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但毕竟是他的“岳丈”,他还是没有强硬的直接越过云相国,而是解释了一句,“想容同孤闹了脾气,孤自然是想去派人将她寻回来。”
本以为云相国该让开了,谁知他却摇了摇头,满脸都写着不认同。
“老夫只有想容一个女儿,当年陛下赐婚,因着想容心悦太子殿下,老夫便认下了这桩婚事。”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老夫也理解,殿下为了一个外室女几次三番责罚小女,老夫以为,殿下对小女并无感情,如今既也已经签了和离书,又怎么还能叫太子妃?
殿下更不该再去寻。”
第十四章云相国的话说得已然很是明了,但萧时韫却并不愿意接受。
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他提高了音量,不悦开口:“孤未曾签过什么和离书,她便还是太子妃!”
相比较起他的愤怒来,云相国却淡定了许多,甚至还能笑着提醒他,“殿下当然签过的,殿下忘了吗?
半个月前殿下带着人马去南靖寻江小姐时,小女曾在城门口拦住殿下,给了殿下一份文书。”
说到这里,云相国没有在继续下去,萧时韫却愣住了。
是了,他想起来了,那天他确实签过一份文书。
可那不是采买的文书吗?
什么时候……蓦地,他忽然僵在了原地,眸中透出几分难以置信来。
从来没有人说过那是采买文书,是他自信自大,便先入为主认定了那不过就是一份不重要的采买文书,所以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签了字。
当时他还说了什么来着?
“以后这些破事你自己做主就好,别什么事情都来寻孤做决定。”
那时她明显的怔了片刻,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忘了是她不想说,还是她走得太快,她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所以,其实半个月前她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他颤着唇,脸色苍白,神色间只剩下了不知所措,“可孤不知道,孤没想过要与他和离的……”在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云想容的所作所为,往常觉得怪异的地方忽然也就说的通了。
为什么她会那样干脆的让出长信宫,为什么后来的她总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模样,仿佛东宫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为什么后来她看向自己的眼中,再也没有从前的亮光。
原来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