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正在牢里舔尿桶呢。”
乱箭穿胸时,她指甲抠进我绣鞋的珍珠,嘶声大笑:“你儿子……也活不成……”天牢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陆逍遥抓着栅栏的手像鸡爪子:“阿澜!
念在夫妻情分……”我晃了晃琉璃瓶,鸩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这杯可比当年那箭痛快?”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箭疤:“你看!
这是为你留的!”
狱卒噗嗤笑出声:“国公爷,满京城都知道是您推郡主挡的箭啊!”
我拔开瓶塞浇在他裤裆,酒液滋滋冒烟:“放心,赵秋燕在黄泉路上等你。”
他蜷缩着惨叫时,我丢下一方绣着合欢花的帕子——正是赵秋燕当年塞给他的定情物。
陆明修跪在王府后门时,怀里女娃烧得像块炭:“求您给碗药……阿蔓要死了!”
我隔着门缝扔出药包,看他疯狗似的啃开油纸:“慢点,砒霜可没解药。”
他猛地僵住,药粉撒了半地。
暗卫从墙头嗤笑:“放心,郡主连耗子药都舍不得赏你!”
阿蔓忽然抽搐着吐白沫,陆明修撕心裂肺地嚎:“娘!
您真要看着亲孙女死?!”
我抚过门板上新刻的抓痕:“当年你推我坠楼时,可没当我是娘。”
次日,药铺伙计说有个瘸腿男人典当了最后一件绸裤,换了三钱柴胡。
新帝的龙袍扫过丹墀时,我正把玩着丹书铁券上的鎏金纹。
“镇国夫人,见君不跪。”
他扶我起身的力道有些重,拇指蹭过我腕间旧疤。
百官队列里炸开嗡嗡声:“妖妇惑主!”
我甩开他的手轻笑:“陛下该立后了。”
他忽然攥住我袖角,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若朕要立你呢?”
祭天大典的钟声恰在此时响起,我抽回袖子后退三步:“陛下,戏过了。”
九重宫阙的阴影压下来时,我发现他腰间玉佩缺了一角——正是那日毒汤溅裂的位置。
夜半密探翻进王府,靴底沾着赵秋燕坟头的纸灰。
“主子,乱葬岗的尸体……少了赵氏那具。”
我摩挲着铁券上的“如朕亲临”,忽听房梁传来瓦片碎裂声。
八皇子——如今的新帝,执剑挑开我床幔:“澜姨,你藏了朕的玉玺吧?”
月光照见他颈侧暗红胎记,形状像极了太后密旨上的凤印。
第五章:凰权落幕,余生逍遥陆明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