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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婆母那边传来了些消息。
说是苏婉娘因攀附不成,反失了颜面,被家中长辈严厉申斥,送回了乡下老家,匆匆许配给了一个当地的秀才。
而顾晏辞的那位同僚宋侍郎,听闻此事后,对顾晏辞反而更加敬重,赞他品行端方,不为女色所惑。
几位大学士也对他青眼有加,隐隐有提拔之意。
不得不说,秦家姐姐的嘴,有时候真是灵验。
说到最后,婆母拉着我的手,欣慰道:“我就知道,晏辞这孩子心里是有你的,那起子妖妖娆娆的,哪里比得上我的好儿媳。”
我说:“母亲,都过去了。”
她笑着点头:“是啊,都过去了。
往后你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其实我想说的是,顾晏辞并非不动凡心,只是他更懂得权衡利弊。
他喜欢的,或许是记忆中那份求而不得的朦胧念想,而非眼前这个处心积虑的苏婉娘。
正因为现实的苏婉娘露出了不堪的嘴脸,才让他那点不切实际的念想彻底破灭。
眼前人,才是他要珍惜的。
14前两日七夕,我收到顾晏辞送的一支并蒂莲花簪。
白玉温润,红宝璀璨,雕工精巧,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我这才想起,当初我与顾晏辞成婚仓促,连一套像样的头面都未曾好好挑选。
他在灯下为我簪上,端详良久,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月微,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他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无论朝堂风云如何变幻,这顾府,永远是你我安稳的家。”
夜风拂过,带来庭院里新开的栀子花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