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忧虑的神情,我忙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老师。”
“难道因为我弹不了复杂的协奏曲,您就不要这个学生了吗?”
他摇摇头,叹气中带着几分宽慰。
安顿好后,我开始在学院教授初级钢琴课程,学生多是充满音乐梦想的孩子们。
看着他们纯粹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一天课后,助教匆匆跑来:“颂老师,门口有人找您。”
我疑惑地走到前厅,竟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景熙辰。
他西装皱褶,胡茬未剃,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与往日精致打理的形象判若两人。
看见我现身,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我的手。
“音澜,我已经看过全部证据,都是我错了。”
“林清韵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地欺骗我,甚至不惜自伤博取同情。”
“我最厌恶被人操纵,已经彻底与她断绝来往。
请你跟我回海市。”
我冷淡地抽回手。
“景熙辰,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已无任何关系。”
“你与林清韵的纠葛与我无关,我们之间只剩下法庭上的对质。”
“请你离开,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他显然没料到我如此坚决,表情由恳切转为惊讶。
“音澜,我承认这次是我的过错,我真诚道歉。”
“我是被林清韵欺骗了,我从未想过真正伤害你。”
“回海市吧,我联系世界顶级的手部康复中心,一定能让你的手指恢复。”
他试图靠近,我立即后退,举起手机。
“再不离开,我就报警。”
正当僵持不下,莫文泽教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颂音澜,出什么事了?”
我担心景熙辰的出现会刺激老教授,赶忙推开景熙辰,关上大门。
“没什么,一个迷路的游客,已经离开了。”
我挽着教授的手臂回到琴房。
不知何时,景熙辰已经离去,门外只余下空荡的走廊。
随后,律师发来消息,警方表示对于操纵比赛和贿赂评委的指控证据不足,暂时无法立案,需要进一步调查。
至于伤害罪,因未构成轻伤及以上,建议通过民事诉讼解决。
这结果在我预料之中。
那些录音录像虽然真实,但在法律上认定困难,而收受贿赂的评委们更不会主动站出来指证。
难怪景熙辰能轻易找到我,甚至出现在维也纳。
我曾考虑将视频发布到网络,让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