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事发生。
一路上我都没想过,这把伞并不大,我和他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怎么做到一点儿没湿的,我都做好回去干洗大衣的准备了。
直到进商场,他收伞抖落伞面上的雨珠,我看见他右肩膀被打湿了大半。
离电影开始还有一会儿,我们取完票,坐在影院外的长椅上。
他接了一个电话。
挂断后,他把票放在我手里“抱歉,工作上有事需要处理,今天要失约了。”
我很理解,摇摇头“没事儿,你快去吧。”
他大步流星地往电梯的方向的走去。
我看着他离开地方向,竟有些怅然若失,我看向手中握着的伞,顾不得纠结,小跑着追过去。
赶在电梯来之前,出现在他面前。
“伞你拿着,我等会儿打车回去。”
我把伞柄那端递给他。
“多谢”他接过去,电梯也刚好到了。
“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鼓起勇气问。
还好,在电梯和上门之前,扫上了。
此后,他消失了大概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只知道他出差了,去哪儿,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再见到,是中秋的前一天。
周五下班,我从学校出来,看到了街对岸的蔺序南。
他瘦了。
疲惫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冲我挥了挥手。
这分明是第二次见面,我却有种想要跑去对面抱他一下的冲动。
“你……还好吗?”
“一切都好。
季老师,赏脸吃个饭吗?”
“当然。”
去餐厅的路上,等红绿灯的路口,他靠边停了车。
“怎么了?”
“等我一会儿。”
他走进街边的花店,捧了一束红玫瑰出来,示意我把车窗打开。
“这算我们第一次正式认识,很高兴认识你,季老师。”
北城的秋天依旧寒冷,可我只记得那捧玫瑰了。
“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收下了那捧玫瑰花。
回家后,我一直舍不得拆开那束玫瑰,把它放在了阳台上。
那几天的天气一直都不好,那抹红色是这灰沉的背景中唯一的亮点。
国庆节过后,母亲收到了两个大包裹。
一个里面是月饼,另一个里面是大闸蟹。
他没和我说过,但我知道这是他送的。
于是,就有了我们打的第一通电话。
嘟嘟声明明也没几下,我却觉得格外长。
“喂?”
“太客气了,你送那么多干嘛……”我听见他笑了笑,说道“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