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尖锐的碎片在她脸上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有血珠渗出。
许初“嘶”了声,这还是那些东西第一次伤到她。
她转头去了客厅,一边简单处理伤口,一边给周未拨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周未困倦的声音传来,“初初。”
许初将伤口贴上创口贴,把东西放回药箱,“怎么睡这么早?”
“下午去赛车了,累死了,怎么了?”
“我卧室的灯坏了,你明天过来时帮我带个新的。”
“这灯坏的倒是准时,几乎年年都是这时候。”
许初走进次卧,从柜中拿出被子放到床上,“这次不太一样。”
周末清醒了些,“哪里不一样?”
许初躺到床上,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碰了下脸上的创口贴,“说不清。”
“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不用,问题不大。”
许初拒绝的没有一丝犹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末的声音才又传过来,无端严肃,“初初,注意安全。”
不仅仅是关心,又像是……提醒?
许初不知在想些什么,周未也没了下文,空气陷入沉寂,片刻后,许初才回道:“好。”
8.今日的日头很足,云蒸霞蔚,淡淡的栀子花香扑鼻。
许初敏锐地发现花海的另一侧新开拓出一片空地,泥土的味道与花香交融,是自然纯朴的气息。
男子不知从哪走到她面前,轻轻托起她的手,将手中的颗粒物放到她手中,然后慢慢退开。
“这是什么?”
许初疑惑,抬头看他。
“山茶花的种子。
我想和你一起把它种下。”
光影闪烁,男子眼角的泪痣在发光。
“又是觉得我会喜欢?”
男子没有否认,轻轻颔首,“嗯。”
许初眼底不含情绪,语气平静的过分,“你是真觉得我会喜欢,还是透过我看着别的谁?
一切只是巧合般的我也喜欢。”
男子收了笑,面容正经,“初初,从始至终便只是你,日月可鉴。”
两人在风中对视,近在咫尺,却也相隔万里。
许初觉得这是生与死的距离,但只有江回知道,除了生与死,他们之间还存在时代的距离,无法逾越,漫无边际。
一个人的嘴会说谎,但眼神不会骗人,他的目光赤诚而热烈,爱意蓬勃,把那一丝小小的悲切掩盖的彻底。
良久,许初先弯了眉眼,睫毛在卧蚕上映下一层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