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水气味渗入门缝。
沈雨瑶的鼻尖抵在他锁骨处，听到他心脏在左侧第四肋间跳动——那里本该有子弹贯穿的伤疤。
“器械科的账本在保险柜第三层。”
季思远用气声说，手掌虚虚护住她后脑。
这个姿势让沈雨瑶想起顾淮安在靶场教她射击时的情形，可此刻他拇指摩挲她腕动脉的动作，分明是季思远安抚焦虑症患者时的习惯。
手电筒光束扫过档案架，院长与器械供应商的通话录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把钴铬合金的检测报告换成钛合金的……”沈雨瑶浑身一震，这正是她三年前手术中突然断裂的吻合钉材质。
她抬头看季思远，季思远无声的点点头。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第四章更衣镜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
季思远解开沈雨瑶护士服领口的盘扣，她后颈的皮肤在日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呼吸别乱。”
他的指尖拂过她锁骨，将微型摄像头藏进第二颗纽扣，<“周主任认得你的脸。”
沈雨瑶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金色大波浪，猩红色唇膏，胸牌上印着某医疗器械公司销售总监的名字。
季思远替她调整耳麦时，指腹擦过耳垂，激起细微的战栗。
昨夜在解剖室，他也是这样取下顾淮安的婚戒，戒指内圈刻着“LYY”——她名字的首字母。
宴会厅水晶灯骤亮的瞬间，沈雨瑶挽住季思远的手臂。
他西装下的肌肉线条绷紧，这是顾淮安身体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可掌心渗出的冷汗却是季思远特有的应激症状。
院长端着香槟迎面走来时，她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九点钟方向，穿灰色条纹西装的是卫生局王处长。”
季思远的手滑到她腰间，薄茧擦过真丝面料。
这个动作让沈雨瑶想起曾经那个加班的深夜，她伏在值班室桌上小憩，朦胧间有人为她披上外套，袖口飘来淡淡的消毒水与雪松香——此刻正从眼前男人的腕间幽幽传来。
“失陪一下。”
季思远突然收紧手指，揽着她转向甜品台。
沈雨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侍应生推着的冰雕天鹅内部，隐约可见贴有红色警示标签的药瓶。
那是顾淮安出事前夜在电话里提过的特殊包装——冰雕底座会渗出蓝色液体……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