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还是外表？”
那人嗓音散漫。
刘乐之：“……”那人又笑了，带着气音的笑声从鼻腔传出，连带着声音都是带笑的：“都有脸，你长得很好看。”
刘乐之上一秒正无语，下一秒就让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不好意思，他不知道怎样回应，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可能是冷脸的原因，刘乐之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夸过好看，听得最多的夸赞就是说他懂事、成绩优秀，就连他本人也认为自己跟“可爱”、“帅气”、“好看”等字眼不沾边，这些词应该出现在刘至停身上才对。
那人微微弯腰，他的视线应该没离开过刘乐之：“你脸红了，很可爱。”
这个人在生前一定是个海王，夸人的话怎么说得这么自然，而且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好像应该说两只鬼……哎呀！
管他呢！
总之这人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就对了！
于是，刘乐之罕见很没礼貌地转身就走——他人都死了，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还管礼不礼貌的那些干什么？
活着的时候为了讨别人喜欢就装乖巧懂事，现在死了还装，那还有什么意义！
不白死了？
他毅然决然要离这个“海王”远一点，可是他刚背过身，视线就又变成了漫无边际的白色，他刚得到的世界再一次消失了。
刘乐之迈不动脚步了，连呼吸都堵在肺里，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得到再失去，最能让一个人溃不成军。
刘乐之害怕了，失去感官让他一动不敢动，四肢僵硬发冷，完全没了刚开始的冷静和无所谓。
“你要去哪里？”
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柔。
刘乐之慌乱的胸腔慢慢平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但声线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在哪儿？”
“在你旁边哦。”
刘乐之往旁边看去，依旧是一片白，他慌了，说话急促起来：“我看不见你，你在哪儿？！”
少年声音带着引诱，耐心指挥他：“你往左边走一步。”
刘乐之试探着依言照做。
“抬起你的两只手，手肘微微弯曲。”
刘乐之轻蹙起眉，虽然不解但还是按他说的做了：“干什么？”
“抬高一点。”
“然后？”
刘乐之照他说的做，两只手在身前环了个圈。
少年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好了，现在闭上你的眼睛。”
“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