕开个口子,冷风呼呼往里钻,冻得她直发抖。
粉丝见她不吭声,没趣地走了。
天不知啥时候飘起了雨丝。
林若溪看着四散跑开的人群,呆呆往前迈了一步。
腿一软,摔倒在地。
一片模糊的黑雾里。
林若溪仿佛回到了大三,她和沈皓然刚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那天,也下着这样的细雨。
她因为头痛晕倒在宿舍,醒来时躺在医院,身边没一个亲人,只有沈皓然守着。
他坐在床边,眼圈红得像没睡好。
那天沈皓然说的话,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我们结婚吧,以后你生病时,不会再一个人了。”
可后来,沈皓然也不管她了。
她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没人疼没人惦记。
刺眼的阳光从窗缝漏进来,林若溪睁开眼,竟看见沈皓然站在病床边。
那张清俊的脸,和记忆里温柔看她的人,慢慢重叠在一块。
林若溪心猛地一颤,刚要张嘴,却见沈皓然冷冷起身:
“医院打的电话,我来交费,下次自己带点钱,省得麻烦。”
他皱着眉,满脸不耐,转身就走。
林若溪盯着他的背影,粉丝的话像回声在她脑子里撞来撞去。
她攥紧手,突然开口:
“跟我结婚,你很痛苦吗?”
沈皓然拉门的手一顿,冷笑:
“你觉得呢?”
林若溪咬着唇,嗓子哑得像塞了沙子,却固执地追问:
“我不知道。”
明明恋爱那几年,也算得上甜蜜吧?
所以她一直以为,沈皓然对她,总该有点情分。
哪怕......就一点点也好......
林若溪死死盯着沈皓然,就见他微微侧头,眼里冷得像冰碴子。
他一字一顿,像砸钉子:
“很痛苦,每时每刻,都像下地狱。”
说完,重重一声,门甩上了。
林若溪呆呆地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干净。
门外,沈皓然眼神冷得像霜。
站在走廊的周子然提醒道:
“摄影展还没收尾,你现在回去还能讲几句结束语。”
沈皓然点点头,迈开步子:
“走吧。”
周子然却没动,他盯着沈皓然,平静地问。
“你爱的,只有雨晴吧?”
沈皓然脚下一顿,这问题答案明摆着。
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卡了下。
他皱眉沉默了两秒,才说:
“当然。”
话刚出口,走廊里响起一阵清脆的拍手声。
“真够深情的。”
沈皓然回头一看,林子昂站在那。
林子昂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刺得像刀:
“可惜,你眼光也就这样了。”
沈皓然冷冷瞥他:
“你来干吗?”
他知道,林子昂一直看不上林雨晴。
所以,沈皓然对这个林雨晴所谓的“弟弟”,从没半点好脸色。
林子昂笑眯眯地说:
“我来看姐姐啊,毕竟,你不关心她,总有人会关心。”
“姐姐?林若溪?”
沈皓然眼神瞬间冷得像刀。
林子昂笑嘻嘻地对上他的目光。
一时间,火药味弥漫,敌意像风一样卷开。
周子然瞥着他们,推了推眼镜。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