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江市深山,捡到周宴的那棵大树下。
同伴劝我别管他了,得抓紧下山才是。
不然到夜里,山里猛兽出没,真的会没命。
我较真起来像头牛,一定要把他带下山去。
最后同伴看不过眼,把她的药和补给品也分给我一些。
长时间的超负重,我也发烧了。
我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和一颗药,剩下的都给周宴灌了下去。
好不容易下了山,到了山脚荒村,大雪封山了。
我只好找了间空屋先住下。
我守着周宴过了两天,他终于退烧了。
人被我救活了,可醒来后除了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想起来。
失忆了。
我们的食物很快见底,只好自己用简单工具尝试打猎,不然都得饿死。
周宴偷偷溜出去,半天不见人。
回来时拿出一些坚果。
我好奇问他,这些是哪来的。
他得意的说:“我爬了十几棵树,才从松鼠洞里逃出这些。”
他手指冻得又硬又红,第二天果然生冻疮,在屋里烤火时一阵痒。
每次他忍不住想抠手时,我就死死握住他的手。
担心他在我外出的时候乱抠,我用屋子里剩下的破窗帘布条,缠紧他的手。
熬到解封的时候,先跑出去的同伴带着救援队来了。
周宴被送到医院进行详细检查,腿伤的严重,在山里又没得到很好的治疗,有点跛了。
医生说要坚持复检,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做一次手术,有机会完全复原。
周宴出院后,住到我家里。
我父母在我十七岁那年,车祸去世了。
我熬了一年,成年后远离有恶意的亲戚,到江市定居。
七夕节那天,周宴红着脸,捧着一束红玫瑰轻问:“阿璎,愿意嫁给我吗?”
我抬头,望进他满是期待的眼里,忍住心中巨大喜悦,故作矜持:“好啊。”
眉梢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了。
几天内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我要嫁给周宴,成为一家人。
江市传统,要结婚的两人可在月老庙情人树下摆上一对泥塑娃娃,保佑新人婚姻美满,生活顺遂。
我悄悄和老一辈人学做泥娃娃,手上被刻刀划出几道口子,我都不管不顾。
我想在婚礼当天,带周宴去看那树下的泥塑娃娃。
可婚礼前两天,周宴失踪了。
我每天都在家和警局来回奔波,每天都去警局问是不是有周宴消息。
回家时又急匆匆往家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