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喝了好几壶酒,最后甚至直接倒在了榻上,神色疲倦得不像平日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女人。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心跳得厉害。
她喝醉了,身边没有侍卫,连门都没有关好——如果现在不走,我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跑。
可我才刚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她模糊的声音:“...去哪?”
我猛地停下,心里一片冰凉。
她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可只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就立刻醒了。
她哪怕再放松警惕,也始终是那个掌控一切的昭棠。
我没有回头,嗓音发紧:“我要走了。”
她没有回答,屋里一片寂静。
良久,她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走吧。”
...我愣住了。
她这次,居然真的放我走?
可下一秒,她又慢慢开口:“但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
我咬紧牙关,握住门框的手指微微泛白。
她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意味:“你要赌吗?”
“赌你走出去之后,还有没有人能保护你。”
“赌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残忍。”
我没有回头,只是闭上了眼睛,心脏跳得剧烈。
然后,我迈出了门。
我走了整整三天。
没有带银子,没有坐马车,甚至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狼狈得像个逃荒的难民。
途中有劫匪盯上我,我拼尽全力才逃掉,身上也挨了几下鞭子。
住的地方更是简陋,有时候只能睡在破庙里,被冻得彻夜难眠。
可我告诉自己——这比待在她身边好。
可是...真的好吗?
在踏出京城的那一刻,我站在荒郊野外,望着远方的一片荒凉,忽然生出了一丝茫然。
我逃了。
可接下来呢?
我能去哪里?
她早就说过,除了她,这世间不会再有人护着我。
难道我要这样流浪一辈子吗?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看到几名黑衣人策马而来,手里明晃晃的刀在夜色下泛着冷光。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劫匪?
还是...她的人?
可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毫无胜算。
我转身就跑,可才跑出几步,脚下猛地一空,摔倒在地。
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刀光闪烁,带着浓烈的杀意。
我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