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还烈,马羊家里暗的很,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被照得有些发晕。
我回过头去,马羊依在门边,身后是又暗又空的家。
阳光洒在她身上,看起来暖洋洋的。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马羊老爱在门口依着了。
回家果不其然是一顿骂,我连借口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我妈以“那么大的人还不小心,真不知道生你有什么用”这句话给堵住了。
这话倒是天天听,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只不过觉得烦躁。
之后很久那群小孩子都没有再去欺负过马羊。
大概是被父母警告了,据我所知警告分两种,一种是威胁——再去打疯女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种是恐吓——这次是骂你,下次疯女人就拿刀砍你,或者把你拖进她家让你当她儿子!
叫人哭笑不得。
虽然没有人去骚扰马羊,但我却被冠上了“小疯子”的称号。
那群小屁孩常常在我身后嘿嘿嘿笑起来,脸上套上了大人作做的狡黠和油腻,做出夸张的表情,倒人胃口。
好在没有被我爸妈听见。
马羊像是隐隐约约知道,旁敲侧击的问过我是不是被欺负了。
我说没有。
我觉得她根本不像一个疯子,反而像贴心的长辈。
被砸事件之后,在周天下午我就会去马羊家坐坐,这时候马羊会显得很高兴。
她会早早的在门口等我,打我从转角出来就开始招手。
她从大声不叫我,她说自己声音难听,大声叫怕吓着我。
我坐在板凳上,向她展示我画的画。
她夸我,指着画上说这也好看那也好看。
可以说,我在马羊这得到了不曾有过的尊严和自信。
这很大的改变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原来自己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她能找出我画的死板的地方,告诉我怎么着墨,下笔。
原来她是真的会画画啊,我这样想着,在马羊出生的年代能够学画画,她家庭应该很好吧。
那段时间我拼命画画,我的创作激情被她激发出来,也是受了她的影响,我逐渐爱上了画牡丹。
天气刚刚转凉,许是我这段时间刻苦,加上有马羊的点拨,我得到了老师的夸奖。
我的老师很严格,也很厉害。
他挂在画室里的那一幅工笔菩萨像是我一辈子也画不出来的。
他总是对我说:“你很勤奋,也够能吃苦,可是,可是你竟没有一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