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
戒指已经重新戴上我的无名指。
梳妆台上放着新药瓶,标签印着漂亮的花体英文。
镜中我们的倒影温柔依偎,像所有寻常夫妻的清晨。
大概就是因为无数个这种时刻堆积,给了林方承我也爱他的错觉。
尽管这就是我的目的。
尽管他也清楚这是我的目的,但他还是无可避免地沦陷。
当林方承俯身吻我额头,我对着他微笑,舌尖还残留着昨夜咬破他嘴唇的血腥气。
用完早餐,我照例送林方承离开别墅去公司。
他背对着我迈出步伐的刹那,我伸手抚摸颈间的珍珠项链。
第五颗珍珠里有定位器,第十颗藏着刀片。
梳子齿缝嵌着能切开动脉的薄刃,香水瓶底凝固着氰化物结晶——收集这些东西,我花了三年时间圆拱形白框玻璃窗外,庭院里又有新的白色蔷薇花盛开,早春的风吹过,细白花瓣扑在窗棂上,像无数振翅的囚鸟。
我望着林方承远去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他温柔的嘱咐:“一会儿可以在庭院里散散步,不要总是待在房间里,卿卿。”
3书房的松木香气总是让我作呕。
我端着红茶站在书房门前时,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视频杂音。
十七岁的哭喊从音响里渗出,混含着风刮擦窗棂的声响。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我手中的骨瓷杯突然变得滚烫,另一只手猛地推门而入。
林方承衬衣袖口卷到手肘,液晶屏蓝光在他侧脸流动,将他漆黑的瞳孔浸染成深海颜色。
视频里少女蜷缩在储物柜后的身影,与站在门边穿着真丝睡袍的我重叠。
林方承按下息屏键的瞬间,我感觉到自己锁骨处传来字母L的灼痛。
“这么旧的监控录像还留着?”
我的声音像浮在冰面上的羽毛。
他转动皮质座椅,松木香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指尖还残留着视频进度条的温度。
“每次忙完手头的事情,我都会看这段视频。”
林方承端起面前书桌上的威士忌酒杯,金黄酒液波光荡漾,低头露出猎手特有的笑。
我明白林方承的意思。
我曾经无比激烈地反抗过他说要报复所有曾伤害我的人,我说如果这样,那第一个应该去死的就是你。
那时林方承站在我面前,转回头,脸上浮现我通红的巴掌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