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暖的。
她想起，无数个夜晚，她枕着他的手臂，听他用不成调的哼唱哄她入睡，歌声里满是宠溺。
那些甜蜜的，青涩的，独属于他们的时光，一幕幕在眼前闪回。
那时的他，虽然混蛋，虽然幼稚，却也曾给过她最真挚的悸动和快乐。
歌声还在继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缱绻和……悔意。
“……我承认，当时有点天真，不懂你的眼神……”唱到这里，周志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他看着王娟，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痛苦和自责。
王娟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疼得厉害。
鼻子一酸，眼前瞬间模糊一片。
她努力地仰起头，想把那不争气的泪水逼回去，可它们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
包厢里，只剩下周志华那饱含深情的歌声，和她压抑不住的，细微的啜泣声。
室友们都惊呆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周志华唱完了最后一句，放下了话筒。
他没有立刻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她，眼底充满了心疼和无措。
他想给她递纸巾，又怕她会抗拒。
他想抱抱她，更怕会吓跑她。
最终，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笨拙地，用目光描摹着她流泪的侧脸。
王娟胡乱地用手背抹着眼泪，却越抹越多。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我……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包厢。
5KTV包厢里那首歌带来的冲击余韵未消，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王娟逃离后并没有立刻回来，等她再出现时，眼圈还是红红的，但脸上已经努力恢复了平静，只是绝口不提刚才的事，也不再看周志华一眼。
室友们都是人精，看出苗头不对，也不敢再起哄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草草唱了几首歌就嚷嚷着时间不早，该回宿舍了。
出了KTV，夜风一吹，带着凉意，也吹散了包厢里的燥热和酒精味。
室友们默契地走在前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谁唱破了音，故意给后面的两人留出空间。
周志华跟在王娟身边，隔着半步的距离，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刚才她哭了。
是因为那首歌，还是因为他？
不管是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