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挥笔时的神荡心慌。
“我不信,阿宴不是最在意我的吗?
怎么可能会对她动心?”
姜雪徊魔怔一般冲过去把瓶瓶罐罐挥落。
耳尖捕捉到瓷片碎裂的声音,萧宴铮目眦欲裂,陷入梦魇般掐住她脖颈,呢喃的却是:“厌离,厌离!
是你在生我的气吗……”姜雪徊嗬嗬喘息却大骂:“萧宴铮,你就是一个伪君子!
心里惦记着她,却拿我当幌子。
明明动摇了……却不敢承认……”送茶进来的丹橘摔了茶盏,跛着脚哀哀道:“侯爷醒醒,她不是夫人!
您认错人了,您这样做夫人会伤心的!”
萧宴铮如梦初醒地松手,姜雪徊软弱的身子跌落在地。
他视线涣散找不到焦距,原来厌离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么?
是自己亲手摧毁了厌离为他特制的香,如今连仿品都成了奢望。
无所谓了,他感到心下一松,不再压抑早已翻涌滔天的情思。
反噬的冲劲滚上喉头,他偏头呕出一口黑血。
丹橘惊骇叩头:“侯爷,您不能再动情了啊!
您会死的!
求您为了夫人顾惜自己的身子吧!”
萧宴铮却抹去血沫:“厌离不会回来了,我把她弄丢了。
这痛,我也本该甘之如饴。”
16.姜雪徊惨然讽笑:“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制香,我镇南大将军之女姜雪徊也可以!”
她从内袖抽出密封的纸袋,扔在萧宴铮身上:“这是姜家世代家传的香囊,可以缓解你的病症。”
“阿宴,我原谅你因为病痛折磨才伤害了我,但姜家不是背信弃义之辈,我不会放弃你的。”
萧宴铮鼻尖一动,竟然嗅闻到了魂牵梦萦的只能在梦里闻到的味道!
可此香明明只有裴厌离一族的血脉可制。
姜家如何会有?
还说是世代相传?
国师审视着突然而至一身肃杀黑衣,眼覆白丝带的劲瘦身形。
“你终于来了。”
小童送来了密信,他瞄了一眼,纸上只凌乱写着二字:“成了。”
他随意将字条扔进炭盆。
萧宴铮不语,只是把灰旧的香囊扔到他面前。
国师留恋地拾起嗅闻:“是裴瑾的忘尘草啊。”
他似笑非笑望着萧宴铮:“是,当年救你性命的不是姜雪徊,而是裴瑾,是裴瑾当年把你的情毒引到裴厌离身上,以失明的代价为你承担十年的安全无虞。”
十年前,老侯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