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深深一揖,“谢主隆恩!”
陛下这才想起替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传御医。
拿到和离书时,我的灵魂瞬间感受到一阵轻松,似乎解除了某种禁制。
我尝试着离李贠远些,便发现,是真的自由了。
正欢喜,就见兄长似笑非笑的钳制住了他的肩膀。
“王爷至今没看过我妹妹一眼。
好歹夫妻一场,不见最后一面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由不得李贠拒绝,兄长就已经将他拽上了马车。
我看了兄长的马车,又看看柳遇舟的,最终选择了坐到柳遇舟身旁。
小玉坐在柳玉舟对面,一路上,眼泪没断过。
“傻丫头,别哭了。”
我叹息着,多想像过去一样帮她擦泪。
这丫头,打小就是个爱哭的,这可怎么是好?
我趴在柳遇舟耳边吹气,“遇舟哥哥,你一定替我给小玉相个好郎君,能哄她笑的那种,好不好?”
柳遇舟手指微动,也红了眼。
“这些年,阿瑶过的如此不好,你们为何不给我递信?”
“小姐不让,小姐说,公子在官场本就举步维艰,若为我们出头,这不是往对家手上递把柄么?”
“傻丫头,既入穷巷,何不回头?”
柳遇舟弯了腰,他的手指停在额前,豆大的眼泪砸在地毯上。
唉!
这场婚姻,和他们走进这官场其实没什么区别。
我们都是在往穷巷里走,可回头,谈何容易?
掀开棺材,李贠只看了一眼,就冲出了灵堂。
他趴在水缸边吐了又吐。
兄长亦步亦趋的跟出来。
“怎么?
王爷觉得很恶心吗?”
李贠顶着满头的冷汗,眼圈发红的看向兄长。
“那不是萧玉瑶,萧玉瑶怎么可能会是那样?”
这一次,连柳遇舟都忍不住了。
他腿长,三两步就跨到了李贠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又将他拖回棺材旁,按着他的头朝里看。
“那你瞧的仔细一些,瞧清楚,这就是被你害死的阿瑶。”
“她脸上的伤,可是为了不受辱,自己用金簪划烂的。
你还要不要看看她身上的伤,嗯?”
“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禽兽,将自己的妻子扔给乞儿,你知不知道,她腹中当时还怀着你的孩子?”
李贠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大叫着挣开柳遇舟,不可置信的大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怀孕我怎么会不知道?”
“还有那些乞儿根本不可能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