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妈妈”。
那时我一心求死,不再有任何的情绪回应。
“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我带你走,我们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出国,只要你活着,怎么样都可以”。
周泽仍旧一遍遍说着。
十二同年冬天,我随周泽出国。
他每时每刻不肯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害怕我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周泽的父母请了许多的心理辅导专家,但我总觉得没什么用处。
“我们结婚吧,我们成个家,生个小孩子,就永远有家了,就永远有牵挂了,再也不会想不开了”,周泽不止一次这样告诉我,而我也不止一次决绝地拒绝他。
临近年关,国外没有国内的新年气氛,周泽的母亲带我去买了些喜庆的物件儿摆在家中,拎东西出了些汗,于是回家后直奔浴室去冲澡。
那一刻只觉得浑身疲惫,想要泡个澡,却不知为何失去了意识,沉在了浴缸里。
我甚至都熟悉了这家医院的气味,以及周泽的气味。
以至于在还没能睁开眼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就又听着周泽不断地言语,直至再一次昏昏睡去。
除夕夜里,我与周泽同他的父母坐在桌上吃年夜饭,我说我想成个家,我想活着了,他们却不知为何愣了好久,而后周泽的妈妈来抱我,周泽独坐在桌前,我瞧见他哭了。
出了正月,我在周泽母亲的公司里工作,最艰难的任务竟然是语言,我便没日没夜的学,那段时日我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痛苦而后获得了新生,于是我不断的从忘我的忙碌以及对身体的折磨之中寻求那抛下过去的方法。
二月底的一个深夜,我从书房起身准备休息,不知为何眼前一黑,坐倒在了地上,我拼命喊周泽的名字,拼命地喊,直到他冲进书房的门,我才不再挣扎,晕了过去。
我思考了很久,那个夜里,或许是我求生的开始。
我怀了七七是在晕倒后住院时检查出来的,因此我不再能够去工作,周泽说,孩子是留在这个世上的牵绊,让我能够往以后看看,不再把自己锁在过去里。
我们去了很多个国家,临近新年辗转回了我们的住处,周泽母亲说我和周泽黑了好多,她一时间竟没能认出来,但是除了肚子,其他地方瞧着像是瘦了,营养全都被小孩儿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