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母病情突然加重，被强制转院至私立精神疗养中心。
2018年5月20日——颜书瑶毫无预兆地和他分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靳云川猛地合上电脑。
窗外暴雨如注，玻璃映出他猩红的双眼。
颜书瑶的手机在画室地板上疯狂震动。
“颜小姐，您母亲今早突然发作，攻击了护工……”疗养院护士声音急促，“靳院长刚调整了她的用药方案。”
颜料盘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刺目的红。
她抓起车钥匙冲出门，雨水瞬间浇透全身。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怎么也赶不走眼前浮现的画面——母亲被束缚带绑在床上，嘶吼着说有人要杀她。
红灯亮起，她猛踩刹车。
刺眼的远光灯从右侧撞来时，她最后看见的是仪表盘上摇晃的挂坠——靳云川送她的解剖学标本模型。
“患者右手尺骨骨折，肌腱严重撕裂！”
急救医生的喊声在走廊回荡。
靳云川一把扯下听诊器，转身揪住父亲的衣领：“你换了她的药？”
靳父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领带：“只是把进口药换成国产的，疗效差不多。”
“你明知道突然换药会诱发精神病发作！”
靳云川的拳头砸在墙上，“五年前也是这样？
用她妈妈的命逼她分手？”
靳父轻笑一声，从公文袋抽出一沓照片——全是颜书瑶在画室崩溃大哭的偷拍。
“这种随时会疯的女人，也配进靳家？”
他弹了弹照片，“现在她连画画的右手都废了，你还要？”
靳云川摘下胸牌扔在地上：“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靳家的人。”
金属名牌砸在大理石地面，惊醒了走廊尽头举着相机的狗仔。
麻醉消退后，颜书瑶盯着自己裹满纱布的右手发呆。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靳云川端着素描本在她床边坐下。
“医生说……可能握不了笔了。”
她试图扯出微笑，眼泪却砸在石膏上。
靳云川把铅笔塞进她左手，展开一张空白画纸：“试试看。”
<她颤抖的线条歪歪扭扭，画出的心脏像团纠结的毛线。
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右手覆上她左手，带着她一笔一画勾勒——心室轮廓逐渐清晰，冠状动脉分出细密的枝桠。
“当年为什么不说实话？”
他声音哽在喉间，“宁可让我恨你？”
颜书瑶的泪水晕开了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