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清晰可见。
“上个月消防演习，器械科更衣室换了新锁。”
他抬眼直视镜头，“但您用二十年前当住院总时学的开锁技术，往这批缝合线里掺了什么东西？
不如您详细给大家说说？”
第十一章爆炸震碎玻璃幕墙时，季思远将沈雨瑶护在身下。
燃烧的账本碎片如黑蝶纷飞，他后背插着的玻璃片正是院长办公室鱼缸的碎片。
前世他坠楼时见过的星空，此刻变成沈雨眠瞳孔里跳动的火光。
“你早就知道这么做要付出代价的……”沈雨瑶的泪水砸在他渗血的衬衫上。
这些天他越来越频繁地流鼻血，却在每次擦拭时笑着说手术室太干燥。
此刻他锁骨处的黑痣开始渗血，那是生命流逝的征兆……季思远扯下染血的领带缠住她小腿伤口，动作温柔得像在包扎当年那只断腿的流浪猫。
“记得我们给47床做姑息治疗时说的话吗？”
他的血滴在瓷砖上蜿蜒成河，“有些战役值得赌上性命……”沈雨瑶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吻堵住他的话语。
这个迟了五年的吻裹挟着消毒水与铁锈味，她摸到他后腰的枪茧——属于顾淮安的躯体正浮现季思远独有的旧伤。
“我不在乎你是季思远还是顾淮安！”
她撕开护士服按住他胸口的玻璃碴，“给我活着出去签病危通知书！”
燃烧的天花板坠落瞬间，季思远用最后力气将她推出窗外。
第十二章新闻发布会镁光灯下，沈雨瑶看着手心里季思远染血的胸牌。
大屏幕轮播着铁证：行车记录仪里院长指使伪造车祸的录音，周主任在冷库调换药品的虹膜认证记录，以及302份被篡改的凝血报告原始数据。
“最后请各位看这份特殊证物。”
她举起密封袋里的手术刀，刀刃在强光下显出血槽刻着的字母——正是季思远前世用患者感恩金打造的孤儿院编号。
旁听席突然骚动，轮椅碾过地面的声响让所有人屏息。
季思远苍白的手指搭在氧气面罩上，颈间纱布渗着血，却准确接住沈雨瑶抛来的激光笔。
红光点在院长冷汗淋漓的额头：“2020年3月14日，您用我研发的术式救活自己的父亲时，可曾想过今天？”
警笛声响彻长街时，沈雨瑶的指尖拂过季思远逐渐透明的黑痣。
他握紧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