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静音状态。
偶尔打开,会看到一些来自滨海的消息,大多是苏晴发来的。
她告诉我,在我“消失”之后,盛世集团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动荡,几个重要的项目因为失去了主心骨而陷入停滞她说,陆景深像疯了一样在找我。
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几乎把整个滨海市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找到了苏晴那里,恳求她告诉我他的歉意和思念。
苏晴自然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于这些消息,我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后便按下了删除键。
心中,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陆景深的悔恨,与我何干?
他的痛苦,是他应得的代价。
第十章:河畔清风,过往如烟江南的春天来得很早,几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后,院子里的老槐树便抽出了嫩绿的新芽,河边的柳树也吐露了鹅黄的绒毛,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清新的、生机勃勃的味道。
我的画技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渐渐恢复,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沉淀和韵味。
我开始尝试着画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古朴的廊桥,摇橹的船夫,河边浣纱的少女……每一幅画,都倾注了我对这片土地和这份宁静生活的热爱。
苏晴偶尔会来看我。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看我画画,陪我散步,或者一起坐在河边喝茶,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她从不主动提起滨海的那些人和事,仿佛知道那是我不愿触碰的伤疤。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正在院子里整理画具,准备去河对岸写生。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进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点开短信,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熟悉感:“静姝,我知道错了。
过去的那些混账事,让我用余生来补偿你,好吗?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是陆景深。
他竟然还是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握着手机,站在院子里,沉默了很久。
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在我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微风吹过,带来河对岸隐约传来的评弹声,咿咿呀呀,缠绵悱恻。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刺眼的短信,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
然后,我按下了删除键。
将手机重新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