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难受,所以连陪在我身边的刘晗也要想办法逼走。
我垂下眼睫,掩饰掉情绪,对刘晗说:“我没事,你快回公司去处理工作吧。”
刘晗离开后,我自己打了车去医院。
“你本来就病的严重,还动这么大的脾气,是想早点死吗?”
听着医生劈头盖脸的训斥,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您说的没错,我确实没什么牵挂,想要早点死了。”
医生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在病历本上唰唰写着什么。
“我劝你还是尽量治疗一下,虽然不能痊愈,但是延长生命还是可以的。”
“医生,你不用再劝了,我真的活够了。”
医生抬头看了看我,没再说话。
我回家的时候,谢律和白芝已经回来了。
白芝摔下去,扭了脚,此时谢律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给白芝按摩脚踝。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来我们还读书的时候,当时的体育委员和我不对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报了女子三千米的长跑。
三千米跑下来,我的脚上磨出了十几个水泡,谢律背着我回到他的出租屋,半跪在地上帮我泡脚按摩。
当时的我问他:“你这样给我按摩,不会觉得委屈吗?”
他抬起头望向我,轻轻一笑:“男人疼老婆,天经地义,就算你踩在我身上,我都觉得荣幸。”
怕我不能走路,谢律整整背了我一个星期上下学,直到我的脚全部恢复。
那时候我想,我要和对我这么好的谢律,在一起一辈子。
只可惜,对我那样好的谢律,被我亲手弄丢,再也找不到了。
见到我回来,谢律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姜糖,你该不会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我看向他,语气淡淡的问:“你都打了我一巴掌,还想让我做什么?”
谢律闭上眼睛,突然伸手指向了白芝面前的空地:“过来,跪下给白芝道歉。”
我有些意外的看向他,身体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发抖了。
他居然,让我给白芝跪下。
我闭上眼睛,防止眼泪落下,七八年前,他见证过我最卑微欸的时候。
我的母亲是个酒鬼败类,她欠下了一堆高利贷,用于买酒和供我读书。
高