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
顾晏辞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为夫俸禄尚可,这点花费尚能承担,怎么,我舍得为你花费,你反倒不悦了?”
我冷笑一声,终于没忍住:“我们是何等人家?
有这银钱,不如添置些实用的家什,或是周济族中贫寒,何必如此奢靡?”
“况且。”
我看看苏婉娘,又看看他,“这笔巨资,到底是为博我欢心,还是为让她得个好名声!?”
苏婉娘立刻垂下头,适时地低声道:“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大人体恤夫人,婉娘亦是尽心办事,怎会……夫人若再这般无端指责,婉娘……婉娘便只能请辞了。”
“另外,采买之事已定,若中途反悔,那些预定的珍稀花木怕是难以退还,损失……”也就是说,一旦停下,不仅之前的投入打了水漂,还要赔付不少定金。
我冷笑着看向顾晏辞。
他却是一脸坦然。
定是早早算计好了。
想这般逼我是吧?
好。
我点点头,转身便走。
在回廊下,我吩咐贴身丫鬟:“去账房,将我嫁妆里那几处铺子的近期收益取来。”
7苏婉娘派人来传话时,我正在房中看账本,将我的私产一一核对。
来人小心翼翼地提醒我:“夫人,那些花木匠人已在动工,若此时停下,损失可不小。”
我轻笑一声:“谁说要停了?
顾大人既然舍得,那便继续吧。
后续事宜,让苏姑娘直接与大人回禀便是。”
这宅子是御赐的,婚后家中的用度,顾晏辞从未短缺过我。
但我亦有自己的嫁妆和产业。
这临水小筑的修葺,既然他执意要按苏婉娘那高昂的方案来,那我便不动用公中和我的私产分毫,全由他自己承担。
顾晏辞回来时,见我安然坐在窗边看书,似乎松了口气。
他一脸歉疚:“月微,你这是何意?
为夫一心想让你欢喜,就算方式不妥,你也不至如此生分吧?”
我未理他。
他有些急了,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避开。
我无奈地看着他。
“这修葺的银钱,夫君既已应下,那我便不插手了。
只是账目需得清楚,日后莫要混淆了。”
顾晏辞盯着我看了半晌,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在说气话。
然后,他似是妥协般凑过来,语气放软:“好好好,是为夫的不是,不该擅自做主,明日我便让苏姑娘停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