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阮长生的其他类型小说《灾年先断亲,手持空间赚翻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尘沐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虞感觉耳边很吵,吵得她头痛欲裂。“我刘家看上你女儿,是你们家的福气!来人,给我抬走!”“你们不能带我家鱼儿走!不要走!”“爹,阿娘,安安怕!”“阿姐,阿姐,呜呜呜......”......吵死了!阮虞豁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似乎正躺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这是......棺材?下一秒,无数记忆涌入阮虞的脑海中。这里是大商,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滨州三年大旱,清河村阮氏一家跟着村子里的人一同逃荒。阮虞来自现代全球末日基地的总指挥官,死于一场全球轰炸,于是灵魂穿越到古代大商正在逃荒的阮鱼儿身上。结果一睁眼,就碰到阮家要将她卖给乡绅家死去的儿子配冥婚,如今她人已经被封在了棺材里,眼看着就要抬走了。叶氏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跪在地上死死...
《灾年先断亲,手持空间赚翻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阮虞感觉耳边很吵,吵得她头痛欲裂。
“我刘家看上你女儿,是你们家的福气!来人,给我抬走!”
“你们不能带我家鱼儿走!不要走!”
“爹,阿娘,安安怕!”
“阿姐,阿姐,呜呜呜......”
......
吵死了!
阮虞豁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似乎正躺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
这是......棺材?
下一秒,无数记忆涌入阮虞的脑海中。
这里是大商,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滨州三年大旱,清河村阮氏一家跟着村子里的人一同逃荒。
阮虞来自现代全球末日基地的总指挥官,死于一场全球轰炸,于是灵魂穿越到古代大商正在逃荒的阮鱼儿身上。
结果一睁眼,就碰到阮家要将她卖给乡绅家死去的儿子配冥婚,如今她人已经被封在了棺材里,眼看着就要抬走了。
叶氏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跪在地上死死扒着棺材,对抗着一群身强力壮的打手。
“就算是饿死,我们也不卖女儿!”叶氏一边歇斯底里地叫着,一边焦急地求助,“孩子他爹,你快说说话啊!”
数不清的拳脚落到了叶氏的身上,可她一双手死死扣着来棺材,怎么都不愿松开。
而旁边地上蹲着个庄稼汉,神色慌乱怯懦,下意识看向一旁骂骂咧咧的老妇人,“娘......”
“呸!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做主!老娘还没死呢,一个痴傻的贱丫头,能换来一点粮食,算老天开眼了!”
高颧骨,斗鸡眼,身上衣服打满补丁的老婆子叉腰破口大骂着。
此人正是阮鱼儿的阿奶,阮老太。
“叶氏,你还不快些让开!”
逃难两个多月,阮家的食物早就见了底,这些天全靠树皮野草过活。
他们已经好久没吃过正经东西了,所以在刘家决定要用三袋糙米换阮鱼儿时,阮家老太才会毫不犹豫就答应。
阮鱼儿是个痴傻的,养着她就是浪费粮食,如今能卖了换点糙米,那是给了他们全家活路!
于是,在阮鱼儿被强行塞进棺材,不仅磕了脑袋,又在太过惊惧之下,直接晕死了过去,然后,来自现代末日的阮虞穿过来了。
“本老爷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快点把她给拖走!”
不远处一大肚腩的男子满脸不耐的指着叶氏,他正是要阮虞配冥婚的罪魁祸首,刘乡绅。
有了刘乡绅的命令,打手也不再客气,蛮横地将叶氏从棺材上扒了下去。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棺材盖被掀飞了出去,阮虞从里面爬了出来。
场面瞬间一静。
阮虞重见天日后,看到的便是一个瘦弱的女人被一群打手拖着,她的脚下还围着两个黑黢黢,干瘦干瘦的小萝卜头。
阮虞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女人正是原主的娘亲叶氏,而她脚下的两个小孩,是原主的弟弟妹妹,双胞胎阮长生和阮长安。
“鱼儿!你快跑!”
这时叶氏最先反应了过来,她剧烈地挣扎着,看着女儿脱困,此刻她只想让女儿跑得越远越好。
“还想跑?贱人!”打手对着挣扎的叶氏毫不客气地扬起了手。
啪——
叶氏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连带着两个小萝卜头也被带到了地上。
阮虞眼看着叶氏被打手围住,拳头马上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她抄起一块石头,直接给那打手开了瓢。
霎那间,头破血流。
打手们瞪大了眼睛,“小娘皮,还敢动手?全都给我上!”
十几个打手齐齐围了上来,阮虞冷着脸,拿着块石头,就这么迎了上去。
身为全球末日基地的总指挥官,这点小场面若镇不住,她也白混了这些年!
伴随着惨叫和哀嚎,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没一会,地上倒下一大片,只剩下三个打手还站着,他们两股战战,看着场中一石头砸扁人脑袋,又一脚踹断人腿的女子,吓得连连后退。
都说这傻女有一身巨力,看来传言不虚。
这就是个女煞星啊!
场面愈发混乱,只是剩下的那三个打手也没能坚持太久。
阮虞搂着一打手脖子,一个用力,“咯噔”一下,干脆利落扭断了最后一人的脖子。
全灭,一个不留。
“你竟然杀了刘老爷的人?阮鱼儿,你要害死我们吗?”阮老太的尖叫声传来,她满脸愤恨,“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阮老太一点都没被阮虞刚刚的凶悍吓到,对阮老太来说,阮虞就是个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小鹌鹑。
所以她满眼怨毒,朝着阮虞扑了过去。
然而阮老太人还没到阮虞跟前,只见阮虞飞起一脚,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
“滚。”
阮虞眼神漠然,完全是一副杀疯了的样子。
这下,阮家其他人终于意识到了阮虞的危险,再不敢上前。
疯了疯了,这死丫头是彻底疯了!
阮虞目光则落在那脸色惨白的刘乡绅身上,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放肆,来人啊,将他拿下!”
刘乡绅的身边只剩下两人,他们提着刀冲了上来,可就一眨眼的功夫,这两人也被打飞了出去!
嘭!
两人撞在了另一副棺材上,那棺材顿时倒下,滚出一个青黑色的尸体!
“淮儿——!”
从棺材里滚出来的正是刘乡绅死去的儿子。
刘乡绅“嗷”的一声冲过来,搂着儿子的尸体恶狠狠地瞪着阮虞,“你敢这么对我儿子,我要弄死你!一个贱丫头,让你下去陪我儿子是你的福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刘乡绅看向四周看热闹的流民,他微微提高音调,语气中甚至带着一股杀意。
“谁能杀了她,老夫重重有赏!粮食,金银,任你们选!”
此话一出,周围的流民眼睛瞬间红了。
他们死死盯着刘乡绅身后的那几辆马车,眼神贪婪犹如一匹匹饿狼。
有些人甚至迫不及待朝着阮虞冲了过去。
阮虞此刻差点没笑出声来,原以为这刘乡绅在这灾年乱世,能保存下这样一份家业,至少是个有脑子的,谁知道都不用她动手,这人上赶着来找死。
阮虞瞥了一眼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流民,抬脚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没有丝毫留手。
所有人只听“嘭嘭”几声闷响,带头的几个人摔在地上没了动静,生死不知。
流民大部队已经停了下来,此刻正在一片空地休整。
叶氏缩在阮家所占区域的一个小角落,她将昏迷不醒的阮虞抱在怀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阮长安和阮长生一左一右的靠在叶氏身边,小手更是紧紧拽着叶氏的衣角。
“鱼儿,娘的鱼儿,你终于醒了!”
叶氏看到阮虞睁开了眼睛,激动地将她搂得更紧了。
阮虞一点都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叶氏这一抱让她不自在极了,她没忍住推开了叶氏的怀抱。
两个小萝卜头看到阮虞醒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开始嗷嗷大哭。
“鱼儿别怕,他们都是坏人,鱼儿杀了他们是为了保护阿娘和弟弟妹妹,鱼儿做的很对,不怕不怕......”
叶氏以为阮虞是被吓到了,她温柔的安抚着。
在她眼里女儿还是那个脑袋不清楚小傻子,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女儿一定害怕极了。
阮虞冷冷提醒,“我不是你女儿。”
叶氏却一脸温柔,“你当然是娘的女儿,娘知道,你是怕连累我们,但鱼儿别怕,无论发生什么,娘都跟鱼儿一起面对。”
叶氏脸上的慌乱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消失不见,她那骨瘦如柴蜡黄的脸上满是温和坚定。
阮虞感受到了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眼眸闪了闪。
她从阮鱼儿的记忆中看到,这个身体的娘向来柔弱,没想到今日会如此坚定。
原主的父亲窝囊怯懦,阮老爷和阮老太偏心刻薄,这么多年原主所在的大房为阮家当牛做马,却受尽磋磨。
逃荒路上本就艰难,所有粮食都被阮老太掌握,大房没有一日不饿着肚子。
两个小家伙,更是饿得皮包骨头,阮虞若不是被饿得浑身无力,也不会轻易被一推就磕死了。
之后的逃难之路,危机四伏。
连年的天灾,再加上外有狄戎,南蛮祸乱人间,如今的商国是内忧外患,战乱频发。
阮虞空间的东西,能让她和叶氏母子吃喝不愁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她的东西,可不会便宜阮家那群吸血的蛀虫!
所以她在这乱世的第一步,就是要带着叶氏和两个小的,跟阮家彻底断了关系!
“灾星,这丫头片子就是灾星!”
阮虞还没能有所行动,看到她醒来后,先闹起来的反倒是阮家人。
阮老头之前是被吓到了,加上阮虞晕倒,众人又急着离开那片是非之地,所以没能发作,如今缓过了劲,便指着阮虞破口大骂起来。
“大郎,看你养的好女儿!竟然自己的亲奶奶和姐姐都敢打!这种煞星我们家可不敢要!滚,滚出我阮家!”
只是阮老头对上阮虞冰冷的目光,不由一激灵。
“爹,你别这样......”
阮大郎怯懦地想说话。
可阮老头不等他说完就打断,“老大,你还替那灾星说话?好,既如此那你就跟那灾星一起滚出阮家!我不要你这不孝子!”
“爹,您可不能不要孩儿啊!”
阮大郎顿时急了,他一把扑过去抱住阮老头,一边祈求阮老头别不要自己,一边板着脸训斥起了自己的女儿。
“鱼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你阿爷阿奶道歉!”
“鱼儿有什么错?鱼儿没错!”
不等阮虞开口,叶氏护犊子似的挡在阮虞身前。
“好啊,反了,真是反了!你这目无尊长的妇人!”阮老头气得手都开始发抖了,他指着阮大郎命令,“大郎,还不赶紧休了这妇人,我阮家绝不要这种忤逆不孝的东西。”
“爹,不要!”阮大郎更慌了,“婉娘没有这个意思,婉娘,你快跪下给爹解释啊!”
叶氏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畏惧,软弱无能只让他们母女道歉的夫君,心彻底冷了下去。
过去她只当阮大郎憨厚老实,所以哪怕他们大房日日受磋磨,她也从未放在心上,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愿看到他为难。
可逃难这一路,他们大房不仅日日挨饿,还要随时忍受二房三房的苛待,她的三个孩儿经常受到翠儿他们毒打,遍体鳞伤。
如今阮家更是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将鱼儿卖了,只为换取那一点点口粮。
叶氏心中愤怒无比。
可真正让她失望的,是孩子他爹。
“我不跪!我没错!孩子他爹,反正他们也没将我们母子四人当人看,就算是脱离了阮家又如何?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为母则刚。
今日之事,算是让叶氏彻底认清了现实。
有一就有二,若今日她再怯懦低头,任由阮家随意发卖她的孩儿,日后大房在阮家只能任人磋磨,连奴隶都不如!
“放肆!”阮老头板着脸,拿捏阮老大的话张口就来,“大郎,她的话你听见了吧?这样不遵妇道的贱人,我阮家要不起!休了她,不然你也跟着滚!”
“爹,不要啊!”阮老大扑到阮老头面前,抱着他的腿,一脸哀泣。
“那你就跟他们一起滚!”阮老头没好气地踢了阮老大一脚,继续威胁,“是要你爹娘,还是要他们,你自己选吧!”
“大哥,你还在犹豫什么?”阮老二站了出来,“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两个病秧子,还有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他们如何能跟爹娘相比?”
“二弟!”
阮大郎惊疑不定的看向了阮老二。
野种?
阮虞眯了眯眼。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阮老二看阮大郎这副模样,顿时就炸了,“她就是个野种,来路不明。谁不知道当年她是你们从山野里捡回来的?我阮家养了这贱种这么多年,她却恩将仇报,这样的煞星我们阮家可要不起!”
“鱼儿不是!鱼儿就是我的女儿!”
“姐姐不是野种!坏人,不准说阿姐的坏话!”
阮长生像个被激怒的小牛犊冲了过去,一口咬在阮老二手上!
阮老二疼的直叫,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了阮长生脸上!
“小瘪犊子,敢咬我?”
“长生!”叶氏大惊。
一切发生的太快,阮虞根本来不及阻止。
看到阮老二还想抬脚踹阮长生,她不动声色地摸出一颗石头,朝着阮老二面门砸了过去。
阮虞又询问了掌柜的现在米粮的价格,还有县城内诚信的米粮铺,随后让掌柜兑换了十九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全都换成了碎银子。
出了当铺,她就直奔米粮店。
“什么?粟米五十文一斤?”
“糙米六十文一斤?”
“疯了这价格?”
阮虞听到有人在抱怨米面的价格太贵,粟米五十文一斤,平日里最多就十文。
这翻了要有五倍了。
“要买就买,不买就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粮店的人蛮横得很,见买不起就直接赶人。
阮虞转身就走,又去了隔壁一家粮店。他们家的价格也差不多,但至少态度还算可以。
阮虞进去,直接道,“我要二十石糙米,二十石粟米,粗面也要十石。”
如今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
“好嘞,贵客稍等,这就给您称。”
阮虞想了下,又道,“再要二十石精米,二十石细面。”
精米和细面更贵,精米一斤一百八十文,细面一斤一百六十文。
叶氏还有两个崽子的身体都需要细细调养,她也需要有借口从空间里拿出米粮。
听到这小二眼睛大亮,这可是大客户啊!
于是态度更为殷勤,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
“诚惠共计一千零八十两!贵客买得多,我们再多赠您一石的黄豆,多谢惠顾。”
一两等于一千文,一石黄豆也有一百二十斤,还可以。
阮虞爽快地付了钱。
要不是昨天打劫了的马匪里有两箱子珠宝,她现在就是想囤粮都囤不起。
好在这个县城还没乱起来,只要手里有银子,粮食贵是贵了点,在购买上并没有限制。
接下来,就是调味品。
店家得知她要买这些,于是介绍了熟人的店。
伙计立刻热情介绍起来。
“盐三百文一斤,糖二百文一斤,醋一百二十文一斤,花椒七十文一斤,桂皮八十文一斤,酱一百五文一斤,姜一百二文一斤,葱一百文一斤......”
调味品也是贵得离谱。
看了价格,就连阮虞都不由咋舌。
但她还是咬着牙,大手一挥,买了一百斤的盐,一百斤糖,五十斤醋,五十斤酱,其他的花椒和桂皮,还有葱姜,也都适时买了三十斤,几乎搬空了大半个店。
原本盐一次是买不了那么多的,是这调料铺掌柜看在阮虞是粮店介绍来的大主顾,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卖了。
再来就是油,也买了一百斤。
这些又花了一百多两。
“全部都送到五柳街巷......”
阮虞告诉店家送货地址。
在进城的时候,为了采购方便,阮虞就让贾大花点钱去借一个地方大些的空院子,他们买的东西多,出发前需要有地方放置。
阮虞也需要地方为自己空间打掩护,她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东西收空间里。
阮虞直接带调料铺的伙计到了他们借用的院子,伙计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这借用的院子里,贾大等人各自去采购物资了,阮虞让叶氏和两个小崽子在门口望风,她则将东西收了大部分进空间,只在外面留下三分之一。
须臾,粮店的伙计将粮食送了过来,很快院子被堆得满满当当。
阮虞同样是等人走了之后,将买来粮食的一大半收进了空间中,留下一部分在外面掩人耳目。
然而刚刚这边送粮食的动静有点大,他们租的这个小院,已经有不下两拨人注意到了,开始有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徘徊。
阮虞也没客气,她亲手打断一个想抢粮的人的腿,又揍飞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想打这院子主意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但也还是有人暗搓搓的眼红那一大批的粮食。
阮虞跟个大爷似的杵在了院子门口,没一会贾二就带人来了。
他们买了两个马车的车厢,车厢已套在了马上,这已经是两架正儿八经的马车了。
贾二赶着马车,后面还拖着两个新的板车。
车排着队进入了院子之中,阮虞让他们把东西先搬到车上。
“你们搬着粮食,我再出去一趟。一会我还是让人将东西送这院子里来。”
阮虞让贾二先忙着,又叮嘱他注意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接着她去了趟布店。
现在虽是干旱,但天气已是越来越冷,众人身上的衣裳撑不住。
阮虞又购买了三十套成衣和棉衣,还有二十床厚被褥,三十双棉鞋和棉袜。
另外,就是三百斤的炭。
路过吃食一条街,她直接大手一挥,买了三百个肉包子,二百个素包子。
五百个馒头,三百个油饼。
还有绿豆汤,米酒,果脯蜜饯。
路过点心铺,阮虞又买了不少点心,桂花糕,蜜乳糕,玫瑰酥,一口酥,枣花酥,红枣糕。
阮虞采购完东西后,率先回到了小院,她嘱咐了贾二几句,将人打发了出去。
很快,她买的东西源源不断地送入的他们借用的小院。
等人都走了,阮虞故技重施,让叶氏和两个小的帮忙盯着,她收了一大部分东西进空间,剩下的等着贾二办事回来装车。
此刻都到申时,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
贾大也购买了不少物资,也是粮食,布匹,他还买了不少的肉,甚至连锅碗瓢盆都备齐了。
等所有人齐聚小院,他们飞快地整理装车。
众人购买的各种物资堆了差不多八车,阮虞觉得太过引人注目,于是精简到五辆板车,剩下的全堆到新买的两个马车车厢里。
“差不多了,趁着还没关城门,我们快些出城。”
刚刚阮虞打发贾二等人,就是去打探消息的,哪个城门口流民少,出城方便。
之前他们借用院子的时候,说的是要用上三四天的时间,钱也是给足的。
这是阮虞耍的一个小心眼,他们在县城里采购的这不大不小的一批物资,肯定会被人盯上。
当那些人打听到他们要在这里留上三四天,会想着等他们再多买点东西,养肥了再宰。
他们当天采买,当天出城,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会措手不及,再多的算计也来不及施展。
“都怪娘没用,没办法护着你们。”
叶氏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绝。
只是她这动不动就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阮虞脚趾头扣地。
“我饿了。”
阮虞只能想办法转移叶氏的注意。
叶氏听后立刻就不哭了,“好,娘这就给你盛粥。”
趁着她去盛粥的功夫,阮虞环顾四周。
他们在一片野外,远处是清河村的队伍,还有些其他流民。
密密麻麻都是篝火。
许多家都在生火做饭,可却几乎闻不到饭香。
逃荒以来的这两个月,早就米粮断绝,山穷水尽。很多人只能啃干粮,甚至是野菜馍馍。
很快,叶氏去而复返,将一碗粥递给她。
“快吃吧。”
阮虞低头,原来所谓的粥,不过是野菜馍馍加了水。
她喝了口,结果差点吐出来。
那味道,又苦又涩,简直难以下咽。可看旁边的长生和长安,却喝得津津有味。
阮虞强行咽下去,顿觉辣嗓子,这真的是人吃的东西?
可她知道,逃荒的这两个月,他们阮家大房的这几个人,别说是野菜馍馍,就连草皮树叶都啃过。
阮虞虽来自末日,可因为有空间别墅傍身,所以基本没受过什么饿。
看着叶氏还有两个小崽子瘦骨嶙峋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极度缺乏营养。
光吃这些如何能行?
阮虞将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我去方便。”
“娘陪你吧。”
叶氏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
阮虞按住要陪她的叶氏,“我一个人就行。”
“那好,你快去快回。”
阮虞来到林子里,说是林子,不过是一片荒林。树木干枯得一掰就断,上面的叶子也都被撸得精光。
地面干枯的裂开一道道口子,踩在上面硬邦邦的。
商国已大旱三年,滴水未下。
粮食种不出来,百姓求救无门。
四处都是逃难的人,他们目的地大多都是南方。
清河村所在地是商国的北部,那里不仅有野蛮残忍的蛮人四处为祸,还风沙肆虐,经常出现沙尘暴。
别说是粮食,就是一根草都难以存活。
实在没有活路,清河村才举村搬迁,想要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定。
可是这一路见到的除了荒山,就是荒林,天气也越来越冷。
北方的冷,是如下刀子般的干冷,再这么走下去,他们迟早要被冻死在路上。
更要紧的是,粮食。
空气一动,阮虞手中出现一大包吐司,四盒牛奶,还有两瓶水。
她将外面引人注意的包装除掉,用外衣包住,转头回去。
既然她有吃的,就不会让叶氏娘三个饿着。
阮虞早已想好理由,她身上的不同,跟她朝夕相处的叶氏母子很快就能看出来,除非她舍弃那母子三人独自生活。
阮虞可不想日后逃荒的路上,吃点东西都得背着人偷偷摸摸的。
阮虞将东西拿回去,叶氏看到她递过来的包裹,有些奇怪地打开。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叶氏条件反射的猛然盖好包裹,像是怕被发现般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她这边才有些结巴地问,“鱼、鱼儿,这......哪来的?”
“我变出来的。”
“什么?”
于是,阮虞将提前打好的腹稿说出来。
“我之前浑浑噩噩的时候,似乎一直做着一个梦,我的魂魄待在了一个有山有水,还有很多食物的地方。那里还住了一个仙人,这些年我一直跟着他学习术法,然后今天仙人跟我说,我若再不回去,便有性命之忧。仙人念在我们师徒一场,临走前还送了我许多那里的食物。”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棺材里。当时周围乱糟糟的,我也没法确定梦中那一切的真假,所以我刚刚去试了试......”
“你是说......”叶氏吃惊不已,“这些年你一直痴傻,是因为你的魂魄一直跟在仙人身边?”
长生和长安也“哇”的一声张大嘴,不过他们关注的重点跟叶氏完全不同,“阿姐,真的吗?你会仙术?”
“自然是真的。”阮虞一边说着,一边在叶氏母子几个面前摊开手。
他们落脚的地方远离人群,阮虞也不怕被人窥探。
接着她的掌心凭空出现一包大白兔奶糖。
然后那包糖又凭空消失。
接着,再次出现。
长生和长安随着她动作,眼睛直放光,到后面看她的目光简直不要太崇拜。
“阿姐你好厉害!”
“阿姐你是仙女吗?”
阮虞剥开糖纸,给他们小嘴里一人塞一颗糖,“阿姐不是仙女,只是会一点法术。等以后遇到坏人,你们再也不用怕了,也不用担心以后会饿肚子。”
“因为阿姐会变出很多好吃的。”
“真甜,好好吃......”
奶糖入口,甜滋滋的味道瞬间虏获了两个小崽子的心。
他们哪里吃过这种美味?
几乎沉浸在幸福中。
“阿姐,你也吃!”
长生不舍地将奶糖从嘴里抠出来,就要往阮虞嘴里塞。
阮虞看着他脏兮兮的手,还有沾满口水的糖,顿时一头黑线,“你吃,阿姐这还有。”
阮虞又剥了一颗,这次塞到了叶氏嘴里。
最后为了避免两个小崽子再次把糖掏出来让给她吃,阮虞果断当着两个小崽子的面,吃下了一颗糖。
直到嘴里尝到甜味,叶氏才从恍恍惚惚中回过神。
“鱼儿,你这是有大能啊!竟然遇到了神仙,还跟他学了本事!娘就知道,我们鱼儿一点都不傻!”
叶氏激动地直抹眼泪,随即她一脸认真。
“你会法术还有神仙送你食物的这些事,你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除了我们,也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展露一丝一毫的本领!”
阮虞看着叶氏眼底没有丝毫贪婪和欲念,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模样,心中一暖。
都不用她叮嘱保密,叶氏反倒是主动说了出来。
从一开始叶氏拼了性命都要护她周全,她就知道叶氏是真心为她着想。
这样的叮嘱在她的意料之中。
阮虞主动握住了叶氏的手,“我明白,您放心吧。”
阮老二“哎呦”一声,捂住了鼻子。
阮虞三步并作两步,将阮长生拽起来护在了身后。
“贱种你敢打我?”
阮老二肺都要气炸了,径直朝着阮虞扑了过去。
刚刚那石头打中他的鼻子,才一会功夫,鼻血已经糊了他一脸。
阮虞看着阮长生瞬间肿成馒头的小脸,还有嘴角的血迹,眼底涌出一股戾气。
面对气势汹汹扑过来的阮老二,阮虞抬腿就踹了过去。
今天她已经踹了很多人了,也不在乎多一个阮老二。
“啊——”
一声惨叫!
这一脚,阮虞用了十成十的劲,直接踹在阮老二的裆下!
那惨叫声,听得旁边的阮老三身下一寒。
阮老头更是嗷的一声扑来,“贱种,你连你二叔都敢打?你个丧尽天良的灾星,你不得好死......啊!你想干嘛?快放开我!”
话说一半,阮老头只觉头皮一紧,阮虞一把薅住他头发,往旁边的石头上就怼了过去!
嘭!
阮老头顿时头破血流,身体直接软了。
阮老二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妥妥就是个煞星!
“杀人了!!救命啊!”
“鱼儿,你快住手!你怎么能打你阿爷?孽女,你再不住手,我,我没你这么个女儿!”
愚孝的阮大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阮虞摆起了父亲的架子撂下狠话。
阮虞冷脸一把将晕死过去的阮老头甩开。
旁边的长生像个小蛮牛似的挡在阮虞身前,“不是阿姐的错,是阿爷要打姐姐,是阿爷的错!不怪姐姐!”
“孽障住口!他是你们的阿爷,就算打了你们,那也是你们的错,谁让你们不听话气着了他?再说了,谁家孩子没有挨过揍......”
呵。
阮虞心中冷笑,这爹,又蠢又渣。
妻女儿子被欺凌,连个屁都不敢放。
轮到他们反击,说话都变利索了。
“长生说的没错,不是鱼儿的错!”
叶氏冲来护在两人身前,“就只能他们欺负我们,不准我们打回去?你是他们的爹,你看到长生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你看到鱼儿额头上的伤了没?从出事到现在,你对他们可有半句安慰?”
“从前,我只以为你是软弱,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冷血!”
“婉娘......”
“我要跟你和离!”
轰!
阮大郎的身体晃了晃,像是没听清叶氏的话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阮虞看了叶氏一眼,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原主娘,竟也有这般决断之时。
“我呸,和离?你也配?大哥,休了他!”阮老三跳脚。
“没错,留下他们咱们阮家就片刻不宁!赶紧让他们滚!”
“都在闹什么?”
这边阮家的闹剧,终于还是引来了清河村村长还有族老。
当他们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听完阮老三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话后,也惊讶于阮鱼儿和叶氏的改变。
但村长是知道阮家这一摊子糟心事的。
阮家偏心二房三房,可尽的糟践大房叶氏母子四人的事,清河村不少人都看在眼里的。
只不过众人同情归同情,但这毕竟是别人家里的事,阮家大房几个自己都没意见,也没人吃力不讨好的去帮人出这个头。
如今叶氏母子四人总算是站起来反抗了,作为早就看不过眼阮家做法的清河村村长和族老们,倒是愿意多照顾他们几分。
而现在的问题是,阮老三闹着要将叶氏母子四人逐出阮家,逐出清河村,叶氏却执意要和离。
村长看着叶氏确认,“叶氏,你想清楚了?现在这光景,你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要如何过活?听叔一句劝,为了孩子,万万不要冲动。”
叶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村长叔,我想清楚了,他们阮家今日能卖了我孩儿一次,就能卖第二次。这样的事,我绝不允许。哪怕我们娘四个饿死,也绝不留在这任他们蹉跎!”
村长见她心意已决,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原本阮老三还想再闹,可却被村长和族老拦住,以一句再闹事就逐出清河村给吓唬住。
阮大郎还想说什么,被阮老三给拉走了。
最终,在村长和族老们的见证下签了和离书,还将叶氏和三个孩子的身份文牒给要了回来。
这个东西虽说在如今的世道,已没有多大用处,但也是证明他们身份的文书。
村长还做主,给叶氏母子四人分了十几个野菜窝窝,还有四个黑面大饼,一些破烂的锅碗瓢盆,以及两个破水囊。
只这些东西,就简直让阮家老二和老三的媳妇心疼的滴血。他们撒泼打滚不愿意,但最终在村长的强势镇压下,也只能愤懑地分了东西。
阮虞甚至还押着阮老头,让他签下断亲书。
阮老头已经被阮虞打怕了,他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如此一来,叶氏母子四人跟阮家彻底没了关系。
村长从头到尾也没多说什么,事情闹成这样,叶氏母子四个算是跟阮家彻底撕破脸了,如此断个干净,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这一切阮老三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看向阮虞的目光更是如同淬了毒一般。
他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主意冒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阮鱼!阮鱼那个傻子怎么可能想到签断亲书?”
阮老三趁着围观的清河村众人还没散干净,故意指着阮虞大声说道。
“好啊,就说你不对劲,妖女,灾星!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大家快来看啊,她绝对不是我侄女,她是妖孽!”
清河村众人听到阮老三的话,全都一脸惊恐地看向了叶氏母子。站在他们附近的村民,甚至不由自主的拉开了距离。
这个时代村民最忌讳的便是这种神鬼之说,不得不说阮老三此举,比阮老头聪明许多。
一介妇人离了他们阮家,还想安生的跟着村里逃荒的队伍,那是做梦!
阮虞是妖孽这样的话,不管清河村众人信是不信,都不会有人敢再靠近她,等着她的要么是被当成妖孽烧死,要么就是被彻底赶出村子。
阮老三就是要彻底断了叶氏母子四人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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