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沉默和被动。
“喂,一直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她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无害的笑容,“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她补充道:“规矩我定,当然,你也可以不玩。”
她知道,对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人,“选择权”有时比威胁更管用。
夜烬寒起初嗤之以鼻,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也配?”
但在苏音用“反正闲着也是等死”、“说不定能让你想起点恢复力量的法子”之类的说辞反复撩拨,以及这塔底确实无聊到能把人逼疯的双重作用下… 他偶尔会冷冷地吐出一两个字,算是参与。
苏音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将心理学引导技巧运用到极致。
她输了,就讲些现代都市怪谈,包装成异闻录里的故事,观察他的反应。
轮到他输…苏音的问题刁钻又小心翼翼,像在雷区边缘疯狂试探。
“你以前…很强吧?”
“是被谁背叛了?
朋友?
还是…爱人?”
“那件夺走你力量的东西,是什么?”
他回答得极少,多半是冷哼,或者用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让她闭嘴。
但偶尔,从他那碎片般、夹杂着浓烈恨意的话语里,苏音还是拼凑出了一个轮廓——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遭遇精心策划的背叛,挚友反目,亲信倒戈(或许还有更深的纠葛),与仙门败类勾结,夺走了他的本命魔器,废了他一身修为,将他像条死狗一样扔进这镇魔塔。
标准的美强惨模板,但发生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疯狂。
苏音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复杂。
利用之心从未消失,恐惧更是深入骨髓。
可日复一日地对着这张俊美到极致却苍白虚弱的脸,看着他因痛苦回忆而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看着他依赖着她递过去的那碗“续命汤”…一种不合时宜的、近乎荒谬的“责任感”和“熟悉感”悄然滋生。
就像…就像在照顾一盆濒死的、带刺的珍稀植物,明知危险,却又忍不住每天去浇水。
而夜烬寒,对这个唯一能与他交流、带来微弱生机、且言行举止完全异于此世的女人,也产生了某种扭曲的认知。
她是他的。
在这暗无天日的塔底,她是唯一属于他的活物。
这种认知,带着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