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的颤抖与害怕,一抬头,发现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流下两行清泪。
那日之后,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及此事,哥哥依旧早出晚归,我也给大户人家抄抄书贴补家用。
我的字是哥哥教的,秀气的很。
直到今年正月二十七,哥哥带着一身伤回来了。
我哭着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却只是说“无妨,哥哥很快就能攒够钱带小珍珠去江南看病了。”
从那天起,哥哥开始夜不归宿,只有隔上五天会给我送药。
每次见到哥哥,他都是满身伤痕,却还是笑着对我说“珍珠不怕,还记得哥哥告诉过你吗,雨过天晴是为霁,很快,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直到四月十一,哥哥死讯传来,我在乱葬岗找到他的尸体,距我上次见他,已一月有余。
11我含着泪醒来,只听狗皇帝告诉我,我腹中已成型的小皇子,没有了。
我哭的不能自已,求陛下重罚平阳。
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泪,是为哥哥而流。
哥哥,是不是当初当掉的那块玉佩暴露了你的身份,才为你招来了祸端。
平阳公主戕害皇嗣,又加上两个月前刺杀一事重新翻出,打入天牢。
三日后晚上,我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狗皇帝,吩咐烟柳给我乔装一番,跟着睿王的人走入了大牢。
牢门铁链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踏入这间特意准备的囚室。
烛火摇曳中,赵平阳蜷缩在墙角,披头散发,华丽的衣服上渗透着血迹。
见到来人是我,她不顾身上的伤痕,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琬棠对不起,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对不起,我没有想要害你的孩子……”我看着她既彷徨又无措的样子,忍不住轻嗤一声“有什么关系呢,我本也没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说什么?
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我看着她有些呆愣的样子,一把拂开她攥着我袖子的手。
“人命?
哈哈哈哈哈……”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平阳公主何事将人命看的这般重要了。”
我再也不掩饰心底的恨意,厉声质问道“你赵氏血脉的命是命,杨风霁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句话彻底将赵平阳定在了那里,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你是……很意外吗,我就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